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十二点都已经过了,这回你可以放心回去睡觉了吧?”我走过去刚准备拍他,却突然发现这家伙眼睛已经给闭上了,歪在沙发一边,估计是听到了我的说话声,这才慢悠悠睁开眼,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也没反对,摆着个好欺负的乖乖脸站起来,跟着我一起去睡觉。
有闷油瓶在旁边躺着睡觉都觉得踏实不少,虽然没好意思跟他对着脸睡——这丫很自觉地翻身就贴过来了,手自然而然地绕过我的腰,顺着手臂摸上我的掌心,然后扣住了我的五指,脑袋抵在我的肩膀上,用脸蹭了蹭我的头发。
很好,这么上道的动作,就是吃准了我被你这家伙给勾死了魂儿?
我眼睛盯着黑暗中他扣住我的那只手,开口问他,“小哥,这一切都结束了?”
“嗯。”
我心跳的有点快,刚开了个口说了个“那你还……”就听到从身后传来闷油瓶的淡淡嗓音:“睡觉。”
得,大爷困了,我憋着的气一下泄出来,原本想问他还走不走了,看来这时候不太适合说私密夜话,还是趁早闭眼跟周公老人家磕两盘棋吧。
不得不说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连个梦都没做,我下意识地把它归功于闷油瓶在旁边的缘故,不过等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起了床,没意外我又在厨房看见了他,心里乐不可支,想着有了个闷油瓶就跟有了个好媳妇儿一样的,话还少,年轻又俊气,出门当免费劳工,遇了危险还是个特级保镖,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男人,这样的可不能让富婆给抢走了。
或许是我一直盯着他的动作让闷油瓶也有些奇怪,于是他没再摆着一副忽视的脸,而是抬头看我,眼底微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故意吹了声口哨:“你好看,我多看两眼。”
闷油瓶不置可否,懒得理我,低头又研究他的菜谱去了。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想着总让这家伙一个人忙活也不是个事儿,何况他从回来之后就没消停过几天,身上的伤算是好不了了,每天压榨伤病患者也听着不太好,所以准备进去帮帮他。
结果才刚刚看清楚食谱上斗大的“排骨汤”字样的时候,外面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还有电话?我愣了一下,心里陡然就凉了半截下去。
一般大清早打电话过来的只有——我妈。
把手机拿在手里看了看,果不其然,和我想的一样,不过她应该也不会没事往我这儿打电话,难道……我脑子里一下蹦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跟闷油瓶在大街上那回被熟人看见给她告小状了。
我身上一下就冒出一背的白毛汗,他妈的,做贼心虚害死人,没鬼都觉得身后凉飕飕的。
“喂,妈?”我拿起电话,默念了几遍我叫不紧张。
“喂,小邪,一个月都不打一个电话慰问一下,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有妈了?”我听着我妈的声音松了口气,这语气听上去就不像是有什么大事,我妈这个人但凡没事就喜欢带着一副能批评三天三夜的口吻,真要有事的时候比谁都害怕,还得我爸给她拿主意。
“啊哈哈,妈,我这不是最近有点忙没时间吗,等……”我想了一下,那边刚要说话我立马接了下去,“等下个月过中秋了我一定回家,给你们多带点杭州的月饼回去。”
“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你每次这么说,哪一次不是我跟你爸上赶着来催你回去,唉,真是越长大越留不住,跟你爸一样,现在整天就知道跑去跟人下象棋,家里的事他就不管,连你不回来他都……”
我无奈听着电话里的唠叨,心里叹了口气,这几年由于接手三叔的生意,回家的次数确实是减少很多,一是开头这几年,底下那么多人总要管到位了他们才会听你的,所以初期会很忙,二是这些生意原本就不是能干干净净摆上台面的,他们知道了倒不是大事,唠叨几句也就算了,万一道上有人来找我寻仇不成连累他们,那我连死都没法还了。
我正愁眉苦脸着,闷油瓶那边倒是已经把东西做好了,一次性端了两碗过来,我闻着排骨汤的香气一下觉得有些饿了,看着桌上用排骨汤下的粉条,想着闷油瓶估计是起了个大早,对着食谱现煨出来的汤。
不过我的一点小动作都瞒不过闷油瓶,刚刚就是把眼睛放在那碗晶莹透亮的粉条上一会儿,他就自觉地拿着筷子端上碗坐过来了,挑起一筷子粉条对着前面的风扇吹了一下,看着热气差不多冒光了就送到我的嘴巴旁边。我心里一乐,虽然自己空着一只手拿筷子一点问题没有,但就是没动,对着筷子一口就把粉条吸溜进了嘴里。
粉条不烂不硬刚好有些嚼劲,一根根又带着排骨的鲜味,闷油瓶要是不看菜谱我都不信他这是第一次做汤。
“小邪,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妈说话?!”我一口汤差点被电话里的声音吓得喷出来,这才发现闷油瓶喂着我让我直接给跑了神,闷油瓶倒是淡定自如,伸手给我拍了拍背,我斜了他一眼没说话,结果这丫故意忽略了我的表情,第二口也就这么喂了过来。
我张口就咬了上去,闷油瓶看见我这个反应还愣了一下。
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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