此后,秦三明里是谢铭贴身服侍的太监,暗地里却慢慢地帮谢铭组织起了暗卫。
谢铭也真是提防着他,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观察着。秦殊也就顺势服侍谢铭,只要他不吵不闹,其他都随意。每日为谢铭宽衣解带、沏茶递水、梳头洗脸,谢铭干干脆脆地干起了这份活儿,时不时地调戏一下谢铭,也挺有意思的。
这一过就是三年,三年时间下来,暗卫已经组织地小有规模,皇上也有了一股新兴的不小的势力,这两年的科举选拔出不少人才,谢铭几乎衣不解带地筹谋笼络人心。这些人年轻气盛,想干出一番大事业,就连那王家的小将军都被他收于麾下。秦殊也只能赞一声,手段高明。
☆、第一幕 太监生涯(3)
丞相一党行事却是愈加嚣张起来,贪污腐败至极。皇上也不管不顾,放权给他,一时之间丞相权利盛极,然而盛极必衰,皇上与瑜王,甚至借了王家的势打算一同灭了李家 。
〔小三儿。〕一听这声音,秦殊的头又痛了起来,不知道这祖宗又打算让他给丞相一党冠个什么罪名。
〔奴才在。〕秦殊的礼数在人前都是极为妥帖的。
〔过来给朕捏捏肩,顺便把奏折好好给我念念。〕一边说着,谢铭却是迅速闭上了眼,这是非常娴熟的语气和动作。他们这三年下来,关系近了不少,虽说是互相提防,但也在不经意间给予了对方最大的信任。秦殊本就是偏远村子的一小孩儿,妥妥的一文盲,谢铭一看顿时就嫌弃了,他的暗卫首领怎能大字不识一个。于是,谢铭就过足了当师父的瘾,时不时拿戒尺打秦殊一下,看着秦殊肌肉紧绷的样子顿时就高兴了。他也是不经意间才发现,秦殊极其怕痛,最起码身体的反应极为诚实,尽管面上是半分情绪也不显。后来,教会了徒弟,这奏折一事也就顺势让秦殊念了,偷懒就是偷懒,谢铭还非得找个检验秦殊学习成果的借口。
〔皇上……〕谢铭被秦殊这难得的无奈模样弄得好奇心起。
谢铭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几本奏折,这一看就愣在了那里。
〔皇上,翰林院尚书刘大人,御林军杨将军,以及王丞相等人纷纷上奏,请皇上广纳贤妃。〕秦殊清清淡淡的嗓音里有着显然的揶揄。
谢铭也怔住了,他虽说也知道他们最近对这事儿说得紧迫,也没成想,一堆奏折里不过就那么几本是在讲纳妃之事,秦殊倒是一抓一个准儿。
谢铭也不是个雏儿了,太后在他身边安了几个暖床的宫女,他不敢拂了太后的面子,再说,这几人色艺双全,确实令人心动。
这事儿秦殊当然知道,但也照样四平八稳一如往常。谢铭见了,心里竟有几分不是滋味。他俩虽说调戏起来荤素不忌,倒也着实清清白白。
小皇帝谢铭初经了人事,脸皮也就愈发厚了起来。秦殊执象牙梳为他打理一头长发时,谢铭就死死盯着镜中那个颇为男子,生出了说不明的暧昧绮念。身后的人如同结发妻子一般,看起来温顺又贤淑。他一个动念竟忍不住在这人执梳的手上落下一记轻吻,冰凉如□□一般的触感令谢铭顿时清醒过来,头顶上的脸一如既往镇定自若。谢铭也就呵呵两声,尴尬地糊弄过去。此事,两人谁都没再提起过。
今次秦殊拿选妃一事调侃他,谢铭脑里闪过无数个念头,然后定格在那日的一时意乱神迷。
谢铭此时正仰躺在秦殊腿上,谢铭向来不喜别人服侍,这俩人又都是随便惯了的人,所以怎么舒服怎么来。谢铭仰头盯着这人的脸,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细细看来,隐约可见秀润天成美色无双。
〔秦三儿,要不然朕立你为秦妃怎么样?〕这语气一看就是活脱脱的纨绔子弟。
〔呵,温玉可是我的好情郎呢,怎么终于要给我名分了吗?〕秦殊垂下头,一只手顺着谢铭那头长发梳理下去,动作间尽是温柔缱绻,容色如芙蓉绽放一般姸丽。
谢铭半撑着身体,顺势而起,一举把秦殊压在身下。
这个动作刚刚进行到一半,秦殊的身影已在一尺开外。
〔皇上,您上次吩咐的事,奴才还没处理妥当,需立刻处理,奴才告退。〕秦殊实在是对被人压在身下没什么兴趣,他没节操是一回事儿,但他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到主动雌伏于别人身下,这人对他的影响力也完全没达到那种程度。
谢铭这回是真被气着了,把桌子都给掀了,一堆奏折散落一地,狼豪和砚台染出一片一片的墨迹。他被这人从从容容抛下的经历多了去了,从没有如此生气,挫败感升腾而起,座椅扶手硬生生被掰断了一角。
这俩人的事儿都成了宫廷秘闻,谢铭和秦殊都顺其自然,一是麻痹太后和丞相一党,二是谢铭也信不过别人。
有谁知道,秦殊这个奸佞才是调戏了皇帝不认帐又关键时刻脱身而去的“君子”。
这一年是被后世誉为最混乱的一年。先是鞑虏犯境,匈奴与鲜卑两族竟短暂联盟以犯中原。再是王家几代将军纷纷兵败,外族大军一路向南挺进中原腹地,不足月余便夺了这个养尊处优王朝的小半江山。又是满朝官员被大肆清洗,李家满门被灭,罪名昭告天下“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勾结外族,意图谋反……”后是满朝无人接旨挂帅,众武将节节败退,皇上竟糊涂到让宦官秦三挂帅。再然后,这位被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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