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峻平把知识点串起来后,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二百八十四名。
谢老板让他不要骄傲,调整心态,应该还有进步空间。还剩二十天的时候,学校对他们的压力反而放松了,不过谢老板不肯,一直这么压着,让他们保持稳定的状态到底。
谢老板说:“还有一次适应考呢,再接再厉!”
他说这话的时候苏峻平难得发了个呆,他拉开窗帘看窗外的云,碧蓝色的天空和雪白的云,大概是很久没见到这样纯粹的蓝天了,眼睛一瞟就能瞄到天空的残影,白云就像女人的粉扑子沾染上了蓝色的印子。
他吹了一小段跑调的情歌,低下头去把背熟的便利贴揉成一个团,丢进了垃圾桶。
十天后就是适应考。
考试考到如今大家都已麻木,更何况这次适应考简单得不像话,数学的选择题苏峻平都能全部做出来不带一点儿投机取巧。他数学考了一百三十三,拿到那张卷子的时候大家都在感慨要是高考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苏峻平嘴上应付着,不知道怎么想起了陈一霖。
陈一霖的数学一直是一百四以上,他做卷子的时候,也是这样子行云流水的感觉吗?
虽然知道两份卷子不能比较,可是苏峻平还是忍不住脑补了一下,过了把学霸的瘾。
他总觉得,他离那个优秀得闪闪发亮的人好像近了一点。
最后十天基本停课让学生自主复习,不过谢老板还是在偷偷摸摸的上课。
除了停课,他们还请了一些专家老师来讲座。那些出题组的专家在老早之前来过一次后就被关了起来,现在还能在报告厅拿着个话筒喷口水的都是无知的良民。
“雌孔雀”也被叫上去讲过,因其毒舌引的一群男生拜倒在旗袍下大呼过瘾 。
还有就是心理辅导室的开放,学校还组织每个班级搞一场减压班会课。
陈一霖虽然早就被录取,但他也是班级的一员,所以也被谢老板请了回来。
他是在班里张牙舞爪的时候溜进来的。
团支书代替班长做了个慷慨激昂的演讲,然后直接点开玩起惩罚游戏来,音响开到最大,又关了灯拉了窗帘,只有投影仪发出幽幽的光,一群家伙像嗑药了一样疯狂的大笑,陈一霖开门进来的时候手一抖,险些把门又给关上了。
听见前门的嘎吱声,肖伊苓敏锐的转过来,忽然撑着桌子哈哈哈笑得不能自己。
她一拍桌子说:“班长来晚了,要玩惩罚游戏。”
众人连忙说好,唯恐天下不乱的团支书从讲台底下搬出一箱啤酒,说:“班长我们也不难为你,你就一口把一听啤酒干了,兄弟们就原谅你,诶嘿嘿。”
“嘿嘿嘿。”
肖伊苓一巴掌糊他肾上,陈一霖虚弱的扶着腰看着啤酒说:“……这样不好吧?”
“这有什么啊,还有人玩屁股写字呢!我们都知道你脸皮薄,给你整个轻的,快喝!”
“快喝!”
肖伊苓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腰说:“班长,老实从了吧,不是说‘感情深,一口闷’吗,咱们谁跟谁呀,你说对吧?”
陈一霖被她拍得腰疼闪了过去,肖伊苓笑嘻嘻的用手撑着讲台,投影仪的光打在她粉红的脸上,陈一霖忽然发现她原来已经醉了。
难怪力气这么大。
一群家伙拍着手说:“感情深,一口闷!”陈一霖十八年的岁月里从来没喝过酒,一拉开拉环抿了一小口就喉咙一紧感觉想吐,他皱着眉艰难的咽了下去,脸蹭一下就红了。
然而气势高涨,大家都拍着手,声音振聋发聩,光线又昏暗,陈一霖觉得头疼了起来,就在这时候苏峻平突然站出来,一把抢过了他的啤酒。
苏峻平看也不看他,只是站在幕布前,高高举起啤酒说:“别难为他了,我来喝吧。”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他喝得快有不少漏了出来沿着下巴一直钻到领子里,陈一霖看着他雪白的脖颈,啤酒的痕迹,突然伸出了冲动想把它们仔细的舔干净。
陈一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脸越发的红了,苏峻平眼角余光瞥他只当是喝酒喝的。
好不容易喝完一听,苏峻平趴在讲台上咳嗽了半天,陈一霖伸出手想碰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伸出去的手又悄悄缩回来,等他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苏峻平已经抹了嘴巴走回了座位。
还有人想逼陈一霖喝酒,王文杰出来打哈哈:“够了够了,万一班长喝醉了拉着我们讲高数怎么办,我可一点都不想听见扫兴的话题。”
他们还真怕陈一霖喝醉了干出什么,毕竟他只喝了一口脸就红得像要烧起来,于是宽宏大量饶过了陈一霖,陈一霖默默找了个角落缩着。
已然是个醉鬼的团支书居然还想起后面的环节:“兄弟们,现在我们每人发一张白纸,再发一沓的便利贴,把白纸贴背上,然后每个人在便利贴上写对别人的评价,再贴白纸上去,怎么样?!”
“好好好!”
一行人写得热火朝天,每个人都感受到背后一掌又一掌,穿透纸力,苏峻平好奇了半天,好不容易捱到能取下来的时候,他赶紧让王文杰帮他拆了白纸。
有妹子写的:好好学习,你能行的!
真是宛如教科书般的励志。
有糙汉子写的:高考完开黑开到爽!
不愧是兄弟,他确实遐想已久了。
有糙汉子伪装成萌妹子写的:俊哥哥人家好喜欢你哦!
字丑就算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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