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肯吃东西,才不会像个刺猬一样缩成一团将自己抱得紧紧,没奈何,小满只得独自担负起了照顾叶子安的重任。
纵使村中的好心人也经常会过来帮忙,可小满还是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别的都好说,叶子安也乖巧的很,只要小满不离开他的视线,他就可以安静的仿佛没这个人。
可是,小满不会做饭,只有她自己时,怎样随便弄点东西都可以对付一口。可这养个孩子就不行了,就是现在小满回想起那段整日水煮各样青菜,甚至肉的时候,都觉得苦不堪言。到了最后,还是养好了伤的叶子安率先学会了做菜,两人才结束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小满总是想方设法的要让叶子安学会跟别人相处,包括送他去学堂。
也正是在学堂,叶子安的出色表现让所有人都惊讶了,教书的先生更是感叹此子绝非池中物,经常用心教导。此次,先生找小满说起的也正是想送叶子安去县城求学。
看着沉默不语的叶子安,小满并不以为意,径自往下说,“子安,先生对我说,凭你的资质参加此次县试是没有问题的。先生有一好友在县城学堂教书,先生准备送你去那里,先熟悉县城的环境,与同窗论文,之后直接参加明年的县试。如果取中,你就可以留在县学读书,准备参加府试。”
“我走了,那你呢?”叶子安突然打断了小满的长篇大论。
小满愣了一下,才接道,“我?我当然留在周家村了,你不是知道的吗?我一直都在替那老家伙养药,六年了,眼看那药即将长成,我也就功德圆满了。”
叶子安微微皱眉,“鬼医?他已经死了,你没必要非得留在这。”
小满摇摇头,“老家伙虽然人不怎么样,但终究是帮了我一把,给了我身份来历,让我得以在世间立足。就算他把自己也玩死了吧,这药是他最后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他养成的。”
叶子安闻言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小满,直到小满再也吃不下去了,才道,“你是在赶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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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叶子安问出了那句话后,两人就都沉默了。这个问题仿佛就是叶子安与小满之间的禁忌,只要一提出来,往日所有的温馨快乐就都被打破了,消失不见。
静静的收拾着东西,小满神色复杂,叶子安,这个她六年前偶然救下的孩子,从一开始就对她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依赖。
轻叹口气,小满还是开口,“子安,你自小聪明,现在随先生去县里求学,只是个开始,之后参加县试府试院试,甚至一路考至殿试,我都不觉得奇怪。子安,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
叶子安背对小满,默默的整理着院中的草药,这些都是小满采回来的,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叶子安就会帮她整理。
小满倚在门边,看着叶子安写满了拒绝的身影,也是无奈,“子安,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你应该出身于富贵人家,这求学赶考,也未尝不是一条出路,说不定待你高中之时,你家人就会认出你呢?到时不就一家团圆了。”
“说不定我会再次被人灭口呢?”叶子安略显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小满的话,“你也同样说过,能下那样的剧毒,根本就没想过让我再活着。你怎么知道先认出我的是我的家人而不是仇人?或者,就是我的家人下的手呢?”
叶子安对当年的事情并非全无印象,只是记忆里仅剩的就是无尽的痛楚与黑暗。他哭过,他求过,可不论他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应,只有他一个人在痛苦中挣扎。
直到那一日,他被那双漂亮眼眸的主人抱进了怀里。剧毒发作痛彻心扉,是小满紧紧的抱着他,安慰他,摔断的骨头被重新接好,他仿若新生婴儿一般蹒跚学步也是小满耐心的鼓励他,而每一个满是噩梦的夜晚,更是只有小满一直伴在他身边。
随着余毒的清除,叶子安也渐渐的回想起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其中最清楚的一句就是,“……孩子,抱歉,你的身子严重的先天不足,你弟弟才有活下来的希望,我们只能先保你弟弟……”
叶子安确认,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所抛弃,而现在,他就只有小满了。
小满惊了一跳,她从未想过提到家人会让叶子安有这么大的反应,两步上前将隐隐有些发抖的少年拥进怀里,小满放缓了声音,“子安,没事了,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等叶子安冷静下来,小满才缓缓的松手,“子安,不是为了你的家人,为了我们,你也不想去应考吗?”
叶子安轻声重复,“为了我们?”
小满耸耸肩,指指两人所住的茅草屋,“是啊,难道你想一直住在这小山村?就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农夫?猎户?粗茶淡饭一辈子?”
叶子安立即就想接口,他愿意,粗茶淡饭能如何,一辈子碌碌无为又能如何?只要是跟小满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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