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哦,就算死了也可以战
曲言孚一句话还没说完胸口就挨了一拳,顿时整个人跌落下去,散落的头发沾染上泥土,脸也是看起来分外狼狈。
项识鹤满脸狰狞,一字一句开口,不准你拿我的士兵当试验。
曲言孚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头发整理好,他站起来抹去脸上的血痕,同样看向面前愤怒的人,声音飘渺虚幻,我哪里说错了,反正他们也死了,死后也能为你们中原效力不是很好吗?
有时候言语可以伤人十分,只用柔软的舌头就可以伤及他们的心脏,比用武器还更要残忍痛苦万分。曲言孚不会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的中心永远都是围绕着项识鹤,也不会知道这些话若是被那些死去的亲人听见该是多么痛苦愤怒。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就该好好利用,他的心思单纯的可怕。
你再说一遍!项识鹤大步跨到曲言孚面前,又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一只腿踩在了曲言孚柔软的胸膛,曲言孚我没想到你心思竟然如此狠毒。
曲言孚闷哼了一声,不明白项识鹤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说错了什么,如果你想赢这场战争的胜利我可以帮你,又不用杀人,反正你们死去的人就是埋了,还不如制成傀儡继续战斗。不是很好吗?
项识鹤根本听不下去,又是狠狠踩了一脚,直到曲言孚口中溢出鲜红的血才停止了暴行。
看着项识鹤愤怒离去的背影,曲言孚站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又是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里,根本不会痛。
第四章
曲言孚慢腾腾挪动着脚步走向了林今身后,年轻的医者看到他依旧是温文而笑,声音轻柔的嘱咐了几句就向曲言孚点了头走了出去。
曲言孚侧过脸去瞧医者的背影,掀开门帘一瞬间光影明明灭灭,他眨了眨眼,继而走到了林今面前。
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温柔的大夫,听声音想必是个美人吧。林今老神在在,仿佛双目失明断了一只手的人不是他,优哉游哉的开口。
真遗憾你猜错了。曲言孚冷冰冰的嘲讽,一双眼晦灭不明,他坐起来又随意的瞥了眼之前大夫开的药方,中规中矩,长久的调息才有可能让林今再次看到光明。他勾起旁边的毛笔,划掉了几个中药名字继而添了一味不常用的药名。料的林今肯定会反驳,可直到他写完了那人也毫无动静。
曲言孚坐直了身体,凑到林今面前掀起了他闭上的左眼,毫无光泽的眼珠安静的盯着他,他勾起嘴角。
你在骗人。
林今忍不住笑起来,他依旧是那副模样,嘴角掀起的笑容让人反感,可你信了。
你妹妹死了。曲言孚又道。
林今脸上表情微妙的扭曲了一下,一瞬过隙他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杀死的。
为什么。曲言孚似乎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不咸不淡的继续问道。
那时候她也问为什么,林今一柄长枪冷酷而又无情的斩杀了她所有的希望。
没有为什么。林今不愿谈,他施施然站起来,左手将放在一边的长枪握在手里,可是关于项识鹤娶我妹妹这点我没有骗你哦,只不过是冥婚罢了。
曲言孚不懂,只愣愣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想他一个目不能视的人该如何走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不过很快他又想起来,他的身边依旧有叶雪衣,那个冷冰冰的少年唯独对林今满脸温柔。曲言孚转动着手中的笔,看着那一张药方,心不在焉的将它撕成了几条随后揉成了一团。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项识鹤那时候那么生气,自那以后他已经三天没有看见项识鹤了。
刘梨枝自那日得知自己夫君离世之后就再也没看到她的影子,曲言孚手指一声一声瞧着桌子,半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说来不知道师姐还好吗,教主前去长安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战争还没有蔓延到那里,应该不用担心他们才是。只是师姐好像也有在中原未完成的事,说来曲言孚记得师姐喜欢的人好像也是天策府的吧。只是她不愿意多谈,他也问不出什么来。
啊啊好无聊,识鹤真是过分,既然是你想要守护的国家,我也想尽一份力啊。曲言孚喃喃自语,盯着自己的右手,那手白皙纤细,修长的手指干净漂亮,然而每根指节却都画着细细的红线,就好像将它们锁住一样。突然他站起来,脸上似是下定了决心,我们去找识鹤!我就不信我说服不了他!
他在对缠绕在自己手腕的两条蛇说。
只是很可惜,曲言孚一时半会找不到项识鹤了。叛军突袭,大量的将士全去抵挡,身为将领的项识鹤自然也前去。
曲言孚因为在项识鹤身上放了蛊,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他。不过情形看来不妙,叛军打头阵的将士看起来就像是不畏疼痛哪怕断手断脚也勇猛冲上来的死士。曲言孚借由一个偏僻的角落偷偷的观察起来,因为叛军的勇猛无惧,他们这边的士兵很多都产生了阴影,有的甚至当了逃兵连保命的武器都丢了。不断有受伤的士兵被送回来,止不住的鲜血犹如河流染红了战场。曲言孚皱了皱眉鼻子,刺鼻的血味闻起来非常难受,甚至有些头晕目眩起来。他暗自诧异,从小学医接触那些伤者,比断手断脚更可怕的都有,血是不可避免,可没有哪一次比现在让人厌恶。他揉了揉眼不明白这种莫名出现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曲言孚想要悄悄溜回去的时候,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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