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年轻,也许需要他人的指点,但他不需要他人来对自己的事指指点点!无论别人怎么看,他和阮昧知的事,只有他和阮昧知才清楚,才有资格评判。
殷寻问一直紧拧的眉渐渐舒展开来,一丝明悟浮上心头。难怪他无法对阮昧知直言父亲所说的话,难怪他看得阮昧知开开心心地接受自己的安排那么愤怒。他终于明白,他真正在恐惧的是什么了——他怕阮昧知也觉得自己要他做的事是对他的侮.辱。
所有人都可以说他对不起阮昧知,说他折辱了阮昧知,唯独阮昧知不可以,因为他给阮昧知的那颗心,是真的。
殷寻问神色的变化都落在了阮昧知的眼里,阮昧知暗喜,得手了!他一开始故意说那么段tvb的经典台词,就是想要逗殷寻问吐槽,进而让两人间的气氛恢复到往常一般。在熟悉的环境下,人的心防会不自觉地降低,在殷寻问已经对自己心存芥蒂的现在,唯有先破防才好套话。
解开心结,殷寻问也不再纠结,大大方方地将父亲告诉的话转述给了阮昧知听。现在的他,已经有勇气去迎接阮昧知给的答复。他相信,阮昧知不会让他失望。
阮昧知一脸血听殷寻问复述完毕,真心给伟大的混元宗掌门跪了,神逻辑啊有木有!汪.精.卫都让他给塑造成民族英雄了有木有!欺骗广大观众感情误人子弟顺便还射了无辜路人一膝盖啊有木有!
“告诉我,你怎么想的。”殷寻问认真地看着阮昧知。
“你爹他别是受了什么刺激吧?”阮昧知委婉道:“我们俩在这儿过得好好的,他跑来横插一杠子,没事找事,绝对是因为羡慕嫉妒恨咱俩的感情好。”
殷寻问清楚,出于孝道,自己这种时候绝对不该开心,但他还是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他就知道,阮昧知手里捏着他的真心,又怎能不懂他对他的心意?不是轻视,更不是折辱,他不过是,喜欢他而已。
“行了,误会解除了,为表庆祝,我们一起去洗澡吧。”阮昧知拍拍殷寻问的肩,长舒一口气,还好,只是有惊无险。
“你除了洗澡还能有点别的追求吗?”殷寻问将他的爪子拍开,鄙夷道。
“有,那就是帮你洗澡。”阮昧知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殷寻问被阮昧知的郑重其事打败了。
“对了,看你反应不像是猜到了父亲所说,那你之前怎么肯定我这回被你伤了心?”回归理智的殷寻问敏锐地掐住了阮小蛇的七寸。这防是被阮昧知给破了,但从感性状态恢复到理性状态的殷寻问,忽悠起来,难度却是更大了。
阮昧知也不是好欺负之辈,当即打了个圆滑的太极:“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要是还看不透你的喜怒哀乐,岂不是白混了。”
“你能看出我的情绪不难,问题是,你如何会觉得我是被你所伤。明明之前你根本就不知就里。”殷寻问神兽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有问题。
“你一回来就逮着我问‘你恨我吗’,我能不知道你是冲着我来的么?”阮昧知冷汗淋漓地含糊道。
“别想糊弄过去。你懂我在问什么。”殷寻问穷追不舍。
“好吧,我坦白,之前我以为你爹告诉了你我的恶行,你是在找我算账来着。”阮昧知无奈道。
“什么恶行?”殷寻问有点小兴奋。难得抓到一次阮昧知的小辫子,太不容易了。
“比如趁你晚上睡着时,对你亲亲摸摸什么的……”阮昧知故作尴尬道:“我以为你父亲发现了才不让我当你贴身侍者的。”
这家伙居然大晚上地跑到自己床边……殷寻问想到那场景,不由得微微红了脸,低声嘟囔道:“这算什么恶行?”
看着殷寻问那红玉一般的耳根,阮昧知恶劣地凑到他耳边,故意哑着嗓子道:“那你说,要是你爹知道我这么对你,会不会将我当妖兽一样隔离开来。”
殷寻问迅速道:“他……他不会知道的,他若用了神识,我会察觉。”
喂喂,少年,你这是在鼓励我夜袭你么?!阮昧知黑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除了半夜爬床外你肯定还干了别的好事。”殷寻问盯住阮昧知,打破沙锅问到底:“你我都心知肚明,若仅仅为了这种小事,我是不会找你算账的。”
什么叫半夜爬床这种小事啊……还有,这时候你不是该捂脸羞涩呐呐不能语么,这么逻辑清晰地审问,太不符合你青涩少年的身份了,小寻!阮昧知此时分外怀念当初的日子,原来无言以对的时候,只要让这小子害羞就能顺利过关了。哪像现在!唉……到底是哪个混蛋带坏的这家伙,你还我单纯羞涩的小寻来!
看着阮昧知欲哭无泪的可怜小模样,殷寻问摸摸阮昧知的头,轻轻道:“罢了,放过你这一回。”
殷寻问隐约知道阮昧知有事瞒着他,他不欲逼问,他相信阮昧知总有一日会对他坦诚。他笃信,阮昧知无论如何不会害他,他给阮昧知的心是真的,阮昧知给他的,又何尝不是?
谈完心,殷寻问也不再打搅阮昧知吃饭,转头往外走去。
阮昧知自觉跟上。
脚步顿住,殷寻问侧眼看他站在自己的后侧,忍不住挑了眉:“你不必再伺候我了。”
“为什么,我们不是都说清楚了么。”阮昧知委屈道:“主君,你不会是想用这个来逼供吧?”
“当然不是,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就算你交代清楚了,我也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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