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木没忍住翘了翘唇,嗔了叶赟一眼,“便算有我在,也不能这么做。我并非万能的,若有丝毫疏忽或者发生紧急之事,你的根基便会损伤。侥幸之心不能有。”
叶赟没还嘴,很听话的点点头。不过叶赟心中自有一杆秤,他相信南嘉木,又加上刚才灵光一闪,若有感悟从天而来,这个时机太好,让他舍不得放弃。
毕竟,下一次这种顿悟之机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来。
南嘉木瞧出叶赟眼底的野心,只能默默记在心底,让自己以后愈谨慎小心。
雪境之中,风声、雪声以及两人说话声中,忽然出现一丝不和谐之音。这丝不和谐之音像是幕布被撕裂的布帛之声,并不大,但在这雪境之中犹如暴雷在天,于南嘉木与叶赟耳边炸开。他俩不约而同地望向空中玉书,面色露出喜意。
玉书飘在空中,它的上方竖着显示着一个个透明的碧色大字,其内容正是叶赟写在玉书上的散文。透明碧字逐渐在空中消失,而随着它的消失雪境正如散文所写那般“春回大地,木生地暖,雪自消融,雪域成空”。
“破了。”南嘉木扶着叶赟,笑道。
叶赟点点头,虽然他觉得不会那么轻松,但此时心情不错。
南嘉木将叶赟拉到身后,持剑准备迎击接下来的攻击。
好似一只大手将积雪抹去的雪境忽然暴烈震动起来,本来被夷平的一座座雪山又仿若平地长出,一山未平,一山又起。
南嘉木眸子闪了闪,心知沙似雪正在恢复雪境,与叶赟的散文规则相对抗,忽而开口道:“沙前辈,这般斗法没多少意思,不如开成公布的谈一谈,前辈想要什么?”
“天宝,以及鸿蒙书页。”这道声音好似从天边飘来,又好似随风飘过,虚无缥缈又近在耳边。
故弄玄虚,南嘉木眯眯眼,道:“前辈不觉得自己狮子大开口了吗?”
一座座山头又重新矗立,本来春回大地春暖花开的雪境又重新被积雪覆盖,玉书之上的碧字一个个消失,像被抹去的沙画一键复原。
“我为刀俎。”沙似雪淡淡地开口。
南嘉木笑了:“前辈未免太过自信。”他左手剑往下一c-h-a,以剑为中心,不断朝外辐s,he蔓延,本来积雪冰凝的大地又重新复苏,草木摇曳,花香宜人。
沙似雪凭空出现在南嘉木面前,而南嘉木与叶赟脚下站立之地忽而矗起尖刺,尖刺刺穿南嘉木与叶赟的脚底,两人霎时受了伤。
鲜血从脚底的伤口流出,将地面晕染了一片鲜红。
心随念动,意随心转,而这意,则反映在规则之上。沙似雪不过心念一动,雪境之中规则便发生改变,这等水平,绝不是死境。
换句话说,沙似雪石之规则,到了活境境界。
南嘉木伸手一握剑柄,瞬间自己与叶赟脚底伤口痊愈,他望向沙似雪,道:“前辈好手段。不过前辈纵然双界双悟,但我与叶赟两人也不弱,前辈确定要鱼死网破?”
“你在示弱,因为你没把握。”沙似雪轻笑了一下,“看在你当了我十几年儿子的份上,交出鸿蒙书页,我不杀你。”
南嘉木闻言面色一沉,常年挂在嘴边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他冷着脸,直视沙似雪,嗤笑道:“上赶着当爹,不怕摔断了性命。”
“抹杀不了你喊了我十几年爹的事实。乖儿子,乖一点,嗯?”沙似雪忽而一笑,眉眼清隽,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他朝南嘉木摊开双手,看似是在索要接鸿蒙书页,但南嘉木眼尖的发现他手指动了动。
此时叶赟忽然朝空中摊开左手,玉书霎时掉落在叶赟掌心,一道碧光从叶赟丹田之中飞出,化作一只玉笔被叶赟重新握于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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