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赎回来,原样装上,我给你两天时间,你能不能做到?”
“能。一定能。谢谢你,加成。”夏冬深埋下头,样子既让人怜又让人恨。
“以后你少给我捅篓子,如果还有以后的话。”哎,怪我瞎了眼!
无精打采的回家,准备着挨哥一顿数落。怪只怪自己用人不淑,缺乏经验和洞察力。
哥坐在沙发上看书。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先前没忙完的菜,原封不动的摆放着。我振作起精神,接着做。将功补过吧。我忙饭的时候还在幻想,要是没这晦气事,我跟哥现在不定是怎样一种快乐情形……
“哥,吃饭了。”哥还是不理我。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拿青春买教训,吃一堑,长一智。也许不是坏事。”我边说边走过去拖哥吃饭。
“皮真厚,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嘴皮子可越来越圆滑了,把下去的台阶砌得如此漂亮。”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行下效,尤过不及。耳濡目染的效果。”
“好啊,你将来凡事做得不好的地方都归罪于我?”
“岂敢!相互分担,相互分担。军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我学着女声唱起来。
“啊呀,真好听,看来心情不错,抗挫能力大有长进啊。”哥连讽刺带挖苦。
“还不是哥教导有方,小弟的进步全仰仗着哥的栽培。”把厚皮进行到底。
“真是厚颜无耻,不过厚颜无耻也是一种难得的境界啊,多少人一辈子都追求不到呢。”
“谢谢哥的夸奖,饭桌上我们接着聊,请坐上席。”
“遇到皮比钢板还厚的人,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哥,先吃一只大蟹吧,好用蟹壳尖儿继续戳我。”
“你那么厚的皮,就是用钢叉也戳不进阿。”哥头也不抬的继续“戳”我。
我非常清楚哥说这些话绝无恶毒之意,但我的度量已到了承受的极限,我不想再跟他斗嘴,够了!再装我就对不起自己了。虽然我努力尝试着去放下自尊,但一时半会儿我还难以做得彻底 。我趴在饭桌上,默默流泪。
“刚刚还伶牙俐齿的,怎么突然就……”哥走过来轻轻摇我。
哭真是一剂良药,对缓解心理纠结绝对有特效,尤其是在对路的时间和对路的人面前。
“好了,刚才肚子好痛,受不了了。”我搪塞。
“肚子痛是假,心里难受是真。”真是一针见血。
“一点爱心都没有,把我整死你有什么好处?”我直截了当表达不满。
“我跟你讲,加成,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都与人密不可分:钱是拿来用的,车是拿来开的,饭是拿来吃的,气是拿来受的,受多大委屈,成就多大事业,不想受委屈,只想成就事业,我没看到过。”
明明知道哥说的句句在理,但我就是要犟嘴:“我是没出息的凡人,受不了多少气,注定一事无成。”
“小气,小家子气!吃饭!”哥甩手走过去,津津有味吃他的饭菜。
这顿本该吃得开心无比的饭,却让我索然寡味,如同嚼蜡。
洗好澡我早早睡下,反思今天的一切,得失参半,学到不少。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哥才上床。
“着了?……挺好,能睡是福。”我不理睬他。把屁股朝他。
“这么好的消息没人分享,可惜呀可惜。”他再怎么煽动,我也无动于衷,就不理他。
“哎,睡——啦。”他躺下来,手顺势搭在我腰上。我禁住不动。良久,他猛一把揽我入怀,捏我鼻子:“你男的女的?怎么这么小心眼?属鸡的吧,小肚鸡肠。”我紧闭双眼,任由他摆布,绝不吭声。
“有勇气就睁开眼面对面。话不说不清,理不讲不明。装什么死?”他翻我眼皮,弄得我生疼。
我忍无可忍,大喊:“谋杀亲夫啊——”
他飞快的用嘴堵住我的嘴。“深更半夜的,发什么神经。”他低低的狠狠地说。
我本想逞一时痛快回他一句:我小心眼,神经病,小肚鸡肠,那你放了我。可我没敢说,怕真的伤到哥。再说,他一点错没有,我不想得个无理取闹的骂名。可心里很不痛快
哥坐起来,把我抱到胸前,轻搂着我。他似乎预感到这样子我最能接受他的教诲。可现在我心里依然难受。我不想听。我闭眼垂头,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随他怎么开导吧,我无所谓。
就这样,哥搂着我坐着,很久很久,不开讲。也许这教育人的政治课也需要充分备课吧。唉,难啊。我有些心疼哥了。
哥终于开讲:“我知道你在思考。假设这样一种情形:我一进家门就接着你先前没忙完的继续忙饭菜,然后等你回家,你一回家,我迎着你说,那破事儿办好了吧?然后我们吃饭,然后我在饭桌上极力安慰你,一直把你安抚到热泪盈眶感激涕零为止,然后我再说你两句工作上的经验教训,然后你欣然接受。然后我再鼓励鼓励你。你就觉得生活是如此温馨甜蜜,甚至浪漫。然后我透过你隽秀的眼就能看到我最想看到的依赖,甚至崇拜,我非常非常清楚,这种方式是你最可接受的。因为这能使你我都身心愉悦。”
不得不承认,哥的领悟力洞察力感受力确实高人一筹。他所说正是我所想。细致入微,纤毫毕现。
“但是,加成你有没有想过,一成不变的快乐日子除了给我们一时的快乐,还能给我们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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