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震早就起来了,此刻正撑在地上做伏地挺身。他的身体,从脚跟到脖颈,绷成一条完美的直线,邵云帆的t恤穿在他身上有些紧,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就像只正当年的猎豹,强悍有力,蓄势待发。
罗震的体脂肪率是几,11?10?邵云帆撇撇嘴,他也有肌肉,但是远不到罗震这样另人羡慕的完美程度。
“估计是求救信号。”罗震的声音平稳的很,似乎一点都不吃力。
这功夫,吴非也起来了,以前天天起床都要哀号,希望能趴在床上睡到自然醒,现在可以跟棉被缠绵到天荒地老了,却一大早就清醒的要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吴非叼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凑到邵云帆身边跟着往下看,混浊的水面被雨滴砸出万千朵水花,不时有类似鱼的暗影在接近水面的地方掠过,却没看到昨天那只螃蟹,他嘟囔道,“真想下去钓鱼。” 为了省电,他现在也不敢随便玩手机游戏了,想想今天又会无事可做,闲得蛋疼。
“省省吧。”邵云帆看着一嘴白色泡泡的某人,这是得多喜欢吃海鲜?这个时候都不忘!“你要是闲的慌就去练,过完年转眼就到演唱会了,趁早练熟。”
吴非听到这话撇撇嘴,隔了一会儿,眼睛蓦地一亮,举着牙刷转身跑去找罗震,“哥,你教我格斗好不好?”
罗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真想学?”
吴非叼着牙刷大力点头。
“好,下午教你。”
九点整,许经理和酒店的服务员按照人数给他们这个房间送来了六瓶水和十二包饼干,三个真空包装的茶叶蛋,大家今天的气色都比昨天好了许多,好歹昨天睡了个安稳觉。
早饭后,他们三个去隔壁看了看沈南和小张。judy忧心忡忡的说沈南醒过两次,自己喂他吃了点饼干就水和成的面糊,又吃了次退烧药,小张却一直都在昏睡。卡卡去找过许经理,请来了住客中一位度假的外科医生。可惜,没有仪器和药品,又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对于这种不明原因的高热,那位医生也束手无策。只告诉她可以用擦拭的方法试试帮助病人物理散热。
下午,看着吴非绷着白皙的小脸蹲在沙发边扎马步的情景,邵云帆忽然就明白了罗女士说的那句“浪费浪费你多余的精力,省得调皮捣蛋”的意思。罗震现在分明就是在做同样的事情!
五点半,吃饱喝足拿着巧克力糖的吴非又在窗户下面看到了那只红壳的巨型螃蟹,他打开窗户,像模像样的伸出手跟那只螃蟹打招呼,心里却在yy着抱着人家巨大的蟹钳猛吃的情形大流口水。邵云帆百无聊赖的翻看酒店的简介,罗震在闭目养神。
“云帆!小非!”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吴非被惊得手一抖,手里的巧克力糖噼里啪啦掉出去四五颗,雨点般的落向水面,正砸在那只巨型螃蟹的身边。吴非心疼的看着水面撇撇嘴,把巧克力糖揣回兜里。太浪费了!他现在只剩两桶了。
卡卡?邵云帆走过去开门。
“你们快过来看看,小张好像不行了!”卡卡的声音有些慌乱。
邵云帆拔腿就朝自己原来的房间跑。
“一起去。”罗震单手一撑,直接越过沙发,跟在他身后。两腿酸软的吴非看看沙发,最后识趣的绕过它,扁着嘴跑在最后面。
隔壁有几间房的人听见动静,奇怪的打开门看了眼,又事不关己的缩回去。
三人跟着卡卡跑到邵云帆原来的房间,沈南睡得很平稳,小张却脸色青白。judy在旁边吓得面如土色,祁良倒是面色平静的在用手探查着小张的鼻息。
“我就睡了两个小时左右,睡之前,还帮他们两个擦过额头,那时候还没事。”judy愧疚的咬着双唇跟大家解释。
祁良摇摇头,“他死了。”
“不会吧?”卡卡不死心的抓着他的手往小张的手腕上按,“你再查查脉搏试试?”死了?怎么可能?
祁良眨眨眼睛,“不然再找医生来确认下?”
邵云帆和吴非立在床前,呆若木鸡。
死了?
好端端的,就是发烧睡了一天就死了?
罗震伸出两指在小张的颈侧探了探,不但没有心跳,身体也已经出现失温现象,肯定没救了。
“我去找医生!”邵云帆转身朝门外跑。或许医生还有什么办法!
“我跟你一起去。”卡卡刚想去追,被罗震按住肩膀,“我去吧。”
罗震三步就窜到了门口,卡卡掂量了一下自己和罗震之间的步履差,识趣的停住脚步。大长腿什么的,真伤人自尊。
十六楼的值班室围了许多情绪激动的住客,吵嚷着要找医生,很明显,出状况的人非常多。许经理正在焦头烂额的安抚大家,“别着急,先登记一下房间号码和状况,待会一定请医生过去。”邵云帆站在外围急得团团转,罗震一把压住他的肩膀,带他去登记。
他们回去的时候,天色昏暗,一室沉寂,judy、吴非和卡卡三人并排盖着被子坐在沙发上,祁良坐在床边,冷静的对着手机计时器把手搭在沈南的腕上数着脉搏。
等到那位外科医生再次来到他们房间,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黑漆漆的室内,只能靠服务员手中的应急灯和他们的手机照亮。
带着白框眼镜的中年男子摇摇头,眉心浮起个“川”字,“旁边那位只是普通发烧,没什么大问题,但这位已经……,你们还是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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