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高海阔他要好好游历一番。
“岳棠兄也多保重。”
“嗯。”裴岳棠牵起赵慎琢的手离开。
走到山脚时,暴雨倾盆而至,路边有一处土地公庙,常年有人修缮照看,路过的人也会进来上香拜拜,所以环境干净整洁,两人便进来避雨。
站在土地公像面前,赵慎琢盯着石像底座上山岳大海的纹路,一个激灵,兴奋的刚要开口说话,裴岳棠突然问道:“阿慎,你想自己的爹娘吗?想回去陪一陪他们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离
赵慎琢侧头望着裴岳棠,后者也深深的看着他。
无言中,眼神似有千言万语。
赵慎琢正色问道:“想,更想和你一起去看望他们。”
裴岳棠上前一步,想抓住赵慎琢的手,却被后者躲开。
“如果你想说,你回灵武,我去找我爹娘,然后等所有的事情摆平了,在某一个时间我们在这里再会,”赵慎琢目光坚定,缩在背后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心头不知该为此感到悲或喜,“这样的话,不必再说,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回到灵武。”
裴岳棠追着一步,直接抱住赵慎琢,就算怀中的人赌气挣扎他也不会松开一丝一毫。
“你怕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吗?”
赵慎琢想了想,换了种说法,“我不想和你分开,哪怕一个时辰,一天。”
裴岳棠笑了,“阿慎说起情话,毫不逊色。”
“……”赵慎琢叹气,“你有心情说笑,便认认真真的听我的话。”
裴岳棠眸色深沉,有说不清道不完的担忧,“可是你知道吗,万一……你也被当做乱党,怎么办?万一史应忠与我们反目为仇或者卸磨杀驴,又怎么办?我爱你至深,所以不愿牵连你涉入险境。等尘埃落定,我们又不是不能相聚,只需要等一等。”
赵慎琢趁其不备,推开裴岳棠,横眉冷对,“你当我无能之辈?现在谁不知道我是临阳侯之妻钟宝瑾?而区区乱党,比得过鹰天府的人?”
裴岳棠看他生气了,忙软了声音哄道:“我全然没有贬低你能耐的意思。”
赵慎琢叹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他转开的目光回到裴岳棠的脸上,固执的说道:“腿长在我身上,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就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没有!”
裴岳棠望着赵慎琢,眼睛酸涩的厉害,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他试探着手搭上他的肩膀,“此生有你,夫复何求。”
赵慎琢松口气,用力拍拍他肩膀,“你明白就好。”
裴岳棠还是不放心,叮嘱道:“不过,一有不对劲,你得立刻逃走知道吗?”
“嗯,”赵慎琢点头,“我会带着你赶紧跑路。”
裴岳棠笑着摇头,终于又将赵慎琢揽进怀中。
赵慎琢眼角瞥见土地公像的底座,想起正事,忙说道:“我想到一件事,可能对找到藏宝之地有帮助。”
裴岳棠心头一喜,“什么事?”
赵慎琢指着底座的纹路,“你看,沧海桑田。”
“沧海桑田?”裴岳棠顺着他所指望过去,起伏的山岳,波涛滚滚的大海,纹样流畅好看。他反反复复的念着这四个字,想着藏宝地图和它的来由,眼中闪过一道光亮,“原来如此!”
他狠狠地在赵慎琢的嘴唇上亲一口。
“阿慎机智!”
不过接下来证实猜想有点难度,他们只祭拜亲人,不踏进帝都城门一步,如此基本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放眼天下,书籍收集最全的是位于皇城之内的秘书省官衙,想要查什么绝对能在那里找到答案。
可是踏进帝都便会引来杀生之祸,更别说把守重重的皇城之内。
除了皇城之外,还有哪里能找到答案呢……
见裴岳棠陷入沉思之中,赵慎琢问道:“怎么了?”
裴岳棠回过神,瞒下心中所想,反问道:“江湖上可有那种无所不知的人?”
赵慎琢道:“有,前辈名号百竹翁,据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年过八旬依然能轻松自在的行走江湖。”
裴岳棠心一沉,“这么说,他行踪不定,难以找寻?”
赵慎琢语气轻松,“我认识丐帮。”
两人相对一笑。
裴岳棠又牵住赵慎琢的手,一起望向阴沉的天空,等待云散雨歇。
又三三两两来了几波路人避雨,互相不认识的人随便打招呼闲聊几句打发无聊的时间。一个大婶夸完赵慎琢和裴岳棠十分有夫妻相,定能恩爱到老之后,又跑去和一队打扮富贵的人闲扯。
“听你们口音不像帝都人,来卖东西的吗?”
“我们从宝临大老远跑来找聚仙楼的姬楼主,想求几盆芍药,结果白跑一趟。聚仙楼只有管事的在,只卖花草给老主顾,说楼主出门赏花去了,没个三五个月是回不来了,我们几个人可消耗不起,只得先回家。”
“哎呀,那可真亏了,一来一回可折腾人了。”
“没办法,等明年再说吧。”
“这个姬楼主真是有名,我认识的好多人也去找他买花学种花呢。”
赵慎琢听他们聊天,想到云大夫说甄刺史中了奇花异草所炼制的mí_hún_yào,两人对望一眼,恍然明白甄赫身边的海丽是怎么一回事。
之后,裴岳棠借口寻找藏宝地的线索,赵慎琢在城外村庄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暂住,躲避鹰天府的眼线,请云大夫带着自己的信物找到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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