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我爸爸,章以章先生,你即将认识。”
刘双宁偷偷翻了个白眼,“所以,今天是见家长?”
“准确地讲……”殿下皱起眉头,似乎在寻找恰当的词语,“事实上……该怎么说呢……今天是家庭聚会?……或者……家庭见面会?”
刘同志斜着眼睛嘲讽:“真难得!您也有摇着舌头鼓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会被您挤兑得哑口无言。难得!委实难得!”
殿下拍拍他的脸,笑说:“遇到我这种情况,你可能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时过片刻,两人走到近前,面对章以无声的眼神咨询,陛下皱着眉头说:“这是我儿子,你见过的,这是他男朋友刘双宁刘先生。”
刘同志猛抬头,惊恐万状地盯着陛下。
殿下笑眯眯地说:“当然了,章先生,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也可以跟他分手。”
刘同志猛转头,万分期待地盯着章以。
章以挑起眉梢,“殿下我不明白,刚才您父亲说今天他有空,可以和我谈谈,难道我们要讨论的是您的婚姻?难道法律没有赋予您自由恋爱的权利?如果确实没有的话,按照您父亲的一贯风格,您应该让立法部门酌情增加这一条。不过,我一直以为今天要讨论的是如何圆满解决您父亲对我个人单方面的……他一再强调的……的……恋爱问题。”
殿下笑了起来,“很好,您很支持我,好极了,非常感谢。”
我们可怜的刘同志啊,简直感觉此生已经了无生趣了。
四人围桌团坐,仆人将四双筷子与四副刀叉摆放整齐。
章以挑起陛下面前的餐刀,笑容满面地说:“陛下,您知道吗?在地球上,游牧民族在他们民族的初始阶段,长时间高频率地使用猎刀,以至于他们在食物的获取、处理、烹饪、食用过程中,因惯性思维,全都离不开刀,详情请参照中国蒙古族吃烤全羊。”
刘双宁简直瞠目结舌,电光火石间,突然醍醐灌顶。
于是乎——
我们的刘同志把手伸到殿下面前晃了晃,“殿下,您知道吗?在地球上,长期生活于广阔平原上的采集民族,他们的食物广泛来源于植物根茎与果实,于是迫于无奈又依循最简原则,他们不得不长时间高频率地使用双手,以至于他们惯性地手抓食物放进嘴里,详情请参照印度,他们中的素食者所占比例高得惊人,所以说,一切既定事实都是有历史轨迹可循的。”
章以弯着嘴角审慎地听完了,一挑大拇指。
所以——
章先生对陛下说:“既然一切既定事实都是有历史轨迹可循的,那么,就您的饮食习惯而言,很显然,您是游牧民族后裔……”
刘先生对殿下说:“而我是农耕民族……”
“我也是。”章以微笑,拍了拍陛下的手,“至少,您的祖先更青睐于寻找游牧民族的后裔做伴侣,换言之,白种人才符合您的审美标准。而我是黄种人。”
“我也是。”刘双宁也拍了拍殿下的手,“您虽然黑发黑眼,但您轮廓深邃身形伟岸,您有非常明显的欧罗巴血统,当然了,或许还有些日耳曼基因,谁知道呢。但是,我是蒙古人种。”
“我也是。”章以倾过身去,“陛下,您不觉得您应该遵循祖训继承家族的优良传统找个欧洲人吗?”
刘双宁也倾过身去,“殿下,您应该忠实于自己内心的真实感想,您想想,您喜欢生长于高海拔悬崖上的耐寒小花,由此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你的审美情趣应该徘徊在南极圈与北极圈以内,很遗憾,地球南极圈内没有人类,不过您不用担心,在北极圈,您的选择余地是极其广阔的。”
然后——
“所以,陛下,”章以微笑,“您的伴侣应该是瑞典人、挪威人、加拿大人,而我是中国人。”
“我也是。”刘双宁凑近殿下,“当然,也可以是俄罗斯人。作为战斗民族,俄罗斯人更能完美地适应这里的风土人情,毕竟对你们来说,打仗是日常生活,级别等同于油盐酱醋。您看,您与俄罗斯人简直就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殿下不禁莞尔,“章先生,刚才您说我享有自由恋爱的权利,《婚姻法》中确实赋予了每个公民这项权利。”然后,面朝刘双宁,“那么,你刚才的行为代表什么?代表着你试图剥夺我自由恋爱的权利,并打算将我与某个俄罗斯人包办婚姻。顺便说一句,我的外貌特征完全是变形人基因决定的。”
“章先生,”陛下往椅子里一靠,“你违法了,正在违法,违反《婚姻法》。需要我说出具体条款吗?”
于是乎——
章以往扶手上一倒,斜视池中水草。
刘双宁往椅背上一靠,仰望浩渺星空。
陛下问章以:“你想吃什么?”
章以都懒得搭理他,“烧烤。”
殿下问刘双宁,“你想吃什么?”
刘双宁木着脸冷着声,“火锅。”
陛下轻声说:“章先生,就我所知,游牧民族的烹饪方式极其单一,基本上除了烤还是烤,你作为农耕民族的后裔……我们换种吃法好不好?毕竟西红柿烤着吃……”
章以睨视,“火锅?可以!”
陛下吩咐仆人,“火锅吧,还有西红柿。”
章以骤然坐正身体,“陛下,您不能再监视我,这严重侵犯了我的个人隐私,同时也违反《人类保护法》。”
“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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