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于念拉平白大褂上的褶皱,叹息道:“别这样……以前你也是这么翻脸不认人,我很难过。”
于念一僵。
庄纯继续说道:“大夫,既然你对我的技术还不够满意,那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于念几乎栽倒在洗手台上。
他恼火地甩掉手上的水珠,揪住庄纯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谁?”
庄纯长长的睫毛眨啊眨,故作神秘地说:“如果你答应,周末跟我约会,我就告诉你。”
于念怒道:“你想也别想!”
庄纯只能惋惜地说:“那我只好每天都来请你,直到你……愿意与我约会为止。”
于念当然晓得这家伙的鬼心思,如果任由他胡来,很快在这个医院里,他就再也没有脸面呆下去了。
庄纯双手覆上于念青筋暴起骨节突出的手指,慢慢揉搓着:“你不忙答应,我有的是时间请你。”
见于念的脸色铁青,他又意味深长地补上一句:“我很乐意,每天都来请你一次哟。”
于念彻底黑脸。
庄纯优雅地把衣领解救出来,风度翩翩地捧起还在发怔的于大夫的脸,在他湿润红肿着的嘴唇上礼貌地吻了一吻,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过了许久,于念的学生怯生生地敲门时,才把魔怔了的于念拉了回来。
屋子中好像还留着两人淫靡暧昧的气息,于念的脸火辣辣的,支支吾吾地搪塞了学生几句,打发走他。
他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出了好半天神。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若不是他的屁股中还……
忽然一股粘稠热流从深处缓缓流下。
他的脸色一沉,登时又气愤起来。
nèi_shè,他竟然敢nèi_shè!
如果真的有什么病,传染给他怎么办!混蛋!
别忘了庄纯来男科的目的是什么!
一下午,于念都坐立不安,勉强提起精神,把实习生们的病历看了一遍,把撞上枪口的几个小朋友狠狠训了一顿出气。
实习生们全都老老实实地听训,接下来的工作做得尤其卖力,让于念想找茬都找不到,只能坐在办公桌后面生闷气。
可是,他坐也坐不住,屁股疼啊!
身上被庄纯捏得青一块紫一块,腰胯的骨节都酸溜溜的,更别提可怜的菊花。
于念中间溜去上了次厕所,疼得呲牙咧嘴,扶着膝盖老半天挪不动窝,不得不甩下面子开了一点消炎药和栓剂,拿药时又被药房的人好好取笑了一次。
“哟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于大夫也拿这种药?”药房坐镇的那位大夫嘴巴损了点,又与于念曾经有夺妻之恨,当然口下不会留情。
于念现在连斗嘴的力气也没了,没好气地刷了卡拿药,再回办公室拿了一小瓶生理盐水和棉签等物一起带回厕所,小心地锁好隔间,呲牙咧嘴地清洗上药。
一边上药,一边把庄纯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个遍。
于念这人,其实很会记仇,庄纯这么得罪了他,还一副“我就欺负你了你能怎么着”的嚣张样子,着实让于念恨到了骨子里。
好不容易把里面残存的jīng_yè清理出来,再沾着生理盐水擦洗干净,敷上膏药塞进栓剂,于念已经累得浑身大汗,扶着墙从厕所出来,别扭地迈着八字步挪到座位上,屁股沾在椅子边上,轻轻落座,装成深沉的模样伏在桌子上,面前摆一本专业书籍,装模作样地看。
其实私底下,他早就恨不得请假回家了。
正常人高潮几次射过后,都会疲惫不堪,何况他还被摆成那么奇怪的姿势压着做,骨头没断就谢天谢地了。
幸好下午的病人不算太多,于念也正好假寐,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午饭没有吃,又做了剧烈运动,没一会儿就肚子里咕咕叫起来。他一向有点点低血糖,三餐很按时,一顿饭不吃就觉得缺点什么。
可惜于念一直注意保持形象,从来不会跟年轻人一样在抽屉里偷偷藏零食。他又不想动弹,只能拼命灌水。
喝水太多的结果就是他不得不多跑了几次厕所,没多久就又饿了,捂着肚子愁眉苦脸。
倒是有个小护士刚结了婚,给他送喜糖。于念礼貌地接过,把门带上后,便迫不及待地拆了糖纸往嘴里塞。
不是什么很好的糖果,但对于此时的于念,这东西比一百块钱还要美。
他狼吞虎咽地把糖果嚼碎直接吞下去,又喝了几口水,才感到力气重新回到身上。
于念把糖纸当成了庄纯,揉得吱吱响,皱得看不出原来模样了才丢到垃圾桶里。
盼着下班的时光过得很漫长,在于念把所有糖果都吃掉,再度饿了的时候,他绝望地看表,还有两个小时才可以下班。
神啊,带走我吧。
拿出手机玩了几把神庙追踪,一条短信进来。于念忘记开震动,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地上,连忙退了游戏看短信。
是一条陌生号码。
于念狐疑地点开,两条眉毛立刻就拧到了一起。
“亲爱的于医生,你现在饿了吗?庄。”
捧着手机的手指颤抖起来,于念瞪着屏幕,要不是有眼镜片,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他愤恨地把短信删掉,删完又后悔居然没把他直接拉黑。
拜这条短信所赐,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于念都在怨念中愉快地度过了,只是,他还是没想明白,自己的号码是怎么落到庄纯手中的。
难不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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