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以及灵魂,献给他的教皇,他会做阿尔兰想要他做的一切。
他被囚禁在黑暗之塔里,日日夜夜都在寂寞与虚无中沉浮。灵魂即将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在那漫长的死寂后终于迎来了他的救赎。
为什么他们的想法会截然相反?
“陛下......”蠕动的嘴唇最终吐出一个破碎不堪的词语,仿佛费劲全身力量。
自从他成为守护骑士后,就再也没有叫过“陛下”这个词。他从来都是唤他的名字:“阿尔兰”。
但是现在他的意愿违背了阿尔兰的意愿,他和他的教皇产生了冲突。
“跟我上船,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阿尔兰轻声说,给出最后的机会。
路透斯跪倒在他身前,汗湿的发丝搭到了青筋暴起的额角上。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少年绝望而痛苦,孩童却渐渐变得恍惚,似乎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
路透斯一颤,哑声道:“我的哥哥,伊泽克森......他也是守护骑士吗?”
“是。”他是你的守护骑士。年幼的教皇挑起眉,似乎很疑惑为什么他会提出这样愚蠢的问题。
难道伊泽克森是路透斯守护骑士这件事,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的弟弟?
路透斯蓦地低声笑起来,低沉的声音弥漫着疯狂与痛苦,他甚至从那里面听出了一丝不祥的味道。
“......你在看谁呢,陛下?”内心深处传来难以自抑的痛苦,仿佛即将被劈成两半。微不可闻的声音飘落在空中,下一秒就随着呼呼作响的海风消散。
阿尔兰的银发被吹得烈烈飞舞,他皱了皱秀气的眉:“......什么?”
然而他不打算再说了,能够问出这句话就已经到达了他的极限,脑海中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的面庞不容许他做出任何质疑,那是他的可亲可敬的兄长,是教廷内以忠诚闻名的骑士。
少年的路透斯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兄长为了他,放弃了年幼的教皇。
而此刻,他的选择,与当年的伊泽克森,何其相似。
年幼的教皇眼里勾出一抹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讽刺的光,该说果然是兄弟吗?选择一模一样。
伊泽克森把路透斯扔给他,教他背上这个责任。辛辛苦苦地把少年拉扯大,现在路透斯也选择离开。
教皇和骑士间的契约,却要被一方撕毁。
黑发少年跪在地上,捧起他垂在地面的袍角。纯白的衣袍下摆有脏污的痕迹,刺眼而不和谐。他轻轻的亲吻着他的衣摆,并不顾及脏痕,像蜻蜓点水般掠过。
“陛下......”少年路透斯说,缓慢而慎重,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便在那一刻,异变陡生。
强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袭来,层层叠叠连环爆炸开的法术威力何止提升一倍。猝不及防之下,随光乐只来得及施加一个护身术将两人笼罩在内,却依然受了不小的震荡。
路透斯霍然抬头站到他身前,但是袭击从四面八方产生几乎没有空隙,他只来得及给两人施加防身术,但是还没有阿尔兰的防御强。
那样熟悉的光明力量——是教廷!
数个七阶圣术叠加的效果不亚于八阶,何况里面还夹杂着威力巨大的卷轴,银发教皇勉强撑起防护罩,挡下外部圣术攻击。
“真是感人的话别呢,连我都快被感动了。”优雅的声音响起,两人都望向声音发源地。金发蓝眼的骑士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好久不见,阿尔兰阁下。”
是当年给他灌下毒药的那个骑士,洛里斯!
阿尔兰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感受到了洛里斯身上淡淡的力量波动,几乎庞大到了教人忌惮的地步——九阶吗?
年纪轻轻就达到九阶的圣骑士,果然对得起格里高列挑人的目光,如果不是他背叛的话,原本应该是保护他的主力人员之一。
“一别多年,您还是这副孩童的样貌,看上去都惹人怜惜。当年送给您的药水,还好喝吗?您的时光果然被定格了呢,我似乎都想起来您离开的时候,还只会掉眼泪......大家都以为您死了,阿尔兰阁下,我听说您出现在开普罗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惩罚了禀报消息的人。不过还好我亲自赶来,否则不是错过您了吗?”
洛里斯微笑着,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白芒,看上去高贵而又神圣。他欠了欠身子,行了一个礼,不待随光乐说话,又直起身:“真是有闲心呐,我都不敢想象,您居然会在码头上呆这么久,原本以为来不及了呢,没想到您竟然还没有离开。恕我冒昧的猜测一句,是因为他吗?”
洛里斯目光飘到护在银发孩童身前的黑发少年上,含笑的声音令路透斯不舒服到了极点。他的神色多情而又温柔,却让路透斯觉得是阴鸷的毒蛇:“才不过六阶的实力,您挑选骑士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呢!”
有所指示的话让路透斯刹那间就苍白了脸色,少年抿紧唇,几乎难以抑制心中的懊恼和后悔。现在这一切,都是他的肆意妄为造成的。
“交出权杖,或许您能够活着回到教廷。”
阿尔兰轻轻地笑了,颜色纯净:“然后呢?”
“或许教皇陛下会原谅您,阿尔兰阁下。约瑟夫陛下是一位仁慈而又宽厚人,他说不定会容许你亲吻他的袍角,宽恕您的罪过。”
“你是他的守护骑士吗?洛里斯,这么尽心尽力的追捕我,不惜从翡冷翠千里迢迢地来到开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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