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截获的。
皇帝问:鸽子是从昭凰阁捉到的是么?
是,陛下。昭凰阁此时还亮着灯火,属下不知
去查鸽子从哪里飞来即可。哼,昭凰阁那位,恐怕还没这么蠢,用鸽子联络信息。这又是哪个好凑热闹的,想给贺兰安罪名呢,就是用的办法太笨。
宁羽出了皇帝寝宫,即被前来的安荣叫住,这几日,都机灵着点,怕是有异动。
荣总管,于海这几天盯着那个人,发现他又去了丞相的府上。
安荣点头,盯仔细了,嘱咐好于海,决不可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宁羽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监视丞相府的暗卫刚刚回来说,有人潜入丞相府,与丞相会面。
安荣又点点头,那就再盯紧点。
安荣见到皇帝,轻声问:陛下生气了?
嗯。皇帝点头,朕就不信,真的奈何不了他。
安荣笑出声来,陛下,今天是又没沉住气吧?
皇帝斜眼瞟了瞟安荣,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难不成你神机妙算?
安荣摇头,陛下啊,不是奴才神机妙算,你是把事情都写在脸上啦。
是么?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不出哪里不对,狐疑地问:明明什么也没有,骗人。
奴才是用心在看,陛下自是感觉不出的。
哦,朕知道了。说吧,是不是给他求情来了?
安荣道:陛下,你是想得到他的心,今日所做,只怕令他的心离陛下更远。奴才不是来求情,陛下是天子,做什么事不需要理由。不过今日之事,到底如何善后,还是陛下自己决断,奴才说不上什么。
皇帝切了一声,道:你说了这么多,还告诉朕你说不上什么?算了,明日你过去,劝劝那不知好歹的东西,忤逆朕,他能得到什么?
他能得到恨意。安荣敛起笑容,很严肃地说。
得到恨意。皇帝重复着安荣的话,一下恍然。贺兰当然不需要朕的宠爱,宠爱可以使人丧志,恨意却可使人清明。原来,你想利用朕激起你的恨意,用恨意支撑你的信念对么?
安荣知道皇帝会明白,也不多说什么,把地上的书捡起来,又把倒了的花瓶扶正,悄悄收拾着乱七八糟的寝宫。
贺兰,朕就是压你,你奈我何?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提醒着安荣它的存在。
安荣提着金丝杆,把被扔在窗前的鹦鹉挂回檀木架上,才道:陛下,这家伙,要不要掌嘴?
不要,不要,会变猪头鹦鹉张着红色的小嘴巴,大声地抗议。
住口!皇帝对着鹦鹉大吼,再说,把你剁了!
扑棱一声,鹦鹉振动翅膀想逃跑,却因为爪子上套的金链子而失败,皇帝得意,你逃不出去,哈哈!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拦不住!
皇帝猛地甩头,问安荣:这破鸟还知道这个?
啊?安荣一愣,陛下,不都是你教的么?
皇帝咧嘴,鹦鹉怪里怪气的又开口,真是笨蛋皇帝,连男人也不会玩。
嗯,皇帝一下绿了脸。
@#¥*,皇帝把鹦鹉臭骂个遍,却发现,鹦鹉模仿之言,却都是平日自己无聊时抱怨的自言自语。这叫什么,活该,皇帝给自己下了这么一条结论。
古怪的声音,和皇帝一唱一和,如同两个斗气的冤家般,听得一旁的安荣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松口气,知道皇帝这劲算是过去了。
安荣是次日早间去的昭凰阁,一进阁楼,看太监宫女焦虑不安的神色,便知道昨日皇帝和里面那位很不愉快。
为床上一夜未眠的人解开缠在床栏上的链子,叫过小福,二人小心地为他按摩露在外面一夜、已经冰凉的双臂。
公子。安荣停顿了下,才道:公子,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忤逆陛下。
贺兰骢彻夜未眠,眼睛熬的通红,这一夜他一动未动,就觉浑身僵硬,如今手臂被放下来,酸胀的厉害。二人一左一右为他按摩活血,那种被针刺的感觉,令人难受非常。嗯,他难耐地哼了一声。
公子,是不是奴才用力大了?安荣问道。
贺兰骢摆动下头,此刻疲惫不堪,精神一松懈下来,眼皮开始打架,困意再次袭来,便沉沉睡去。
小福惊呼一声,安荣抬手制止了小太监,别吵,他这是累了。把衣服拿来,伺候他穿上。
贺兰骢此刻安静地睡着,小福把衣服给他套上,心里总是想着那柄匕首,结果这精神不集中,里衣衣结系了半天才系好,外面的盘扣,不是扣不上,就是扣错了钮。
安荣在一旁,把小太监的失神收进眼里,轻咳了一声,道:你有心事?
小福身子一顿,带着些许慌张,道:没,没有。
安荣心里明镜一般,贺兰骢惦记逃跑,这小福大概也感觉到了,怕是不愿卖了主子,以至这般心不在焉。唉,安荣暗叹一声,小福,你要想明白,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若想不明白,日后谁也救不了你。
正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上元节,整个北苍皇宫彩灯高悬。
皇帝对闷闷坐在窗前发呆的人感到满意,见他一身北苍装束,失了部分南国的儒雅,却多了分北国的豪迈,不由心神一荡。其实,北苍与东林的服饰大体上很接近,常服更是区别不大,真正的特色是两国服装最外面的罩衣和随身佩戴的衣饰,这一点,在两国贵族的穿着打扮上是尤为明显。
皇帝抬起一手,似乎想抚摸他的额头,中途却又停下,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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