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绒绒不舒服了又说不出来,只好趴在床上瞎哼哼。老虎以为他饿了,特地找了两棵长得最好的白菜放在他面前。绒绒也馋,可就是吃不下去,难受得继续哼哼。
老虎不明所以,还以为绒绒是怕真的吃胖了会被自己吃掉,放了白菜在他旁边,心想呆兔子饿了总会自己吃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虎怕自己一只大老虎睡在兔子身边吓坏他,于是自己趴在了床边的地上,因为伺候了绒绒洗澡又消耗了不少妖力,老虎的呼噜声完全盖过了绒绒在床上因为不舒服而发出的哼哼声。
绒绒趴在又冷又硬的石床上,绒绒很难受,绒绒觉得床下边的老虎是坏人,绒绒很想念那个声音好听大手温暖给自己顺毛的好人。
第二天,老虎见绒绒完全没动嘴边的白菜,叹了口气,又换了两株新鲜的放在他旁边。
其实也实在不能怪老虎粗心大意,他本就身体健壮完全没想过兔子会生病,更何况绒绒整就是一个球体,再大的动作被绒绒做出来被人看见的也只有一个白毛团在颤动而已很难让人察觉其异样。
当天晚上,绒绒已经病糊涂了,绒绒觉得自己要死了,连哼哼都哼不出来了。
老虎终于感觉到绒绒有些不对劲了,从昨晚开始就呆在石床上一动不动,是不是想家了?低头舔舔白兔头顶的毛,对着一动不动的白毛团说:“我叫老虎,我不吃你,你吃菜啊。”
绒绒不明白老虎吃不吃自己和自己吃不下东西有什么关系,被舔的那两下确实让他稍微舒服了些,可老虎后来又离开不舔了,绒绒就继续难受着。
当天晚上,想来绒绒没有在沉默中死去所以在沉默中爆发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让他突然得以化成人形,顶着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身上也没有衣服穿,在石床上冷得很。
绒绒不解自己的转变,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七岁小孩的样子,只知道自己似乎可以说话了。抽抽搭搭地爬下冰冷的石床蜷进地上老虎的怀里,喃喃着:“老(nao)虎,老(nao)虎,绒绒难受呀。老(nao)虎,老(nao)虎,绒绒要死了。”
老虎才是真的要吓死了,睡到一半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直往自己怀里钻,睁眼就看见身边蜷着一个七岁大光溜溜粉雕玉琢的小娃,头上的兔子耳朵和屁股上圆圆的尾巴倒是透露了他的身份,老虎心想:这兔子原来叫绒绒啊。
下一刻立马回过神来,化成人形抱过绒绒紧张道:“绒绒哪里难受了?怎么的就要死了?不要胡说!”
绒绒红着眼睛,缩在老虎怀里嘤嘤嘤,哼哼着:“浑身难受,老(nao)虎,老(nao)虎,你救救我呀。”
老虎慌了手脚,给绒绒罩了件衣服,抱起他就往兔子群居的地方赶去。
☆、慢慢的
既绒绒自己吓自己,又吓到了老虎之后,当晚,老虎出现在兔妖群居处果断吓晕了一大批兔妖,死亡情况暂且不详。
在这片林子里是有契约的,猛兽不得在三更半夜突袭弱小的食草动物,更何况兔妖本来就是个平均胆子非常小的族群,有老虎半夜来访,虽然是化成人形的老虎,可猛兽的气息还是让兔子们吓破了胆。
老虎环视了一眼,所有兔子都跟得了抖腿病似的站着可腿抖得不行,老虎担心地搂紧了怀里无精打采脸色苍白的绒绒,大手盖住他的兔耳朵,冲着兔妖们吼道:“让你们这儿的大夫出来,老子要找大夫!”
不一会儿,兔妖们已经合力把大夫推到了老虎面前,兔大夫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因为实在是腿软得站不住啊,颤颤巍巍道:“虎大王饶命!虎大王开恩!”
老虎二话不说蹲下来把绒绒的手递给大夫:“快给绒绒看看,什么病?严不严重?”
“绒、绒绒?!他怎么……?”
大夫给绒绒把脉之际,老虎敏锐地捕捉到了兔群里一个细小的声音,眼睛一扫过去,看见了一排还不能化成人形的小兔妖。
视线交错之际,一排小兔妖整整齐齐地一下跪倒在地,明显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着:“虎大王饶命啊,我们不是有意欺负绒绒的,我们把吃了他的鲜草都还给他,我们不应该把他当蹦床,你不要吃我们啊。”
想来绒绒身上的淤青就是这帮小鬼搞的了,老虎很愤怒,咬牙切齿道:“这笔账,我以后再跟你们算。”此话一出,小兔妖们的娘亲捂脸带着一副绝望的表情晕厥了过去,小兔妖们的爹则咬咬牙,一脸隐忍又悲伤的样子带着自家老婆孩子回去等死去了。
兔大夫牙打着颤:“虎、虎大王啊,绒绒他没有大碍的,不过是幼兔最好别要接触水,您、您是给绒绒洗澡了吧。”
老虎一听,“啊”了一声不说话了,有些自责,低了头。
兔大夫稍稍退后了两步,这大老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突然扑上来咬断自己的喉咙啊。
“赶紧的开药啊。”
“这方子普遍,不用开的,我这就回去取。”大夫原本想着赶紧离开危险区域回去写张方子。
哪知老虎突然抬头一句:“对了!”吓得兔大夫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
老虎气愤地咬咬牙,视线扫过周围七倒八歪站着至少还没有晕过去的兔妖:“赶紧把他的方子给我送过来,还有,你们每个人,把你们能想到的养兔守则写下来给我!”
兔妖们听完老虎的话并不动弹,老虎急性子地吼了一声:“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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