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下来,大概是到了晚上了,花千骨躺倒床上准备睡觉。
却察觉到竹染站在了她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衣服脱了。”黑暗的小屋里,竹染的眼睛却是犹如琥珀一样透亮,犹如正盯着猎物的老虎。那双眼睛,跟摩严一样,并且更冷酷无情。
花千骨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看到竹染没有丝毫欲·念,眼神清明透亮,她也就毫不扭捏的利落的将衣服tuō_guāng,只留了一块布遮住了私处。
见她这么干脆的脱了衣服,竹染也诧异了一下,随后他从她的耳后到脖颈,从脚趾到脚踝,从胸前再到后背一处处的翻找起来。
虽然不知道竹染在找些什么,但她可以感觉到,竹染对她没有恶意,所以也就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寻找着。
她身上疤痕太多,密密麻麻的十分吓人,居然微微有些刺痛了他的眼。他不屑皱起眉头,厌恶自己哪怕一瞬间的心软。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有恭顺的匍匐在她脚下的一天。
仔细的找了很久,终于不出他所料,又出乎他所料的在她右边腋下很难发现的位置,找到了那个最后收尾的封印的小印记,一丁点大小,血红妖冶的复杂花纹,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一颗朱砂痣。
竹染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知道她身体里有古怪,却没想到白子画竟对她施了那么高级别的封印术。这种印记他只有在古书中曾经见过一次,封印者一旦实施,常常会把自己的命搭上,就算是他白子画自负仙界最高修为,也定是大大受创损伤。
他究竟在她身体里,封印了怎样的一个怪物?怪不得她一次次伤到极致却怎么都死不了。
疑惑更深了,白子画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视她为大患,何不直接想办法杀她,为什么宁肯折损自己也要实施这种封印?如果是想保护她,又何必下手如此狠毒,让她遭这种罪,最后还逐到蛮荒来?还是说早已料定她死不了,故意做戏给别人看?
竹染握紧拳,心头微微有怒气。白子画,为何他始终都猜不透他?他不在的这些年,外面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可以离开的话,花千骨就是他的天赐良机。
将她脱下的衣服扔到她身上,说了句“穿上!”然后他就在边上等着。
虽然不知道竹染到底在他身上找到了什么,但是看竹染的神色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她虽然有花千骨大部分的记忆,也隐约记得一些这个世界的事情,但是具体的情况她却是记不清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要是什么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那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就是这样要露不露,半清不楚的才有意思。
穿好衣服后,竹染拽起她的手拖出门去。
林中昏暗无比,远处不时传来一些奇怪可怖的鸟兽嘶鸣,竹染右手拖着她,左手拿着匕首。一有食人的花草藤蔓靠近就狠狠一刀斩下去,汁液犹如鲜血一样喷溅了花千骨满脸。
她厌恶的皱眉,用衣袖擦干净,但还是觉得很难受。
行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早已超出花千骨平时的活动范围,离了小屋老远,没有了阵法的保护,周围树丛里悉悉索索的,各种妖物在暗处窥探着她,却又忌惮竹染手中的刀不敢太过靠近。行得越远,跟上来的越多。
竹染飞快的往前走着,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带她到哪去儿?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竹染终于停住了,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断崖,下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他来这里干什么?花千骨静静的等着他的解释,竹染突然伸出手来,轻轻一推,竟然把她从崖上推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竹染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她却并没有太紧张,虽然这个谷深百丈有余,绝壁横亘。身子垂直下落,如此高度,就算摔的不是粉身碎骨,至少也是脑浆迸裂。
但这里面并不包括她,在快要落地的时候,她将体内微薄的力量激发出来,让自己在空中停了一瞬,然后她翻身安全落地。
而在崖上的竹染,本来看她快落到底依旧没有什么奇迹发生,眼中难免有失望神色。正当他都要放弃了以为花千骨死定了的时候,却见她身子重重的在空中一顿,定住了大约一秒钟,又再次直直摔下去。
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感觉松了口气。
谷底,她听见一声恐怖而低沉的嗡鸣声,知道一只妖兽过来了。果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双血红色充满了贪婪和渴望的眸子出现在她眼前正瞪视着她。
睚眦兽,上古十大妖兽之一,性凶恶,喜吃脑髓。锱铢必较,极爱相争,至死方休。领土意识极重,有王者之姿。食其角可提升百年仙力,而且它哪怕吃的是草,屙出来的都是黄金,故而早早在六界之中被仙人妖魔捕杀殆尽。
她回忆起花千骨记忆中在《六界全书》上所看过的妖兽一览,此兽名列第三。
虽然她现在根本就调动不了什么力量,但在蛮荒里,她们都一样,都被限制了法力修为,单单只靠ròu_tǐ力量,她虽然确实是不如睚眦兽,但是她体内那微薄到几乎没有的力量虽然少,但毕竟还是存在的,再加上她无数年来的经验,想要打败它也不是不可能的。
与睚眦兽缠斗了许久,但却因为没有武器而有些束手束脚的,这时候,“咣当”一声什么金属的东西掉在地上,花千骨一看,是竹染的那把匕首。
她也不矫情,立马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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