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又无可厚非,他是个男人。
可叶文楷的女人可不是这样想的,凌烨也不记得自己何时有正面得罪过齐蔚仪,只不过是有几次因为和叶文楷的学术问题搅黄了他们的约会,但齐蔚仪确确实实是生气了,在她的眼里,凌烨只不过是想借叶文楷给他的温柔妄想可以变幻出一些什么样的东西而已,在他身上汲取一切不寻常的爱意,可那是她的男人,想都别想。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了,叶文楷居然发信息来说要凌烨到他家去拿什么试题,这无由让凌烨有些心惊胆战,但他还是不习惯性地不会违逆叶文楷的话,特地问了齐蔚仪不在家,凌烨才敢上门。
本来离得就不远,不到半个小时,凌烨就来到了小区。
重新回到这里,凌烨站在门外平静一下心情,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
却没有回应。
再敲。
还是没回应。
许久,凌烨不小心推了一下门。
门开了,没锁?
凌烨推看门,客厅的灯亮着,却不见叶文楷的身影。
“老师?”。没人回应。
“老师,你在吗?”
却还是没人应,凌烨猜叶文楷这时候应该是在洗澡,他小心翼翼地换了鞋,然后进了门准备走到洗手间,但走过叶文楷的房门的时候,脚步却怎么也移不开,意识中逼着自己在这个灯光绚烂的房子里看见了最残忍的一幕。
全裸着的叶文楷正抱着同样是裸着的齐蔚仪睡在床上!
洁白的棉被里裹着两句白花花的身体,叶文楷厚壮的身躯侧躺着暴露在空气中,手搭在女人的腰间,齐蔚仪蓬乱的头发堆在枕头上,被子掩盖着胸部,两条修长的胳膊下露着锁骨,一手轻柔地抚摸着叶文楷闭着的眼,表情温柔,另一个手却掩在被里,不知去向……
凌烨全身发颤,他觉得自己的腿都在抖起来了,狂乱的心跳让胸口闷得快要爆炸,他咬着牙,屏住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一下聂脚挪着步子一点一点向客厅外的门口走去。
如果他们醒了,凌烨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处境,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叶文楷让自己来看这些……
终于到了门口,凌烨连忙手忙脚乱地穿鞋,脚刚刚套进一只,另一只还没来得及穿上袜子,然后一道声音响起,他惊得想了贼一样,手哆嗦了一下,鞋子一下子掉到地面上,发出了响亮的一记,‘啪’,声音在安静中显得极其突兀,凌烨紧绷着的心弦又被狠狠地扯了一下。
“我在这里,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凌烨抬起头,看见齐蔚仪正倚在房门边,手里扣上文胸的扣子,然后伸手整理头上散乱的头发,慢悠闲哉,戏谑地看着他,脸上流露着一抹不可掩饰的嘲弄笔直地刺向凌烨的眼睛。
“看见了吧,什么都看见了吧。”
齐蔚仪丝毫不理会凌烨脸上浮现的痛苦之色,指着他,“他是我的男人,我才是他的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觊觎自己的老师,我都替你恶心。”
凌烨猛然抬起头,红着眼睛撑着没流泪,声音都哆嗦了,“我没有!”
齐蔚仪呵呵一笑,自顾自地把头发扎到脑后。
“你以为他为什么这么关心你,忍住恶心接近你,跟你说话,给你上课?你知道你有多可怜吗?哈哈,你居然还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怜!”
你知道你有多可怜吗?
这绝对是凌烨听过最残忍的一句话,短短几字,抹杀了多少东西,这句话慢慢地在凌烨脑力呼啸,盘旋,盘踞在他的脑中枢里,不断地重复,重复,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残着凌烨的心。
“你是不是装的啊?”
“可怜到他这样同情你,他同情你,一开始就同情你,倒是你做了些什么啊?”
“我没有,真的没有……”凌烨的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苍白,这样无力的抗争给不了对方一丝一毫地动容。
听着齐蔚仪的数落,凌烨的眼睛,一而再,再而三也泛起了空洞,慢慢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木然地穿好鞋,趁叶文楷还没醒过来,无视齐蔚仪,然后走出门去,姿势有说不出的狼狈。
“没有。”
这令齐蔚仪相当地满意。
门关上的声音刚落,凌烨的眼泪马上就忍不住了,的性格的确有坚强绝强的一面,但另一面却善良怯弱得可怜,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自己认为是一回事,听见别人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就像先前那一幕,知道是一回事,看见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按自己的话来说,他现在的生活就像一潭安静地死水,所有的东西都会在水下慢慢沉淀,在岁月的湖底越来越厚,也许到了最后那是他自己一个人无法承受的重量,是非人缘乃是天定,如果有一天,生活给他开一个小小的玩笑,他所以的一切都会出错,无论他过去苦苦守候的一切,还是未来无法获得的坚持,他都将给生活骗了,然而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单薄,他只能睁眼无助地等待,自己在风云变幻间变得一无所有,一切面目全非,溃不成军。
所以无论这是不是叶文楷的意思,目的都达到了,凌烨更加地认清了这时候他和叶文楷之间所有微妙的关系,‘可怜’就是他们联系彼此的线,如果有一天叶文楷不同情了,这根这跟脆弱的线就会断,距离逐渐拉大,直至感觉一点一点被抽空殆尽,什么也不剩,局面更加地难堪。想想也是,叶文楷对凌烨的感情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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