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然对外面公主的名头响,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关起门来,怎么着都要倚着自家夫婿。
昭阳公主是想好好倚着冷燚,然而冷燚是铁了心也冷了心,说不碰她,一年来夜里竟真未曾碰过她一下。
这叫她如何受得了?不管是面上的,还是心里的……
月前一日,下了朝,两人照旧在人前做恩爱夫妻的样子,昭阳公主给冷燚倒了杯茶,他懒懒接过,不经意看了昭阳一眼,随即脸色微变,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
昭阳公主便有些紧张起来,小声问道:“驸马这是何意?”
“什么时候的事了?”过不多时,冷燚松开手,脸上神情不变,却没头没脑问了这样一句。
昭阳公主脸色骤变,却仍是咬紧了牙小心翼翼问道:“本宫……不太明白。”
“不太明白?怕是我话说的太明白了,公主的颜面,就保不住了。”屏退所有下人,冷燚冷笑:“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吧?但怀着亏心事,面上总是挂不住的。你也是个糊涂的,堂堂公主,金枝玉叶,却做下这般苟且之事,传了出去,要脸还是不要?”
他不问事,就当他真是个傻子了?怎么说也是跟着黎清玉学过一阵医理的……
想到黎清玉,他心中又涌上一阵寂然。怎么说也是他对不起昭阳公主,好好一个女儿家,便让自己这般耽误了,这么一想,他便不欲为难她。
谁知昭阳心里慌乱,竟是一下子给冷燚跪下了,哭道:“驸马总不在王府……就只有过一次,想来……想来不会有孕,谁知……”
冷燚松了神色,弯腰扶她起身,苦笑着慨叹:“这或许就是天意。”
冷燚没问那人是谁,只叫昭阳公主自己小心不可露了一丝马脚,没过几日昭阳不舒服宣太医的时候竟直接坦诚了昭阳有孕的事。昭阳摸不透他是何意,也只有闭紧了嘴接受众人的祝福默默无言。
“边境不安稳,又要打仗了。”这厢,收回记忆,到了卧房将外袍脱下,冷燚平静说了一句。
因了冷燚平日不喜别人在自己跟前伺候,昭阳公主自接了外袍挂起,闻言忍不住一愣,随即便意识到了什么,眼眶微热:“是驸马领兵吗?”
冷燚点点头闭上眼,声音微冷:“若我回不来,你便赶紧央求你父皇,早点改嫁了吧……”说着,忍不住叹息。
昭阳公主克制不住落下泪来,冷燚只说了若是回不来便如何,却一点都没说回来之后的话。平心而论,冷燚待她还算不错,除了没有夫妻之实外,她样样都不比别人差,然而最最要命的,也是这一条没有夫妻之实了……
她是不知道冷燚曾喜欢上了什么人,一直心心念念到现在还独善其身守身如玉。也不敢问,过去稍微提了一句,从来面冷心冷的驸马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大发脾气……到了现在,她倒是对那人有些佩服了,也嫉妒……
“虽然说带着孩子恐怕改嫁不方便,但一年过去你若是还没有些动静,恐怕到时会落人口舌,我便自作主张把消息散了出去。到时候要是有个什么不测,圣上怜你,也会将你再配个好人家。”冷燚一边说着一边苦笑:“公主可怜,我心里明白。你别怨我心狠,我现在……”
都不能算是好好活着。冷燚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也不想再说了。恐怕此行凶险,他早为昭阳公主做好了身后打算,必不至于令她日子难过,这也是他现在能为她做的全部了。
一开始若说不怨愤,是假的。但说到底是自己命不好,那些诰命夫人,都夸赞驸马相貌人品皆是上等,一看就是个长情之人,这话不假,可惜那情不是为了自己。昭阳大着胆子握住了冷燚的手,颤抖着声音道:“驸马,自己小心。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是命重要……”
命?冷燚没再说什么,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
听闻祺皇要自己随军出征,黎清远也没什么意见,他知晓这一年自己是没有什么政绩,因了哥哥的事他灰了心,什么都懒怠管。皇帝自然看不过眼,这是想找个由头处理了他呢……
抱着手中的坛子黎清远勾起了嘴角,笑得有些癫狂。他的命,只捏在他哥哥手中,其他的人和事,他才不在乎。
想让他死,黎清远温柔地抚摸坛子,笑意更深,且等着吧……
到了离京的那一日,出战路上,他什么都没带,只带了那个坛子。一年前凤旅交到他手上的,他从那日起便坐卧不离。
死……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不想死的这般便宜。
他说过的话,黎清玉如果死了,他便要这天下陪葬!他没忘……
随行的兵马大部分仍是一年前跟着冷燚打过仗的,连同白烨,方宇,左游都在,他们倒是有些欢喜的。毕竟是跟着冷燚,又熟悉地形和敌情,怎么着都不会吃亏。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个大将军心境与一年前相比,根本有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冷燚领兵纵马走在前面,黎清远作为参军病歪歪骑着马倒也紧随其后。见两边无人,冷燚低声说了一句:“祺皇下令要我寻机杀了你。”
这还是两人自黎清玉死后第一次说话,对于祺皇的决定黎清远丝毫没有惊讶,只是淡淡一笑:“那你为什么不找机会动手,反而提前告诉我?我知道你恨我……我哥哥的事,你觉得都是我的过错。”
若不提黎清玉还罢了,一提起冷燚就像被人扎了心窝子一样,他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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