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党卫队旅队长兼警察少将。1939年11月至1941年7月,任中央保安局四处(即为盖世太保)e科(ruppeer iv e 该科负责反间谍工作)副科长,科长。军衔晋为党卫队二级突击大队长,专门负责侦破地下抵抗组织。
安东:柏林布里斯托尔凯宾斯基酒店酒吧的调酒师,威廉的朋友。
约斯维西先生:镇警察所所长。
胖子艾迪:镇上警察,约斯维西先生的养子。
☆、第一章 回家(1)
“先生病重,速归。”
电报上仅有六个字,我却足足看了一分钟。不是怀疑电报内容的真假,约瑟夫打来的,不到最后关口,他是不会催我回去的,也不是犹豫该不该回去,我从来没有想过不再见他,不要说我跟他之间还有那层法律上的父子关系,就是感情上,他也是我极少的几位亲人之一,更何况,我还有最重要的事要问他。我只是一时间有些精神恍惚,已经愈合的伤口,此时又在隐隐作痛。
我花了半天时间办好一切手续,定了机票,没有告诉任何人,第二天一早,独自一人来到东京国际机场。
“您好!先生,我可以帮您什么吗?”柜台后面,青春靓丽的笑容可掬。
“您好!”我也微微一笑,递上护照和机票。
“请稍等。”
“好的。”
接过护照和机票,低头核对相关信息。
不出所料,她睁大的眼睛在护照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又抬头看我。
我知道她一定会看这一眼,所以早就准备好,微笑地等着。
果然,她立觉尴尬,忙满脸堆笑地掩饰道:“您是去慕尼黑吗?”
“是的。”
“回家吗?”
“对,回家。”
说着话,她已经办完了手续,将护照、机票和登机牌一同交给我。“好了,先生。祝您旅途愉快。”
“谢谢!”
我转身离开柜台,很快地通过安检,办理好出关手续,登上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由东京飞往慕尼黑的班机。
日本人做事很认真,这一点很像德国人,所以,无一例外的,每一位核对我护照上信息的工作人员都会对着我的护照发一会儿愣,接着再仔细地看看我,那眼神中有惊讶、疑问、尴尬,还会有一点歉意。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我的名字,和我这张脸。
我有一个比较奇怪的全名:傅翼迈森巴赫,还有一张和这个典型的德国姓氏完全不相符的脸。卡尔-海因茨迈森巴赫是上一代巴伐利亚迈森巴赫男爵的名字,也就是我爷爷的名字。为新生儿用祖辈的名字命名,既是对祖先的尊敬,又是对孩子的希望与祝福,这在德国几乎是一种传统。但是这对于我却不同一般,因为不用任何人告诉我,打从懂事起,我就知道,我不是父亲――马蒂亚斯迈森巴赫男爵的亲生孩子,因为我长着一张和他毫无共同之处的亚洲人的脸。还有“傅翼”是什么意思?第一次看到入学登记表上写着的全名,我就想知道,我问了奶奶,问了约瑟夫,他们都让我去问父亲,我从来没有母亲,只有去问父亲,而我很少跟他在一起,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一会儿,飞机准备起飞了,机长用德语致欢迎词。听到这久违而熟悉的语言,我顿感亲切,眼睛竟有些酸胀起来。三年来,我几乎只讲日语,不讲德语,但她是我每天晚上做梦时用的语言,梦里的语言,我的母语。
三年,我到日本学习已经三年了。学习本身没什么特别,这里的神经外科水平是世界一流的,我的导师是世界著名的神经外科专家。但是当初我之所以决定来日本学习,并不是仅仅考虑到导师的学术地位和技术水平,而是另有一层原因:我想了解亚洲,想知道自己是谁,想要找到真正的家。
三年里,我从来没有回过德国,但是在东京,我也没有找到家的感觉。
今天要回去了,回到离开三年的德国,回到那个已经离开了七年的家。
修长的手指插进柔软、顺滑的金发;丰润的朱唇吻上颤动的金色睫毛;宽厚的胸膛压上另一付年轻的躯体;火热的激情燃烧着两颗青春、躁动的心。眼相望,唇相抵,指相扣,肤相亲。皎洁的月光穿过被风吹起的白色纱帘照上两具相拥着的健美躯干:短发被汗水浸透,视线渐渐模糊,呼吸越来越粗重,心快要跳出胸膛。头不自觉地后仰,肌肤泛起璘光,喉结颤动,引来串串细雨般的急吻,深情而乖张。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几乎陷进肉里,肢体纠缠,感受阵阵敲打灵魂的撞击,猛烈而疯狂。嘴猛然张大,倒吸一口凉气,手脚冰凉,那激情好似火山熔岩积聚后的喷发,毁灭一切,又催生新芽。头脑一片空白,身体漂浮而上,眼角勾翘,会心的微笑满载温柔与希望……
晴朗夏夜忽来疾风骤雨,电闪雷鸣过后,怀中之人鲜血淋漓,蓝色的眼眸变得透明,灰白的唇角凝固最后的笑意,流连于面颊的手无力滑落,刚才还激情燃烧的身体已经冷得彻底。“曼弗雷德!曼弗雷德!”再呼喊,他都听不到了,再摇晃,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只有那柔顺的金发甩出丝丝缕缕的血,染红天,染红地,染红了眼中的一切,染红了整个世界。
“先生,您冷吗?要不要盖条毯子?”
我一激灵,睁开眼睛,一下子没回过神来,茫然地盯着眼前的姑娘。
“我看您在发抖。您睡着了,会冷的,盖条毯子吧。”姑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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