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斐握住妻子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了,小雯,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的。”
晋王妃过世的消息在中午的时候就到了文玘耳朵里,他急忙赶到了晋王府。
文玘一进府就看到文斐走出来,立刻扑上去急急问:“十三,弟妹她……”
文斐扶住文玘的肩膀,轻声道:“是,已经去了。”
文玘一下子委顿了下去,颓然地道:“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十三,她……”文玘的话音一顿,突然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酒,我不喝酒你就不会进宫,弟妹就不会……”
“不是你的错!”文斐断然呵止文玘的自责,“不是你的错,哥,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
“没有可是。”文斐将文玘拥进怀里,低头附耳道,“哥,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会比你更重要!”
文玘一怔,心中酸楚的悸动似乎名为感动,但……
“十三,虽然我知道你比我高很多,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抱着我?”
文玘郁闷地发现,当自己被十三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的眼睛只能刚好超过对方的肩膀,尴尬地看着十三身后管家、仆役们奇怪的脸色。
但一向听话的文斐这时候却没有松手,反而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呼吸带出的潮湿热气弄得文玘脖子痒痒。就在文玘想抗议的时候,却听文斐低声呢喃:“哥,让我抱一会儿……”
文玘愣住,突然觉得对方的心痛似乎穿透了衣物从紧贴的胸膛传到了自己的心里。从认识十三以来,文玘就没见过这个弟弟流露过脆弱,他总是没什么表情的沉默着,小时候瘦瘦小小的,被人打得遍体鳞伤也总是忍耐着,可现在他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还轻而易举地杀死了麦飒……
文玘心疼极了,下意识地抱住弟弟,希望能像以前弟弟给自己温暖一样给弟弟安慰。
“十三,我的好弟弟……我的好弟弟……不哭。”
文玘胡乱说着安慰的话,可是当他这句“不哭”说出来的时候,文斐却扑哧笑了出来。
文斐松了手,抬起头,眉目间似乎隐约透出了一点儿笑意。
文玘不高兴了:“喂……我说的话很好笑吗?我可是在安慰你呢!”
文斐抹了一下眼角,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笑出来的泪花,只是嘴上说:“没有,没有很好笑。”
文玘不满地鼓起腮帮子,但看在文斐丧妻的份上,他没有再说什么。
外人似乎没办法从晋王的表情上看出太多情绪,他一如既往的沉默和寡淡。晋王妃的丧事都是管家在处理,许多王府的下人们都哭了,王妃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她对下人很好,下人们自然也都爱戴她。
文玘陪着弟弟,他觉得弟弟其实很难过,只是对方将难过都放在了心里,这种滋味很不好受,文玘知道。
文玘拍着弟弟的背,安慰地说:“十三,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文斐不知是苦涩还是无奈地微微一笑,却将文玘抱进怀里,因为此刻他坐着,因此文玘也就顺势跌坐在他的腿上了。
“哥,让我抱抱。”
文斐的脸埋在文玘的颈窝里,轻轻地说。
文玘感到很不自在,可是心疼弟弟,也就随他去了,不时地抚摸一下弟弟的发鬓,或者是轻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得似乎连熏香丝丝缕缕飘出香炉的声音都能听得到,那声音就像是悲伤蔓延的气息,或许是被传染了,文玘的情绪也慢慢低落。
文玘将身体放松在弟弟怀里,这时候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弟弟抱着自己,还是自己靠着弟弟。
“十三……你爱她吗?”文玘喃喃地问,但或许他并没有要知道答案的意思,因为他很快就自己说了下去,“你知道吗,我很爱他,他走了之后,我总是想,我和他一起走吧,离开这里,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你说得对,我不爱惜自己,我在自杀,可是……我真的很想他……”
文玘闭上了眼睛,心里涌动的酸楚快要化作泪水满出眼眶了,只有被□和酒精麻痹的时候他才能暂时忽略这种痛,清醒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总是被那个身影填充。那个人什么都不好,可是那个人在自己眼中却是最好的……
“哥……”
“嗯?”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文玘正是伤感的时候,听到弟弟唤了自己一声,还以为对方也要和自己倾吐一下感情世界,还想这个弟弟整一个闷葫芦从没听他说过什么情感问题,难得对方倾吐,自己一定要认真听。他刚好要好整以暇倾听弟弟的心声,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蹦出这么一句?!
文玘恼了,捏起弟弟脸上皮肉恶狠狠地说:“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关心这种事情?你、你气死我了!枉费我还好心让你抱着呢!”
“吾……不系……”
可怜的文斐,被捏得连话都说不来了。
文玘撇撇嘴,松开手,没好气地说:“你趴在我怀里大半天就注意到我身上好闻?”
“不是。”文斐揉揉脸颊,他发现文玘的手劲似乎变大了一点,捏得比以前还痛了。他有点委屈地说:“我只是想说……从小,我就喜欢闻这个香气,每次难过的时候闻到,就会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
“是吗?”
文玘顿时感到愧疚,就是嘛,他可爱的十三怎么会是那种登徒子呢?
文玘立刻抱住弟弟的脑袋,一边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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