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了一下手臂,觉得自己特爷们。
气氛突然被带偏,男人弯起了眉眼,说:他要对你不好,可以去民政局解除关系的,或者,告他虐待也是可以的。
男孩咬住了筷子,摇摇头说:还是不要了吧,我都把他打成那样了,万一警察叔叔把我关进监狱怎么办?
男人忍了忍笑,那不然,我先联系你原先的孤儿院,看什么时候送你回去吧?
男孩的身子一僵,低了低头,说: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
我怕。那边的孩子块头比我大,经常揍我。而且,还有些小朋友精神不好,半夜里又哭又笑的,看着吓人。男孩说着,将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抓了抓。
男人并不清楚孤儿院的情况,不过看男孩那委屈的表情,也能猜到个大概,犹豫了一下,说:那我打听一下,帮你联系别处的福利院吧,尽量找个条件好点的。然后你的狂犬疫苗还有四只针要打,差不多要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你就先住在我这里吧。
男孩一怔,抬头看向了男人。
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他是不是就能一直赖在这里了?
一时间,他连自己撒泼耍赖,就地打滚的情形都想好了。
男人自然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只微微一笑,说:我叫华夏,这期间,我就暂时做你的监护人吧。
男孩咬了咬下唇,那,你喊我华熙吧。
男人莞尔,这么快就跟着我姓了?
嗯,就算只是暂时的,你也算收养了我,爸爸。
华夏脸上一僵。
爸爸。男孩不长眼色的,又重复了一遍。
华夏摸了摸自己的脸,虽说二十二岁的年纪,是比较尴尬一些,被孩子喊作叔叔已是见怪不怪。不过,蓦地被人喊了一声爸爸,还真是
要不,你喊我哥哥吧?华夏打起了商量。
不行,管我吃住的,就是爸爸。男孩显得很执着,而且,不是爸爸妈妈的话,是不够条件收养我的。
男人干笑了一声,自己完全没打算收养他吧。
不过,爸爸就爸爸吧。
华夏也是年轻人,觉得被人这么称呼还挺新鲜的,便应下了,哎。
多年后的华夏,再想起这一幕,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果当初只是简单地养了个儿子也算了,可他哪里知道,别人都是养儿防老,他却是含辛茹苦的,养了一匹狼!
那时,正是华夏大三的暑假,一时半会还没找到中意的实习医院,便偷了个懒,留在家里看孩子的同时,偶尔画个画。
事实上,他完全不用担心生活费的问题,毕竟自己除了拿手术刀,还可以拿画笔。绘画方面,他从小就很有天分,国内国外,大大小小的比赛,也算是战功无数,捧回了无数奖杯。
所以,一旦手头紧张了,随便卖一幅画出去,也够自己吃上一年了。
不过,一个擅长做精细活的男人,并不表示他在其余方面也能出类拔萃。
起码,华熙在这里待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看透了这个男人的本质生活不能自理!
华夏仅用一下午的时间,打碎了十余个汤碗,烤焦了几对鸡翅膀,不小心搞得下水道堵塞,以及带上华熙出门买衣服,迷路了快两个小时之后,被华熙熟门熟路的带回了家。
然后,他悲剧的发现,自己丢了钥匙。
这都不是事!华夏对待自己特别宽容,凡事习惯了不温不火,不骄不躁的他,非常淡定的包容了自己犯下的错误,然后给开锁师傅拨通了电话,能麻烦您过来一下吗,我这里是
泉海路,12号。对方熟练地报出了地名。
华夏一怔,只听对方无奈的说:兄弟,你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等待开锁师傅来的过程中,华熙蹲在门口,顶着太阳吃了两根冰棍,然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看向了华夏,有些天真地问:爸爸,你给人做手术的时候,会不会把手术刀落人肚子里?
华夏嘴角微微抽了抽,我只给人做过助手,没有主过刀,不过这样的错误,应该不会犯。
华熙有些怀疑,这么丢三落四,笨手笨脚,真的是学临床医学的吗?
半个小时后,开锁师傅风尘仆仆的赶来,由衷的劝说:最近不是出了那种密码锁吗,要不然,换个那样的吧,我少收你一点钱。
不用!华夏一口拒绝,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对数字从来都是过目即忘。
师傅没辙了,帮他撬开了锁,又换上了新的,然后将三把钥匙交给了华夏,这次可拿好了。
嗯,谢谢。华夏付了钱,然后将钥匙分开,一把带在身上,一把留在客厅里,余下的一把,交给了华熙,我可能经常出门,钥匙你拿好了,出去玩的时候记得锁门。
华熙郑重的收下了钥匙,然后吸了吸鼻子,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
那钥匙攥在手心里,感觉沉甸甸的,承载了一个家庭的重量。
如果可以,他真想常住下去。
爸爸。
嗯?
没事,面很好吃。
那我再给你盛一碗?
好。
没错,那天的晚餐,华夏又做了肉丝面!
第3章
有道是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华熙连着吃了十几顿肉丝面之后,终于挺不住了。
这是要多懒,才只学会了做肉丝面,而且味道还不怎么样。
穿着华夏刚刚买给他的小鸭子拖鞋,华熙噔噔下了楼,瞧见华夏正坐在角落里涂水粉,便打了个招呼,说:我出门一趟。
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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