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带着我呢?我是说,你不怕一个人的凭空出现,破坏掉了你的一如既往?
不会的,你很特别。
你是说,我像空气,可以权当不存在?
不恰当,或者说,像我的一部分,曾经无意丢掉,现在又拾起的一部分。所以不会有意外和唐突的感觉。
小路咀嚼着他的话,忽而看见他向自己伸出两只手,手掌向上,洋溢着宽厚和温暖。
小路把双手放入他的掌心,让他抓住。他感觉到那种温暖,和过去曾经感受过的一样。
和我去吧,一定会让你难忘的。
大叔的声音很轻,像在被窝里给孩子讲一个故事。
嗯。
他轻轻点头,摇晃着他们的手臂。
谁都不再说话,就这样摇着手臂,是化解无语的冷清,或者说,都故意不想破坏这样的清净。
他和他都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拥有一个更加静谧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个。想到这里,让人不免有些怂恿,有些甜甜的东西,从心窝里涌出。
你的行李准备好了么。小路问。
还没有,不过我知道我要带什么,很快就能准备好。
车票呢。
已经妥当了,不用担心。只需要保证你的假期正常到来就好。
我的工作很简单,不会有意外。
那就好。
大叔又温存地笑,有些他的男人的味道了。
☆、第二十六章 包厢荔枝
小路共有两只携带行李的工具,除了那只大箱子,还有一个异常结实的帆布背包。他寻它出来,掂量了一番,觉得无论如何安排,只有它仍是不够。
世界已经不是一个人,顾及的东西必然会增加。
周六用了一个下午,他又添置了一只结实的旅行背包,摸索着上面小手指粗的实心铜环,想象着这次很让人向往的出行。
和一个大叔结伴旅行,这不在他的经验之中。平素的独来独往,让他更喜欢这种倔强的自立。两个人或以上,则要顾及很多东西,这往往直接影响到旅行本身。但与他一起,他没有这种担忧。
出发那天清早,大叔在楼下等他。先看他的眼睛,然后目光落在那只帆布背包上,好像在目测它的重量与内容。
乘公车去火车站的路上,他伸出手摸了摸那帆布包,好像在给它把脉。
没有什么好吃的。小路笑着说。
我带了两人份的压缩饼干,还有水,没带别的。大叔的胖手拍了拍自,这会儿他把包包放在腿上。
叔有点军警崇拜?小路看看他那身打扮,黑色登山鞋、黑色战术长裤,黑色帆布腰带、白色短袖t恤。
有那么一点点,很喜欢有男人气质的东西,干净利落。我没说过我参过军?
没说过。
十六、十七岁那两年,我当过兵,是强制自己去当的,后来又考的高中。所以我年纪好像要大一些。
为了锻炼自己?
自我教育的课程之一,我知道,有过这样一次经历,有一些气质就会深入骨血,这是必须。
看的出来,你很有纪律性。譬如你的家,根本不像是一个地球人独居的地方。
在军营里的时候,我对那种纪律性一点都没有觉得难受,感觉那就是我性子里的东西,一切来的顺理成章,根本不需要适应的过程。那时我就意识到这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为什么没有想办法留在部队里?
虽然觉得容易适应,但还不是我要的。纪律性我不在乎,但我不喜欢刻板和程式化。
嗯,了解。所以你的教官什么的,一定很舍不得你。
是啊。有领导找我谈过几次,但我很坚定。
嗯,一个人每次离开,都让身边的人不舍,这魅力了不得。
你在笑话我啊。男人轻打了一下他的帆布背包。
小路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哎,讲讲你当兵时候好玩的事?
那可不比当学生时候的少。我去的第一天就被欺负的够呛。
哦?有人欺负你?
其实,严格讲算不上欺负,只是一种手段而已。
怎么回事?
第一天训练下来,一身脏,一身汗,同宿舍的战友一起约了去洗。我想单独洗,因为我不太喜欢和很多人呆在一起。但我的心思很快就被那几个猴精看穿了。不过他们断定我不敢露肉,是怀疑我……太胖,发育的不够好。
我明白,怀疑你很小是吧,还真是无聊。
呵呵。
那时你很胖?
按比例来讲,比现在要胖。现在比那时候结实多了。
然后呢?
他们允许我自己洗了,然后三更半夜把我骗到操场上,几个人把我衣服抢走了,塞到坦克下面呆了好几个小时,我哭的心都有了。
哟,你没感冒?
身体还好,所以没有。只是当时很害怕,怕违反纪律。我可是暗暗发誓服役期间绝不违纪的,没想到第一天就出这种事。
那后来呢?
挺感谢他们的,去掉了我的阴影,我不再腼腆了,虽然还不是很喜欢去公共场所。
看来副作用不小,他们培养了一个每天晚上都不拉窗帘的人,是吧。
我真没意识到整栋楼只有我那里没窗帘,也不知道我的窗户透明度那么好,我特意选的镀膜窗,白天有阳光的时候看不到里面,但我忘了晚上,失策啊。
确实挺失策的,告诉你吧,你买的很可能是假货,白天有阳光我照样看的你一清二楚,当然,也可能是角度的原因。
大叔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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