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还挺厚的。
“......我母父,母父他受伤了。”张立言急急地往外走,哽咽地说道。
“......”在这种时候受伤,难道是变异兽?还是凶兽?
到了张立言家,大门没有关,张立言直接拉着林乐就往里冲,“齐夏,我母父怎么......”
疑惑地看着张立言突然停下的背影,林乐探头往里看去,帅大叔上半身全是血,胸口一道长长的伤口,齐夏正坐在床边,还有一人正弯腰把手探向昏迷的帅大叔,听到张立言的声音已经扭过头来,正是钟杰。
“你怎么在这?”张立言立马火了,松开林乐上去就抓住钟杰伸向帅大叔的手,怒吼道,“你想对我母父做什么?!”
“立言,放手!”齐夏拉住暴怒的张立言,温声劝导,“别闹,他在给你母父治伤。”
张立言不肯放手,抓着钟杰就往外推,“我母父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我们也用不着你来治伤,有林乐就够了。”
齐夏又赶紧去拉,钟杰一直没什么表情地任两人来回的推搡。
林乐没有理会一边的混乱,走到床边去看帅大叔的伤势。刚才离得远没有看清,帅大叔只有胸口的三道伤痕,从肩头往下,一直延伸到肚脐上方,伤口很深,皮肉外翻,不似利器所伤,倒像是被野兽的爪子一下抓出来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帅大叔的脸色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了。
“我也没有办法。”林乐转过头对着还在拉扯的三人轻声说道,“我这有止血的草药,但是我没办法帮他治伤......”
林乐有些难过地看着瞬间呆愣的张立言,他也想治好帅大叔,不止因为立言是他的好朋友又帮过他很多,帅大叔也对他很好,如果可以......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从来也没有治疗过什么伤口,帅大叔的伤明显需要缝合,他只跟姥爷学过些草药,这么严重的伤,他没有经验不敢轻易动手,一个不小心,帅大叔就会死在他的手里。
即便他是穿越者,听起来似乎多么的厉害牛逼,事实上也不过是一个五谷不分娇生惯养的学生而已,什么也做不到......
齐夏拍拍有些失神的张立言,拉下他还放在钟杰脖子上的手,轻声安慰道:“立言,就让钟杰看看吧,他本来就是药剂师。”
张立言双眼越来来越红,林乐也不行吗......?
钟杰看看张立言,又转头得到齐夏的示意后,这才慢慢重新走到床边,俯低身子,用手指先是按压伤口旁边的皮肉,又摸摸帅大叔的额头,把手指放到帅大叔的颈侧按了会,这才直起身说道:“我没有完全的把握,但可以保证不会让他死在我手里,你们愿意让我来治伤吗?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林乐和齐夏都紧张地望向张立言,钟杰这么说就是还有希望了,就怕张立言会拒绝,在这个时候,还能上哪去再找药剂师来?帅大叔又等不了了......
“好,你来治。”出乎林乐他们的意料之外,张立言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怕惊动了谁似的。
钟杰似乎也有些惊讶张立言突然的平静,顿了一下才说道:“我需要热水,麻线,还有盐。林乐,你刚才说有止血草药?”
得到林乐肯定的回答后,钟杰点一点头继续说道:“都拿给我,剩下的等会再还给你。”
齐夏和林乐立马该烧水的烧水,该整理草药的整理草药,一时都忙活了起来,就连一直呆站着的张立言也去找麻线了。
等他们把东西都拿到房间后,却被钟杰要求离开。
“不行!我要在这里看着我母父。”张立言红着眼睛坚持不肯离去。
“你是不相信我吧?”钟杰直接干脆地挑明了张立言的心思,“既然你肯让我为你母父治伤,你就应该相信我,最起码我没必要去做什么,只要不管你们,他就能死了,我何必做多余的事情?”
“你!”张立言瞪着钟杰,气结地直喘粗气。
“我们出去。”齐夏拽着张立言就往外走,“钟杰,不要做蠢事。”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钟杰无奈地瘪瘪嘴,“啧,还真是讨人厌啊。”
三人坐在客厅唯一的桌边,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着。
“......立言,没事的,不要紧张。”齐夏拍拍张立言因为太过用力攥紧而发白的手指,温声安慰道,“钟杰本来就是很好的药剂师,他肯为你母父治伤,是件好事。”
齐夏看着没有说话的张立言,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是药剂师,但是却是没什么真本事的药剂师,只能眼看着身边重要的人受伤而束手无策。
林乐也低垂着头安静地坐在一边,现在只能把希望全寄托在钟杰身上了,偏偏这个钟杰之前一向看齐夏和张立言很不顺眼,现在又是失忆又是性情大变的,更加诡异......
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大,呼啸而过的风卷起漫天飞舞的雪花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房间内的温度也很低,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变得冰凉。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人越来越焦急,就在张立言快要坐不住想要进房间去看看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
“好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记得暂时别让伤口沾水就行了。”钟杰有些疲倦地靠着门边说道。
张立言和齐夏坐在床边,看着帅大叔不再流血被用麻布包扎好了的伤口,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谢谢你,”太过紧张后突然的放松,张立言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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