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一直在努力写“好的故事”。
而“好”是个很模糊的概念,我彼时认为,好意味着优秀,成熟,有内涵,要人阖卷深思,值得反复推敲。
自此我书架上总是堆满深奥难懂的典籍,从《太平广记》翻到《酉阳杂俎》,讲古董和史实的纪录片顺着刷,拼命粉饰自己的浅薄,妆点成一片锦绣。
成就是有的,成就感也是有的。但创作本身,并无多少乐趣可言。
所以这几年来,除了商稿,我几乎不会动笔。写故事对我来说是很严肃而沉重的事情,为了获得认可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以至于在此之前,我只有初中到高中前期那些不堪入目的幼稚故事才算写得开心。
我几乎算是封了笔,但也确实给有限的熟人造成了“写得不错”的印象。但每逢别人夸我的时候,我总是要心虚而由衷地反驳几句。
其实并非为了让人夸我,而是我真的很怕别人说“那个十字卿写得也太差了”。
一六年末的时候我孤身在上海闵行,临时居所里没有台式机打不了游戏,就闲得发慌。那段时间我沉迷主仆忠犬,无奈文荒,饥寒交迫之下甚至付费请人来写。苦苦又催又等几个月,写手姑娘退了我定金跑路了。怎一个惨字了得。
我饿到发昏,以至于出现幻觉,每天幻想自己有个影卫小忠犬就可以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有天我一时兴起,把每天睡前的脑内小剧场敲进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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