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没猜错。这场仗秦殊根本就没打算硬碰硬直接上,他更愿意做渔翁来得利,就算匈奴鲜卑不是鹬蚌,他也会把它变成鹬蚌。虽说,这两族的将领不一定吃这一招,但士兵们稍加煽风点火就被激怒了。还没有彻底愤怒?没事儿,劫你家粮草送到你盟友那边,今天刚劫了一半,明天就把另一半烧光了,怎么样?有没有愤怒?
真是一招鲜吃遍天,这两族还没到并州就已经开打了。他们一路势如破竹,早就不屑这中原人了,再说他们从小就练骑射,光是身材都比中原人高大不少。反正,暂时的盟友,本就一直防备着呢,打到这一步,他们首先想的就不是继续南下,而是怎样分赃。在他们眼里,中原人打起来根本不用费力,抵抗力量小之又小。
于是,秦殊这个不要脸的,就悄悄的跟在两族战场上捡漏。每日把大军分成一小股一小股的人马,每一股的领头人武力不一定强,但脑子一定机灵战斗风格一定够猥琐。他们把暗卫扒下来的两族军队的衣服穿上,事先约定好本组的暗号(或是在衣服上做一个比较显眼的标记,或是在身上带一个特殊物品),一到两族战场,别的先不说,先杀上几个人再混在人群中跑了,实在不行,就拿几个尸体搭在身上掩护然后装死,简直猥琐到了不能再猥琐的地步。
两族士兵一言不合就杀人这种事,早已经不新鲜了。但这种场景让两族将领感到了不对劲,不过纵使不对劲也没什么办法了。等到两族力量削弱到一定程度,就会被一举歼灭。
就靠着这种无赖打法,被戏称为装狗咬狗打法还真一次次的获胜了。虽说到了后来被发现了,但是该挑起来的都挑起来了,中原大军仍保持着最完备的军力和绝佳的状态,硬碰硬完全不会有输的可能。
到了最后不得不正面作战,那两个外族才真正怵了,怵的是这悄无声息的强大力量,怵的是这简单计谋的完美实施,怵的是这出乎意料的致命一击。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秦殊每战都上场。秦殊杀人,怎么说呢,简单形容,他不像是杀人,更像是宰杀一只牲畜一般鲜血淋漓毫不留情。敌方称他为恶魔,己方称他为战神。有他出场,敌人的气势首先就会弱上三分。就这么一路杀下去,顺利地在两月内将他们赶出了关外。
而事实上,这个王朝武将也并没有入侵者感受的那么弱,谢铭也不过是借他们的手帮他大清洗,这个国家的腐肉与毒瘤。至于秦殊挂帅一事,也不过是保存他的那一点新生力量。再者说,君王都是多疑的。他早就看出来秦殊培养的影卫和他想要的有差距,让秦殊挂帅,一是不需要那两族继续在他的江山耀武扬威,二是也想借战场混乱除掉他,三则是让秦殊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说,帝王无情。
可是,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进行,谢铭仍是不太敢相信,秦殊真这么容易对付?恐怕没那么容易。
是啊,的确不容易。人秦殊怎么会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怎么会容他这样算计?
所以,秦殊死了。
谢铭听到这话的时候,第一反映是不可能,随后就想他会这么简单就中计了?
当尸体和仵作的结论一并出现时,谢铭才发现,自己又被耍了一道。
他就是要让自己难受,让自己永远都忘不了他。
这场戏,假戏真做的,是自己。
秦殊啊秦殊,你厉害,我承认了,我认输了,够了吧。别装了,你以为不知道你心里正高兴着呢,肯定在偷笑吧你!怎么你还在装,装够了吧,快起来,像你以前一样,起来调笑我啊!我封你做秦妃,不骗你,真的,这是我说过的最真诚的话,快笑着答应我啊,要不然你躲开也可以啊,再不济你扇我一巴掌呗,干嘛跟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装得一点儿也不像!
后有野史称:明帝谢温玉在宦官秦三出征死后把他的尸体藏了起来,用寒玉保存了近五十多年,后与自己同葬于皇陵。秦帅陵墓只是一个衣冠冢,这陵墓简单至极,据说是他在出征前自己挖的,他在死前甚至悠然地写了一封遗书,其实不过只是把自己的坟墓地点写了上去。
——第一幕完
☆、第二幕 所谓男神(1)
第二幕所谓男神
拜秦殊体质所赐,尤其是在婴幼儿时期他的自制力简直脆弱到不堪一击,受到一丁半点的刺激都会自我封闭起来。
所以,秦家的第三子出生后,眼睛不睁也不发出声音,若非是医院检查结果证明他身体很健康,这是身体机制自我保护的结果,差点就以为这是个死婴。看管婴儿的护士看到出生证明上的秦殊两字时,心里还在想,果然足够特殊。
但是,秦殊的不平凡之处,并不止这一点儿。经过验血等一系列手段,医生得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实。
秦殊的细胞活跃度远超于婴儿,甚至在不断增长中,这种增长一开始可能算是有利,但未尝不是加快了他生命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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