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有人来到身边,他沙哑地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计划着离开的。”
慕容白开口道:“为什么要离开呢?”
莫立抽噎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慕容白耐心地等着他开口,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莫立突然开口时,几乎要让慕容白以为这是另一段谈话的开始。
“我怕自己会死在他手里,就像我父亲那样,死本来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令我恐惧的是死在他手里……”
莫立揉着自己的眼睛,又有液体从那里面涌现出来,只好不停用手擦着,怎么也擦不干净。
觉察到慕容白在用看白痴一样地目光注视他时,他已经被这样注视了好久。
“你到底得有多白痴才会以为温哥会杀你!”半晌慕容白发出这样的感叹。
莫立像是被训斥的小孩一样哭得更凶了,抽抽搭搭地开口:“我都知道了,我妈她是温伯父的旧情人,温林妈妈当年就是被妈妈气走了,所以他恨我们,爸爸把妈妈撞死的,可是爸爸却是被温林杀死的,那天我和赵建成都看见了。”
“温哥没有杀死你爸爸,当初我们发现是你爸爸撞死你母亲时,温哥决定不要告诉你这个真相,那天我们找到他是准备打发他远远离开你的,可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被袁筠的人杀死了,这就是个圈套,袁筠骗你离开温哥的圈套。”
难怪那天袁筠把地图和追踪器都准备好了,就是他的圈套,莫立迟疑地说道:“可是,温伯母她……”
“莫立,你大概不知道吧……”慕容白的声音有些低沉,“温伯母不是离开温家,她是……去世了,因为救你母亲,准确来说是救替你母亲挡子弹的她的丈夫温长垣。”
“两年前你的母亲和温夫人一同被卷入了一次绑架事件,温老爷去救她们,有一颗子弹朝着你母亲射来,温老爷早年曾受过你母亲的恩惠,所以就下意识地替她去挡,却被温夫人拉住,她果断地推开了他们俩,那颗子弹正中她的心脏,她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停止了呼吸。”
莫立的全身的细胞都因为这个真相而震惊,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慕容白。
慕容白苦笑一声:“那段时间温老爷和温哥都非常痛苦,尤其是温老爷压根就不接受这个事实,对外只称温夫人离开家了。莫立你要原谅温哥那时对你那么粗暴,那时他的心情正处在低谷,后来你母亲又去世了,你竟然想要离开他,他太痛苦了,不知道该怎么留下你,才会对你做出那些事。”
原来当年的真相竟是这样,莫立安静的抽噎了一下,突然仰着头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你怎么又哭起来了!
慕容白一看到他哭,头都大了:“祖宗,你不要哭啊,温哥要是知道我把你搞哭了,还不弄死我啊,快不要哭了。”
“我不该那样对他,我老是和他作对,心里讨厌他,恨不得他赶快死掉,我真是太坏了。他为我受伤,差点都没有命了,呜呜呜……我再也不逃了,再也不要离开温林了,就算以后他嫌我烦了,讨厌我了,我也不要离开他。”
慕容白看着眼前这个越哭越凶的少年,头疼地望天,谁来救救他!
深夜,医院走廊里静悄悄的,远远传来一个清脆的脚步声,那人由远及近,在灯火下渐渐显出身形,正是白天给温林动手术的主刀医生。
那医生轻巧地打开温林的病房门,扫了一眼在隔壁病床上睡得正熟的莫立,径直往温林躺着的病床走去,来到温林身边,手刀如风直劈向床上昏迷的温林。
手刀在离胸口不到两厘米的位置被床上那人准确的拦住,温林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清醒无比。
这家医院金牌医生顾闻的另一个身份是温家s级别的家庭医师。
顾闻冷笑道:“你倒是接着装死啊!怎么不装了?”
温林活动手脚,用看白痴的目光扫了来人一眼,“我又不傻,干嘛要躺着给你揍。”
顾闻愤愤说道:“我堂堂一个手术科的留学生为什么要替你忽悠那个笨蛋一样的小男孩。说什么目前病人的状态还不太好,依然在昏迷中,过了这两夜就好,你这种从手术台下来就可以直接去参加马拉松的混蛋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着抖了抖手中的黑色背心,那是用最一流的材料制作的防弹衣,不过令人诧异的是这件防弹衣东一个洞,西一个洞,仔细观察像心脏脊梁这些重要部位是有布料遮掩的,其他非重要部位则露着洞,顾闻没好气地说道:“这是什么?”
温林眼皮都没有抬:“军火技师布鲁克特制的防弹衣,一流的防御功能。我被徐王虎击中时就穿了这件。”
“有好好的防弹衣不穿,穿这件破烂干嘛?”顾闻没好气地问道。
温林看了一眼蜷在另一张床上的莫立,开口说道:“苦肉计,不骗骗他,他是不会死心塌地跟我的。”
顾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耍他吧,把命玩掉都活该,你知道那两颗子弹离你的脊椎有多近吗?要是稍稍偏一点你就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了。”
温林两手枕着脑袋,一脸轻松:“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顾闻觉得已经完全没有和这个白痴接着聊下去的必要了,口气硬气地说道:“随便你吧,不过下回我可不会再和你一起做骗小鬼这种幼稚的事情,简直在侮辱我的医格。”
温林一副随便出门不送的态度成功让伟大的顾闻医生恼火的离开了,温林一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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