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你房里?你之前说的话又是何意?你他后面那句却是连府尹都惊了半天,莫非是你做的?
孙仵作,这话可不能乱说!府尹一口水都要喷出来,连忙摆摆手。这要是让有心人听到,还不大作文章。
大人,小人不过是猜测。我也不信项公子会做出这种事来。
孙仵作拱了手,脸上却毫无歉意。只是如果项公子有意隐瞒,我们这案怎么可能会破?
我根本不知道那头颅会到我房舍。项识鹤知道仵作是故意为难他,心里一沉,他确实有了些想法,但这些都得通过调查才能证实。
大大人那那头颅离开之前还说了句话一直被忽略的人又紧张的开了口,他不安的瞥了眼项识鹤,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后面半句,他说说那牡丹很好好吃
他一句话说完,感觉半条命都没了,脑海中又窜出头颅吞吃花朵的情景,甚至不知是否是错觉他还听到细细小小声尖锐的喊叫声。
牡丹项公子真有闲情逸致。不说说这牡丹怎么来的吗?孙仵作开口,句句针对项识鹤。
项识鹤勾起唇角,他原还在揣测孙仵作何意,此刻却是怨恨满满,我为何不能养牡丹?如今牡丹时节,身为洛阳人种一株牡丹哪里不寻常吗?你处处针对我,莫非是怕我查下去查到什么不利于你的东西?
一番话让孙仵作气的你你你许久,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项识鹤直接拂袖而去。他要去找曲言孚,那朵牡丹始终让他心生难安。
他想过好多开头,直接的,委婉的,却没想过有种可能,那就是曲言孚根本不在。
呃,曲公子啊?掌柜看到项识鹤一脸阴郁的表情,顿时变得小心翼翼,甚至退后了几步,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曲公子了。
多久?三天前?项识鹤想也就赏牡丹之后,那日他定是伤心了。
掌柜拨着算盘,抬起头来思考了片刻,才缓缓摇头,不,是项公子那日你来询问我,就没在见过他了。
怎么可能!项识鹤震惊的盯着掌柜,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他将曲言孚从山洞里救出来三天都待在客栈,你骗我?!那以后我和他一同回来的,你如何没看到?
掌柜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算盘也被他扔在桌子上,生怕又要被提一次领子,连忙摆手。
我哪敢欺骗军爷,千真万确,我确实没见过他。那日我一直忙到三更,直到关门都没看到你们回来。
怎么回事?项识鹤愣在原地,他明明记得带曲言孚回来过,又怎么会没见过呢?跌跌撞撞的
走出客栈,不知走了多久又不知去了何方,再回过神来已经下雨了。
街上已无人迹,只有他失魂落魄的走着,任由雨水侵透,从坚硬的盔甲上滑落下来。项识鹤听到了笛声,低低缓缓哀哀怨怨,近在眼前却又飘渺如天边。他追寻着那不能在熟悉的笛声,竟是来到了洛水河边。
洛水湍急,急促的就像是催命符。
项识鹤这时才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诡异,从他潜游下水,见到那开放的枝叶茂盛的牡丹开始。
三日前,曲言孚负气离开,他内心苦闷烦忧,在洛水旁坐了一夜,最开始还会有所期望,
后来就如那洛水一样再无波澜。
真奇怪小蓝你怎么了?
天边浅色光线逐渐撑开黑暗的夜幕,曲言孚失落的情绪在看到围在手腕僵立不动的小蛇时愣了下,他轻轻拍了下小蛇的脑袋,关心的询问。
另一条小蛇晃动着尾巴,头轻轻碰撞了下小蓝的脑袋,张嘴吐了吐蛇信子。
没事吗?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曲言孚勉强笑了笑,随即站起来,坐了一夜好累,我们回去休息吧。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余光从枯萎的草丛而过时瞥到一双眼珠,阴冷湿漉的眼睛和他对视时微微眯了起来。
竟是一颗头颅,还活着的会思考的头颅。
曲言孚吓了一跳,陪了他一夜的除了他两条小蛇,还有这莫名其妙诡异的头颅。
它喑哑着开口,露出沙哑的笑意,长而干枯的头发将它腐烂的脖子遮掩起来。
这是曲言孚吞咽了口水,慢慢蹲下来,手指拂过它的头发,看到那张脸时顿时惊叫起来。
那是项识鹤的脸!
识鹤怎么会?将那颗头颅抱起来,曲言孚摸到了头发下一片湿漉。
头颅开口了,带着诡异和哀愁,救我救我,言孚!你为何不救我!凄厉的越来越大声。
简直要把耳朵都给震碎。
啊!!!我没有!!猛的坐起来的曲言孚一抹脸上的汗水,发现自己在房舍,是梦?好奇怪的梦
他走下床,大开的窗户外可以看到浑圆的月亮,光线耀眼的如星辰。就在他怔怔看着明月时,细细小小的犹如猫叫的声音传来,一声哀婉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微弱。
识鹤曲言孚低喃,他莫名的担忧,因为那一个古怪的梦。心情难以纾解,他根本睡不着,干脆爬了窗户用轻功上了屋顶。
沉睡中的洛城,各家灯火散尽,只有那星辰作伴,将黑暗也点缀的美妙神秘。
曲言孚拿出笛子,吹奏出一曲哀怨而又冷清的调子。他紧闭着双眼,脑海中想起来项识鹤执着那一朵牡丹的样子,心里又是生出几许惆怅。
这人,连青梅竹马都如此冷淡,何况他。
一曲奏毕,本该平静的地方突然传来几声轻轻的鼓掌声。
有人轻笑,沙哑诡谲,吹的可真好听,连我都沉浸下去了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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