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要杀了我?”
男人没有反应,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叫唤着那个名字。?
☆、卯
? 那天过后,白虎变成的震惊已经远远大过了,他被白虎当成同类这件事。他想把男人带到医院做个检查,但是他也怕被检查出什么,然后被什么科研组织找到。
后来,男人一直没有再变回成白虎,但是他根本站不起来,也不会走路,只会爬。他依旧和小猫亲昵的舔着毛,相互蹭着,他也会慢慢的爬到杜梨身边,看着他做饭,也会睡在床底,还会继续哼吟出声,像一只白虎那样低吼。
杜梨没办法,看着他明明是个人却还是过着兽类的生活,只能给他穿好衣服,惧怕的同时瞎想着这一切都是梦,一个荒诞的梦。
只是男人会学着想要站起来,想要走路,学着想坐在沙发上,坐在餐桌前,想拿起筷子,学着杜梨说话,杜梨看着他一遍遍的站起又摔跤,不忍心的看着他一身淤痕,只能拉着他的手教他走路,拉着他的腿,拍着他的背,教会他端正的做着,握着他的手让他好好拿筷子。杜梨教他这些的时候,脑子里空白的很,就暗示着自己,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他甚至夜夜噩梦,忍不住的,他把他带到残疾人收留所,可是被抛弃的男人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哀怨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杜梨把车开出好远,脑海里响彻着男人的呼唤,最终他还是调转了车头,把他带回了家,依旧那样过着生活。
时间飞快,第一场雪落下,男人很惊奇,跑到外面想个稚儿那样弄湿衣服鞋子,杜梨把他拉回来。
男人激动地在他耳边说,“杜梨,雪,雪!”这是他新交给男人的字。
新年在礼炮声里来了,男人惧怕的抱着他不松手,到睡觉都抓着不放,杜梨把他从床上推下去,男人哆嗦了一会儿又爬上床,抱着杜梨,“杜梨,怕,杜梨,杜梨。”
杜梨没办法,只能让男人抱着在床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杜梨给男人买了一堆耳塞,男人好奇的玩着软塞,只是依旧不肯自己睡。
直到年后,礼花鞭炮声听不见了,男人才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不过依旧嗜睡,懒散。晚上依旧睡在杜梨床边的地毯上,任凭杜梨怎么引导男人都不到布置好的侧卧去睡,杜梨只能把地毯垫得很厚,给男人搬了一床大被子,然后不停的告诉他不要踢被子,和不停的给他盖被子。
年关时,杜梨把男人留在家里,然后给剧团那些退下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拜年,送年礼,吃饭,从小就看着爸爸,爷爷都是这样做的,不做的话就觉得好像这个年过得不完整,留不住剧团索性做些别的宽慰老人吧。
男人总是坐在沙发上,抱着毯子等他回来了,才会跟着他去休息。
后来剧团成员过年时也聚集吃了一顿饭,大家讲述者自己的经历遭遇,有些进了别的团,有些去了电视台,还有些转了职做了别的工作。
席间,有个长得不错的女舞蹈员和杜梨暗示了一晚,杜梨茫然的把她带回来了,然后男人一直在拍着卧室门,不停的呼唤他,“杜梨,杜梨!杜梨!”
杜梨把身上衣服凌乱的女人推开,把自己刚被解开的扣子又扣上,对疑惑的女人说“抱歉,你走吧,我喝醉了。”男人看见门终于开了,把杜梨紧紧地抱在怀里。杜梨等他抱够了才推开,然后开车把女人送走了。
那天晚上男人死活都不到地上去睡,杜梨一夜无眠,耳边全是男人的呓语,“杜梨,不要不要我,杜梨,不要丢掉我,杜梨,杜梨......”
在之后,他不再躲闪男人专注的眼神,也不在面无表情,摸着小猫的时候,也会在男人的黑发上停留,男人不愿意睡地上的时候,他也不会在说什么,任由男人抱着他,有时也会抱着男人睡着。
他开始认真教男人说话,写字,教他生活,开电视,做饭,切菜。给他讲故事,不再把男人关在家里,出去买东西会这样对他说,“要不要一起去超市?”
甚至,他找关系给他办了身份证,把他添到自己那只有一张纸的户口本上,他给男人取了个名字,“白琥。”
杜梨教的一切,男人都认真的学着,杜梨从外面回来,家里不会再是乱七八糟,也不会再是冷冷清清。男人会高兴地给他看今天做的饭菜,糕点,或者看的电视,或是游戏通关记录。
杜梨慢慢的也习惯了靠在比他高大的男人怀里,听他说着今天做的事情,或者听他讲述电视剧的情节,或者在他面前玩游戏。杜梨感觉着身后的温暖,静静地听着,不时回答他,给个回复,或者给个笑容。
面对着杜梨,男人总是笑得很开心,那双妖异的眼睛如此奇怪却又如此夺目。
这样是不是也很好,他又有了一个家。
开春了牲畜还没买好,他不放心把男人一个人丢家里,就带着男人一起去了一趟新疆。男人第一次坐飞机,惊恐的抱着杜梨,把头埋在他胸口,杜梨不管频频看过来的空姐和其他乘客,也回抱着他,在他背上轻轻拍着,“白琥别怕,没有关系,我在的。”
白琥的声音嗡嗡的传来,“杜梨一直会在吗?”
杜梨轻轻的回答他,“会的,我一直都会在的。”
杜梨买了一批幼马还有牛羊,男人开心的摸着惧怕的小马驹。
回了家,两人累了,男人在杜梨的催促下洗脸刷牙抱着杜梨呼呼睡了过去,杜梨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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