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望海,她咬着唇闯了进去。
七娘走后不久,那四人去而复返,拿来青黎一看,不见了七娘,面色难看,一人道:“这可如何是好,她定是听见我几人对话,自瓶中脱出,一人向望海去了。”
另一人道:“她的实体尚不稳固,若是出事,咱们也不好交代,不若先去找她好了。”
另外三人点头,一起扎进了望海的云雾之中。
七娘走在团团浓雾之中,官生慢慢爬在前方,不时回头看一眼,咿呀的说着,七娘的脸上现出温柔的笑意,快步跟上。前面的官生站了起来,蹒跚前行,回头挥着小手招呼:“娘。”
穿过浓雾,官生坐在秋千上咯咯笑着:“娘,推我。”
眨眼间,官生在梵净山上戏水:“娘,我会凫水了。”
崖壁上,官生高声喊着:“娘我上来了。”
官生的头发长了,发丝飞扬,清秀的面庞,纯净的双眸,笑吟吟的喊:“娘,我会佛祖三千式了。”
七娘的眼前是各样的官生,哭的,大闹的,嬉笑的,练功的,一起向七娘走来,叫着:“娘,抱抱我。”
七娘的心化成了水,温柔的笑着,伸出手去:“来,官生,让娘抱抱。”小小的官生扑进了七娘的怀里,小光头在胸前蹭来蹭去,搂着七娘的脖子,软软糯糯的道:“娘,官生想娘。”
少年官生在七娘后面委屈的道:“娘不喜欢官生长大的模样吗?”
七娘忙回身,一把抱住少年官生道:“娘到什么时候都喜欢自己的孩子”。
青年官生在七娘面前道:“娘,我长大了,该抱着娘才对。”他伸手将三人抱住,哈哈笑着道:“我带娘去个有趣的地方。”
云雾淡去,七娘身处一片花丛,浓郁的花香让人沉醉。
在她的身边站着三个官生,软糯的叫着娘的稚子,笑的腼腆的少年,意气风发的青年,七娘静静的注视,不住感叹,孩子长的可真快。可是到底哪个才是我的官生,她问了出来。那三个官生立刻道:“我是。”
“我是”
“我是。”
七娘看着这个,又看着那个,心里一片澄明,我的官生已死,这里是望海,他们均是幻像,她在望海三年,对这里的云雾已然弄的明白。我要出去,找到繁季问个清楚。她的眼里一片清明,再看过去,那三个官生已然不见,眼前还是一片雾海。七娘在雾海里穿行,脑中澄明,她心中只有他们口中说的那死去的官,再无其他。
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城门出现在眼前,七娘快步走了出去,回头看时,高高的城门上方题了两个大字:望海。她转身离去,没有一丝停顿。
高高的城楼上,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在下棋,一个道:“恭喜望海后继有人了。”
对面的老人捋着胡子道:“同喜,同喜,一片赤诚之心,不为外物所扰,难能可贵。”
“看来你我脱离望海指日可待。”
“正是如此。“那老人笑眯眯道:“我家那小崽子找我快疯了,如今又摊上这么个一根筋的,有的苦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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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知道白云观来了个神仙样的人物,听说还会法力,这归功于陈大牛那只大喇叭。
凡是经过他烧饼铺的人都听说繁季是在棺材里出来的,说的神乎其神,堪比当年官生出棺的神奇。当然,没人相信,听完俱撇嘴,却是一个个的往白云观去瞧过那神仙样的人。
那些日子白云观人流不断,人们看了几天的热闹后终于恢复了平静。他们得出了了一个结论,繁季跟中堂供着的雕像一般无二,所以,他是仙人,仙人不喜人们去扰他,人自然也就少了,这让繁季很惊讶,这陈官村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今日繁季要学做鱼,他仍穿了那套便衣,满头的辫子让他温和的面庞带了几分野性。光裸的双臂,优美的脖颈,高挽着库管,就连水里的鱼也被他迷惑。为何这人捉鱼的动作也是那么优雅?让他吃了也不枉为鱼一回。
力生奶奶说最好吃的要二斤左右的,他便在河里找二斤左右的鱼。抓起一条,掂掂不够,扔进了水里,再抓一条,这条大了,再扔进去。鱼群围在他的腿边,任他挑选,最终他选到了两尾合适的红色鲤鱼,满意回去。
他离开后,河边出现四个身形,一黑一白二青,正是七叶四人。七叶看着河水发呆,他分明看见那人对着他笑,笑的自然亲切,那是对陌生人的善意的笑。思虑良久,他决定一试。
力生奶奶看着繁季的鱼很满意,笑呵呵道:“这鱼好,繁季越来越会干活喽。”繁季笑呵呵的看着,力生奶奶手把手的教他宰杀,洗净,在院中的小灶上点了火,放上凉水,鱼下锅,放入调料,慢慢的炖了起来。繁季看着火,力生奶奶活好的面端来,待锅冒了热气,沿着锅边贴了一圈饼子,盖上了锅盖,两人一边烧火一边说话。一刻钟后,掀锅看,金黄的饼子冒着香气,鱼也炖的刚刚好。
白云和飞沐回来的时候繁季还没回来,显然是又在力生家吃了。飞沐放下背篓,哀怨:“今日又没有饭吃了,主上抛弃我们了。”
白云道:“这才吃了几日的饭食,你就贪恋起来,过去的千年也没见你吃饭,怎的没见你抱怨?”
飞沐眼泪汪汪的道:“我是只兔子,不吃饭只吃草。如今才知饭食好吃,主上太残忍了,竟不给我喂食。”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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