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操心。”
“娘放心。”裴岳棠应道。
裴老夫人笑意更深,但看着赵慎琢欲言又止,到了舌尖的话转了又转,等说出口已经是另外一件事,“按礼,明日宝瑾该回门了。当初我与亲家母约定好,待你们回门之日,去坟前上一炷香,好叫亲家看一看你们夫妻二人。”
这事,赵慎琢听表妹提起过,所以他当先的计划是拿到宝物之后,趁回门的时候,半路不告而别,从此山高水远,两不相见。
可是……宝物仍旧没有踪影,他一个短暂的晃神后,只听见裴老夫人说道:“我这儿有一对扳指,当年是亲家母给我的,你们一定要戴着去。宝瑾,你来随我拿吧。”
赵慎琢赶紧起身,虚扶着裴老夫人进去内室,裴老夫人从手腕上取下一串手链,上面挂有一只小巧的钥匙。
他按着示意,搬走博古架上的一只箱子,只见墙壁上嵌着一块雕花金片,裴老夫人揭开金片,将钥匙插进后面的小孔中。
赵慎琢的心提起来,之前探查裴老夫人院落时,并未发现此地竟还有一处密室。
也许他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看着密室的门缓缓打开,他心里又紧张又激动起来,若是可以,他恨不得能上前去立刻推开门。
就在这时,他觉察到身后响起极轻的脚步声,似乎是刻意放轻的。
这个时候,为何……
一个激灵,他瞬时想到原因,立刻按耐下心头的波澜,淡然自若的随着裴老夫人进入密室,脚步不疾不徐,看起来一切顺其自然。
密室不大,进入两个人已经稍显拥挤。三面墙上都是架子,隔成大小不一的格子,放着各样东西。
赵慎琢没有东张西望,刚刚进来自然的望去一眼,他已经大致了解这个密室了。
和那些隐藏于毫不起眼之处的宝库一样,这些从前朝存活至今的权贵们,总爱倒腾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藏宝之地。而这个地方主要收藏的是成堆的金条、地契和一些不知何用的单据。
裴老夫人在其中翻找了一二,疑惑的自言自语,“我记得确实放在这儿了,怎地会不见了?”
她回过头去,看到素丹现在幔帐旁,吩咐道:“喊阿韵过来。”
素丹得了吩咐,退出去。
赵慎琢留意到素丹的步伐,顿觉侯府似乎有些许的不同寻常,在彻底脱离侯府前他必须万分小心。
很快,那个名唤“阿韵”的管事周妈妈脚步匆匆的来了,一听老夫人的问话,忙自责起来:“都怪奴婢听错了老夫人的嘱咐,把扳指给收到盆栽院那儿去了。”
听到“盆栽院”三个字,赵慎琢下意识的攥紧受伤的那只手。
裴老夫人转头对赵慎琢说道:“正巧了,也要带你去识一识家里重要的地方。”她起身,周妈妈扶住她,两人就要往外走去。
赵慎琢心知不妙,赶紧跟上前去,替换下周妈妈的位置。
裴岳棠跟着他们一起来到盆栽院,老夫人打开锁,婢女推开门之后,赵慎琢抢先一步踏进门内,但他没有急着去寻找墙上的血迹,而是微微侧过身,小心翼翼的扶着老夫人跨过门槛。
他记性不差,昨日来翻找时看到过玉扳指,就放在离门最近的架子上,而沾染了血迹的墙面在门框边上,此时门扇堪堪遮住了一大半,他把老夫人扶进来,顺势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站在门边。
这里是裴家的一处重地,所以只进来了四个人——赵慎琢、裴家母子和周妈妈。
周妈妈去找匣子,裴老夫人的注意力跟随着她走,而裴岳棠静静的站在一旁,蒙眼的黑布带安静的垂在脑后。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赵慎琢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瓶,将内中的粉末涂在掌心,然后看一眼正在聚精会神找东西的周妈妈,以迅雷之速一掌轻轻拍在血迹上。
白色的粉末迅速地贴个在墙面上,那刺目的暗红色血迹竟渐渐消失。
赵慎琢松口气,不动声色的收好小瓶,掌上残留的粉末随意的先在衣服里侧擦了擦。
就在他做完这些之后,猛地一抬头看到裴岳棠正好转过头来。
“宝瑾是不是不舒服?”他问道。
裴老夫人也看过来。
“没有没有。”赵慎琢这会儿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裴岳棠看不见,但耳朵还时刻关注着他呢。
裴老夫人笑道;“这里长年锁着,大概是霉味儿让你不舒服了。阿韵啊,东西找到了没有?”
周妈妈在架子间看一圈,目光聚集在一只雕有并蒂莲图案的匣子上,惊喜的捧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找着了,您看看。”
红色的绒布上,两只精巧圆润的玉扳指并排放着。
老夫人高兴的把它们交到赵慎琢手上,“快戴上试试。”
赵慎琢迟疑了,当着老夫人的面戴扳指,势必会暴露伤口,不过……他眼角余光瞥向干净如新的墙面。
血迹没有了,裴家人不会产生怀疑。
就在他迟疑的短暂空隙,裴岳棠握住他的手,要戴上其中一枚玉扳指。
赵慎琢觉得怪异,下意识的缩手,被裴岳棠紧紧握住,“宝瑾莫要害羞。”一边说,一边将玉扳指牢牢的套在他的大拇指上,接着戴好自己的那只。
老夫人眯眼笑着,流露出极为满意的神色,“你们郎才女貌,真真是天生一对。”
赵慎琢适度的露出羞涩的笑意。
宝库里不好多待,一行人出来,老夫人吩咐周妈妈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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