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云寂却只是随随便便地“嗯”一声,最多再轻斥上句“别闹了”。
最叫怀雩不可思议的事,以前的颠鸾倒凤,到后面只剩下相拥而眠。夜里熄了灯以后,云寂总是一副累极了的模样,倒在床上静静地从后搂住怀雩,一声不吭的,一下子就睡着了。
这样的日子约莫持续了四五日,怀雩终于忍不住了。
夜间,他小声地唤了声,“云寂,你睡着了吗”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谁料云寂的嗓音闷闷地从后传来,“没。”
“云寂,”怀雩转过身子,细长的右手轻轻抚上了云寂的脸,拨开了他脸上的几缕乱发,“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朕在等一个消息。”
“什么”
“赵国大败。”
“你……”怀雩心里自然明白,凭云寂的脑筋,自然明白天狼国在使诈,“真不知道他们是在演哪一出……唉,以现在的形势,你又是断不能出宫的。”
“所以,朕在等。”云寂答道。他不会为眼前太平盛世的景象所惑,也断不会因为中了天狼的几个招就畏缩不前。他,只是在思考对策而已。
他是云寂,是要一统天下的九五至尊。
“云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担心你的身体天天像根死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连句话也不肯说,哪天死在案前了只怕我还当你是在想问题。”怀雩的话说得有些难听,但是,并不难听出他内心的焦急。
“怀雩,你多虑了。朕身体如何,朕心里清楚,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云寂笑了笑,接着道,“这世上,也就爱妃你敢这样劝朕多加休息了。”
怀雩撇了撇嘴,道:“忠言逆耳利于行,皇上听多了甜言蜜语,也该换换口味了。”
“哦可是朕却是很挑食的。”云寂忽然翻了个身,压住了怀雩,“朕,只喜欢吃怀雩一个。”
……
一个时辰后,被某人吃干抹净的怀雩不由得在心里太息道,为何自己要平白无故地来招惹这个人啊……为而且什么这人每次都要以这种无耻的方式胜出呢……
————
有事两天过去。
边塞传来战报——天狼原先被曲韶打击得溃不成军落荒而逃的大军忽然一夜间折回玉龙关,趁赵国士兵都已熟睡的时候一举进攻。
赵,惨败。
上朝时,云寂便提出了御驾亲征的事情。
庙堂之上,当然是炸开了锅,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反对的大都是觉得云寂虽自幼饱读兵法,但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在战场上会败得更惨,还有余下几个却是想着四位皇妃还下落不明,皇上不能这么一走了之,这其中一位,便是德妃外公。
云寂的御驾亲征实际上只是个幌子,他非真的想要带兵御敌,他的实战经验,连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比不上。
他只是和容烈面对面地对峙,而不是日日被人暗算。
他,云寂,
要亲临敌前,一刀了解了那个时时与自己作对的人。而不是畏缩在受到重重保护皇都,坐等战报。
不过,即使大臣在反对,最后的结果,当然还是皇帝说了算。眼下理由也有了,支持的人也是不少,云寂摆平了几个赤反对意见且言辞过激的大臣后,变下了带兵二十万择日出征的指令。
赵国刚刚与溯月交锋完,虽最终大捷,但人数上的损失还是比较惨重的,二十万,在赵国军队中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一举,定要斩草除根,不留任何后患。
————
青鸾阁的前院中,怀雩一身劲装,手持一根几尺长的树枝,正在练武。
怀雩惯用□□,他的枪法,是他母亲手把手教出来的,使起来好看得紧。
挑,拨,刺,砍……所向无敌的黎家枪法被他干净利落的动作演绎得淋漓尽致。
好久没有这样潇洒过了。
怀雩忽然间觉得,在这一刻,他重拾了一种东西,那东西,叫豪情壮志。那,是他失散已久的东西,是他以为会不复存在的东西。
就在怀雩渐入佳境之时,一个人,也抄起一根极长的树枝,并向他攻来。
云寂。
怀雩从未和云寂正面交手过,他一直很想和云寂比上一场,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云寂也是很乐意与怀雩交手,他挥舞树枝,气势如虹,毫不留情地和怀雩纠缠起来。在他手中,一根小小的树枝,仿佛化为了削铁如泥的三尺青锋。
云寂来势汹汹,一招“寻香折枝”攻来,怀雩却丝毫不示弱,闪身多过,一招“九天揽月”乘隙而入,狠狠向云寂扫去。
约莫过了□□十十招,怀雩终究是败了。
“唉,真是大不如从前了,若是以前,看我不把你揍得哭爹叫娘。”败下阵来的怀雩却没有半点手下败将的样子。
云寂早已习惯了怀雩诸如此类的言语,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一笑置之,转了个话题道:“明日就要出征了。”
“我知道啊,消息早就传入后宫了。”怀雩的一双桃花眼在阳光下闪烁这绚丽的光芒,“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被动的日子,终于,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路上
据天世史书记载:弘历八载,三月初八,赵鸿帝御驾亲征,此行出征的二十万余人中,除浩浩荡荡的二十万大军,三七二十一位武官,及九九八十一位医术精湛的军医,更有一位备受年轻帝王宠爱的男宠。
男宠名曰怀雩,正是原溯月王的嫡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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