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放着茶杯,等到凉了再喝。
过完年我和你一块儿去上海,江序在沙发上蹬了她一脚说到,公司一个实习生被烟花炸伤了手,我去看看。
正好你可以送我,我就不用买机票了。这应该不算工伤吧?江言问道。
不算,不过我想还是公司给报了吧,花不了多少钱,实习生,都不容易。
嗯,爸爸插到,能帮就帮,人呐,谁没有个难处呢!
桌在上的茶壶还在冒着热气,向上缓缓升腾着,外面又开始下雪了,窗外的雪花和壶里冒出的蒸汽逆着方向,江言起身端起杯子站到窗前,看着外面雪白的世界,格外静谧,一片片雪花落下来融入厚厚的雪层中,就像从没来过一样。远处几棵枯树孤独地立在那里,叶子早已掉光,树身还落着一层雪,一阵风吹过,它们还会摆动几下。
想起和邵弈桓在超市的相遇,江言觉得自己就像窗外那几棵树一样,孤独地在寒风中等待着什么。曾经有多么盼望和他的重逢,以为再见会发生点什么,以慰藉她这些年的思念,证明付出是有回报的。可是再见,他已快为人夫,寥寥寒暄几句,只会让思念加深,让深爱但又得不到的痛苦更痛,还以为让时间来重塑自己,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就可以缩短彼此的距离,可现实却让她感到离他越来越远,她有多么地不舍,不舍得失去他,不舍得放下曾经那美好的时光,美好的回忆,这些,现实都不予理会。
门被推开,一股香气扑过来,妈妈端着刚炸好的丸子进来了,江言走过来想搭把手,却被妈妈轰开,快走开,都是油!江言老实地站在一旁,看着妈妈摆放好各色丸子,滋滋地响着还在冒着油,闻着直叫人流口水。小心地捡起一个放进嘴里,轻轻咬开,顿时一股热气在口腔冲撞开来,刺激着味蕾,召唤着口水,浓浓的香气叫人舍不得张开嘴。
虽然因为相亲失败的事江母生了江言的气,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置办年货,再念着江言马上就要走了,她现在没时间,也舍不得再生她的气,一味忙碌着为兄妹俩准备走的时候要带的各种丸子、炸鱼、酱料等等。
整个新年都是江序在外面跑着应酬,江言则像往常一样,呆在家里,看看书,散散步,很少走亲访邻。
习惯了上海的快节奏生活,待在现代化的大都市里总是那么忙碌,不如在襄樊那般怡然自得。为了上课方便江言还是一直住在学校,换到一个离休老师出租的房子里,不算大,但经过精心布置,看上去干净整洁,倒也显得有些宽敞了。
这两年的生活以每周为一单位轮回着,上课、备课、看书、开会、休息固定的活动,固定的场所,这样平静地生活着,时间过得更快了。
江言还在继续给邵弈桓写信,像从前一样,倒不是说希冀着什么,单单只是由于一种习惯使然,这么些年,已经戒不掉了。自从两年前过年时候在超市遇见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这么算着,他已经结了婚,甚至有了孩子了吧,江言不想因为自己的单相思去打扰他的安稳生活,只要他觉得生活的幸福就好,对于自己,她也没觉得有多可惜,毕竟,她从未拥有过。
现在齐宋和她聊电话的时候,也很少在提及邵弈桓,他自己的生活现在也是一团糟,已顾不得打理别人的事了。听梦蝶说,浪子又要准备去远行了,这次不同往日,他和齐宋大吵了一架,两个人的感情已经进入了低谷。
其实我早知道他们长不了。梦蝶之前来上海旅游时和江言说到。
别事后诸葛亮好吗?
他暗地里约过我。
谁?浪子?不可能,他不是同性恋吗?江言一贯相信梦蝶的魅力,但这次对于这种跨性别取向的混搭她很怀疑。
起先我也这样以为,还跟他出去过几次,直到他把手伸进我的裙底,我才意识到他不是什么同性恋,根本就是个混蛋。
齐宋知道吗?
他那么爱他,我说了他也不会信,怕他倒打一耙,就没敢告诉他,不过我警告过那小子,让他以后老实点。
纸包不住火,越晚知道齐宋越承受不了。
在梦蝶从上海回襄樊后没几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齐宋,起先真如她所料,他丝毫不信,直到有一天在一家酒店见完客户后,碰见浪子和一位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抱着走进电梯。
她是谁?齐宋扔下站在门口的客户,追上来质问到。
一个朋友,我回去再和你解释。
梦蝶告诉我你勾引过她,看来是真的了。齐宋整个人已经失控了,眼前这个搂着别人的男人曾是他的全部,如今却即将毁了他的全部。
你说话别那么难听,什么叫勾引,我是正大光明约她,她心甘情愿赴约,怎么能说是勾引?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忏悔的表情,一张满是厌恶的脸不耐烦地看着齐宋。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齐宋的声音有些绝望,他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围观的人驻足在看笑话,齐宋已经顾不了别人的目光了,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感情,我的付出
行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听好了,我们完了,彻底地完了,别再插手我的事,以后各走各的路。说完他就想离开,丢下齐宋和那个女人,转身朝大门快步走去。
齐宋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他感觉天都要塌了,曾经对自己甜言蜜语的那个人竟然会说出那番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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