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酒的刺激叫谢照影身子抽动了一下,可她的脸色却平淡如常,一双眼十分寒冷。
医生还在碎碎念道,叫许雪城不好直接答复,如果有动作戏飞天戏或者爆破火场戏,演员的确算是危险职业。但是……导演算嘛?谢照影哪里弄来的这么多伤口?
洁白的纱布裹在掌心,医生长吁一声:“可以了,别碰水别用这只手出力就行了。”
谢照影用极轻的力度点头,付了钱转身离开。医生收拾台面,口中嘀嘀咕咕地不解:“拍戏不容易啊”
许雪城想要打招呼,却被谢导无视。可是在剧组的时候没看见谢照影手上缠着纱布,也许她有伤口,但是这个伤口……被她掩盖的很好。
“她……每天都会来吗?”许雪城垂下眸子,环顾四周,这里还是和昨日一眼,看病的小孩子排排坐,依旧哭闹的小孩,不冷不热哄着的妇女闻声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一切一如既往,一切如常。
医生弯着腰捡碘酒塞到底下的柜子里,闻声,都顾不得起来,仰着脖子白这眼睛看向好奇的许雪城:“对啊,每天都来,而且伤口一天比一天不见好,她说是要拍摄一些戏份,沾了水,而且一个人住,没人帮忙,也用了力。这人受伤了,心情总会不好。”
反正对方从未笑过。
许雪城再四处看了看,买了药离开。
月色昏沉,余愁靠着韩琴君的怀中,她有些嗜睡。
浅睡的时候她总是不安地拽着契主的衣服或者手掌,熟睡之后因本能而松开,韩琴君起身动了动酸胀的脖颈,把自己的长衬衫外套盖在余愁身上。
今晚月色皎洁,林间投s,he着点点白光碎斑。韩琴君出来,唉……汪静,哥哥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难题,也是累赘。现在的汪静除了不满,并没有多做什么触及底线之事,可对方真的踩踏自己底线时候,为时已晚。
进退两难。
她喉头和手指发痒,有些想念烟草的味道。香味会迷惑自己的大脑放松下来,也许在丝丝缕缕的烟雾之中,自己能拨开迷雾,义无反顾地听从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去他娘的嘱托,哥哥家暴,汪静j-i,ng神出轨,两个成年人在女儿出生之后还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举动,闹离婚,分家产,为何要将一切的缘由怪在自己身上!
昔日温暖的家,如今一片黑暗,韩琴君苦笑,自己一退再退,汪静和父亲却在逼迫。她不会妥协,自己的头颅永远不会向心眼歪偏的人低下,这场战斗注定有败者,但绝不会是自己。韩琴君嘴唇颤抖着叼起一根细长香烟,掏口袋找火,忽闻树上传来咳嗽一声。
许雪城一双脚在空中晃来晃去,韩琴君以为树上挂着个人,眯起眼睛仔细瞧,才连蒙带猜地认出。
“网络不好,上来看看新闻,预判下股票。”许雪城一谈及股票声音发抖,最近行情很不好,她怕血本无归。
韩琴君停下找打火机的手,眯起眼睛,反问:“你对我有敌意。”
“没错。”许雪城挑眉,不带丝毫的善意说话,“在你眼中,余愁和汪静最大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听话,一个不听话。”
韩琴君轻笑,不置可否,许雪城对自己有很大的不满,这种不满不是自己软声几句就能说清楚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韩琴君再反问。
许雪城并非临时起意,韩琴君的问题她对答如流:“你要给余愁一个保证,也给我一个保证,你目前手中拥有的澄星股份分一半给余愁,我就信。”
韩琴君抬手夹起香烟,嘴角勾起笑意,似在考虑许雪城此语的可行性。“我不要你信,我要余愁信我。”
许雪城面目狰狞,牙齿磨得霍霍作响。这个小人,居然连这样的承认都给不出,她凭什么说喜欢余愁。“既然你和余愁已经结婚,我不会傻到c-h-a手你们的感情,好,余愁不打算要你的钱,你也休想从我这里拿走她的存款!”
没有人想和许雪城争论,这个契子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她的举止太过于自我,目光狭隘,就像一个受尽苦难的儿童竭力地守护着自己最后的玩具——钱。
两个人不欢而散。
余愁靠在韩琴君怀中苏醒,一大早迎来了好心情,忍不住在她身上蹭了蹭,活像只急需顺毛的布偶猫。
许雪城一宿没睡,眼底的黑眼圈十分明显,她打了个哈欠,脚步虚浮地跟着j-i,ng神十足的余愁去剧组。余愁将剧本圈起来,颇有节奏地敲打在手掌心上,哒哒哒,歪头问:“没睡好?”
她一刻不停地打哈欠,依旧能集中j-i,ng神,呦呵,汪静今天没来惹事!
目光在谢照影手上停下,没有纱布,远远望去,手掌一点事情都没有。许雪城心道正是见了鬼!她将此事瞧瞧告诉余愁,余愁听闻全篇,笑而不语。
“她每天都去?应该是去见谁吧。”余愁点到为止,大脑昏沉的经纪人也懒得纠结。
“我打算,砍林语的戏份。”谢照影走过来,虽是提醒,但言语之中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余愁点点头,谢照影心目中的林语已经死了,自己演的活灵活现又有什么用。余愁一双眼睛冒出笑意,谢导着急赶自己走?唔,怕是想要驱逐发现秘密的人。谢导的梦,早就破了。而她却还要维持着岌岌可危的自尊。
“所以,拍完过渡的戏份,后天你和汪静拍,记得对戏。”谢照影似乎有些不放心,她说话有些小毛病,因此断句十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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