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他很想冲上去质问陆钧麟与顾澜暄到底是何关系,但是他不能,现下他并没有资格。
默默地将一碟点心放在了假山後,闵子谦悄声离开。待到他走远,顾澜暄在陆钧麟的耳畔轻声说道:“果然是他。”
刚才他与陆钧麟便觉察出附近有人,距离不近,若非高手并不足以听清两人对话,顾澜暄索性便试上一试,果不其然那人便是在温家养伤的闵子谦。看样子那些点心也都是出自他之手,只是陆钧麟似是还未察觉。顾澜暄没有点破,只是轻哼了一声:“大半夜的不去睡觉,难不成手痒想偷东西了吗?”
陆钧麟看著那个假山石的方向,没有说话。
过了几个月,闵子谦的双臂在温暮昀的治疗下基本恢复如初,右掌上的刀痕也不知是用付之臣配的何种奇药,消退得几乎看不出伤痕。也就是这几日,薛天启与闵子谦联系上,闵子谦看到小红鸟的时候只是用石头在破布上写了几个字回话。过了几日,薛天启派人送来了一架古琴,虽不及他在扬州的好,却也是把好琴。闵子谦每日除却去厨房为陆钧麟做些吃的,便是傍晚坐在他那间不大的小屋前抚琴而奏。而曲子正是《无双》,他希望有一日陆钧麟会给予回应,他是他的天下无双,这一点始终未变。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微风吹散了天间云彩,西苑原本无人的柴房中此刻却是住著一位俊美的男子,男子身著白衣倚窗而坐,望著傍晚的天盼。自从闵子谦恢复如初後,温暮昀不再强硬地让他在温府干活,但每日为陆钧麟做吃食俨然成了他的习惯,躲在暗处看著那人吃得开心,心下便是一片温柔。
薛天启这日来找闵子谦的时候,那人正在厨房忙活著。温家大宅他并不是第一次潜入,易容之後更是轻松了许多,根据闵子谦的信件来到西苑柴房却不见人踪影,薛天启看著这差劲的住宿条件微微皱了皱眉,他的师弟何时住过这般简陋的茅屋……
薛天启放出红色禽鸟让它去寻,不过一会儿便被带到了厨房。闵子谦正蹲坐在炉火前面啃著冷干粮。
“你就吃这个?”薛天启看著闵子谦不由得问道,难道这温家竟是连一口热饭都不能给吗,想到这几个月闵子谦待在这里受到的苦,薛天启就有些心疼。
闵子谦见一张陌生的面孔却是熟悉的声音,不由得轻笑了下,将干粮放到一旁,伸手看了看锅子里煮著的汤。薛天启挑了挑眉,也随著上前瞧了瞧,香气扑鼻一看就十分好吃,“子谦,你煮的什麽?”
闵子谦将锅盖上,回头看了一眼薛天启,“之前在云南学的甜汤,清热明目。”
闻言薛天启叹了口气,看著自家师弟不由得摇了摇头,“你说说你何曾给我做过这些?”
闵子谦懒得理他,继续蹲在灶台前看著炉火,待被薛天启念叨得烦了才冷冷地回了句,“你又不是麟儿。”
薛天启自讨没趣,索性骂骂咧咧地将随身的银票塞到闵子谦的粗布衣服里,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厨房。谁知刚出厨房没几步,便被迎面而来的厨娘抓了个正著,在这温家,除却顾澜暄之外厨娘也就允许闵子谦随意进出此地,闵子谦看著自家师兄被厨娘踹了一脚灰溜溜地跑远,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喜色,他伸手将被薛天启塞到怀中的银票掏出,不禁低声道了一句:“多谢。”
傍晚时闵子谦回到柴房,简单清理了一下便坐到了窗前,临窗的桌子上放著一架古琴,他撩起衣摆坐了下来,手指拨动著琴弦,一曲辗转悠扬的曲子从指间流泻,夜风吹起了窗前的帘布,悠扬的琴声伴著风渐渐飘远,正应了那句“竹窗透红绫,风拂过,声轻。”
陆钧麟坐在屋门口的台阶上,抬眼看著无垠的天空,微风将那徐徐琴声送到耳畔,他就这样双手托著脑袋默默地听著。那是只属於他们的曲子,熟悉到一闭眼就能知道下一个旋律,陆钧麟下意识地摸了摸被他挂在腰间的扇坠儿,尔後便没了动作。直到夜风将琴声吹散,陆钧麟才回到屋中,他将自己藏在被子里,心绪一阵烦乱,最终就这样睡著了。
如此一来便成了习惯,付之臣有时会十分捧场地来到闵子谦所居的柴房听他弹琴,就连一向不喜欢他的顾澜暄也会偶尔路过,虽然并不与之交流,但却会为这人的琴声驻足聆听。
陆钧麟好不容易有了自由,便早早地去了江南城郊的树林练了一上午的灵秀剑法,剑气如虹,招式若流水行云,灵秀剑在他的手中宛若游龙,应接不暇地变幻著,让人一时间无法猜透他的下一招。
等到晌午偏头,陆钧麟才收了剑,准备回去。还未出树林便看到一辆马车飞快地往密林深处的小路跑去,驾车的车夫一袭黑衣打扮,看著很是怪异,但陆钧麟的直觉告诉他,这人一定是高手,却无从知晓这华盖马车之中坐著的是何人……
等到陆钧麟回到温家的时候早已经过了用饭的时辰,他便一个人去了厨房准备寻摸点吃食,想来练了一天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刚迈进厨房的大门便看到有一个人蹲在灶台前不知忙活著什麽,陆钧麟闻到蒸笼里飘香的奶馒头便有些馋,趁著那人不注意伸手就要去拿,却不料掀起蒸笼的时候被热气熏到,蒸笼瞬间掉下,发出一声巨响,原本蹲在炉灶前的人再也无法装作没有看到,将陆钧麟的手握在手中查看,幸好只是被熏了一下没有烫伤。陆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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