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碰到他的衣边,黑乎乎的大手握住我的脚,手臂一沉,试图将我摔倒在地。
我随着他的力道在空中旋转,从他手中挣脱。
这时候落地无疑会摔得很难看,暴露我武功不如他的事实。
施展轻功跃上房梁,单手抓住横梁,两条腿在空中晃动。
要么拖到瘦子出手营救,要么猛攻,让对手措手不及。
没有考虑成熟我就出手了毕竟坐以待毙不太适合我。
“你跳到后面,桌子作为掩护,拿凳子砸他。”
凳子已经砸过去了,利刀将圆凳劈成两半,几片木屑飞过来刺伤了我的脖子。
“你的弱点在脚上,但腰肢灵活,从桌下窜过去,手肘的力量对准他的腹部。”
我俯下身子照做,这一偷袭仅让他后退一步。
“注意他的刀!”
来不及闪躲,肩上已经挨了一刀。
没有预计的那么可怕,真落到身上,只是觉得有些恍惚。就好像是,走在雨后泥泞的路上,尽量避免踩到湿泥,最终还是脏得一塌糊涂。
疼是不可避免的,我捏住伤口。
瘦子正好看到这一幕,我卯足力气踢向对手的下半身,邪肆的大笑。
“啊——”一声嘶吼,那个人以半蹲的姿势捂住裤裆。
瘦子注意到我手上的血,眉头皱起来。
嗑哧一下,他捏断了那个人的颈喉。
我表示我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瘦子已经把我抱到外面了。
我再三提醒他:“我受伤的不是脚,我能走。”
他踹开一扇门,放我到床上,一边撕开我的衣服一边说:“长了脚你才犯错。”
“对你来说解决那三个人完全不在话下,我跑开了才不会影响你的发挥,谁知道会有人追上来。”我嘀嘀咕咕的说。
瘦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继续讲。”
我听到耳朵里就成了继续编。
叹了口气,我缩了缩肩膀:“疼死了。”
“疼死你也不会长记性。”瘦子下手轻多了。
我突然想起房间里对付蛇的场景,得意的笑了:“快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你看你,明知道身后有蛇还先救我。”
他用手指在伤口上按了按,疼得我眼泪流,埋头轻轻吹气,然后抬头说:“闭嘴。”
看了和他说话是无法分散我的疼痛了,我左顾右盼,觉得房间好眼熟,瞬间对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隐在黑暗中的缘故,他的样貌不真切中透出一点魅惑。
“李珏……”我低声唤着。
怎么跑到他的房间了。
瘦子擦拭伤口的手顿了顿,说:“药递给我。”
李珏找来药,又坐回角落的椅子。
“我厌恶这个房间。”瘦子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喜好,上好药就抱着我往外走。
“我说了我受伤的不是脚。”拦腰抱起是抱女人的方法。
“屋里的那个王爷难道不是这么抱你的?”瘦子的眼神有点危险,“你怕他看见?”
只是觉得稍微有点别扭,还是当着李珏的面。毕竟我一直是上面那个,我的面子很重要。
“我为什么怕他看见。”吼出来又觉得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他又踹开了一间房,将我丢在床上。
震得伤口好疼,我龇牙咧嘴。
他背对着我,轻声问:“炎柏知道么?”
“啊?”我直接把炎柏过滤成我自己。
“他是李珏。”
“或许知道吧。”
瘦子不再说话,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走出去。
静下来我才想起方才打斗时听到的声音。是谁在旁边指导我,又没有现身。
是丝愿。
这次的幻听可真是赶得及时。
我等了半个时辰就睡了过去,第二天发现瘦子还没有回来。
伤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我依然没看见他。
陪伴我的只有丝愿的声音,随时随地,睡觉的时候她都不会放过我。
这种情况下我根本不敢出门,每日按时听小童打听来的消息。
南芷,江川,裕王,三方的将士融成一片,蓄意待发。
没有瘦子的消息。我都怀疑他是替我报仇,去掀那群杀手的老窝了。
炎桦遣兵南下,讨伐失地。
半夏去了燕山,经常去看夕阳,日出。
南芷望族一改旧风,大力支持南芷王的兵变,也不再为难王府的两名……咳咳,男宠……
还是没有瘦子的消息,按理说以他的能力就是去做几件灭门大案也该回来了啊。
他想消失,没人能拦得住吧。
丝愿说:“那是当然,他是只狐狸好吧。”
我不搭话,找来一本书翻看读。
“炎肆那件事你是怎么看?”
我看了几行字,打了一个哈欠。
她说:“背叛炎桦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炎桦即便是下台了,还有大把的人排在炎肆前面等着上位。无论如何他都只能做臣,他又何必铤而走险,框上骂名。”
炎桦和炎肆之间是有一点小小的冲突,不过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我翻了几页,折了一个书角。
“现在就要看裕王怎么劝了,这些对你的影响都不会太大。”
她有说了很多,我也不回话,想听就听,不听捂住耳朵也要听。
这或许是病了吧,我望着窗外的白鸽出神。
这么病着,也不算孤独。
虽然我不想承认,没有瘦子的生活很枯燥,即便瘦子是个乏味的人。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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