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应了洋人的要求,却是更改不得了。」
严靖和神情一沉,若有所思,一时也不说话了。
半晌,吴大帅方道:「也罢,那些事便不多说了,你自回府去,待整顿好了便来接芳娘罢。这些时日,她紧张得很,生怕你在外头受了伤。」
「劳她记挂。」严靖和微微一怔,复而一笑。
带著徐景同告辞离开吴府後,严靖和却是面无表情望著车窗外头,徐景同感到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得垂著头,做出一副不言不语的老实模样。严靖和表面上什麽都没说,但回府後便自去了书房,关上门谁也不见。
徐景同在门外站著,想了又想,在长久的犹豫过後,终究还是转身离去。
过了两日,严靖和整顿好府中诸事,便带了徐景同,亲自去迎回了新婚的夫人;原本暂时寄居於吴府的傅公子同周参谋长亦回到了府中,因夫人自带著使得惯的下人,徐景同这管家也就当真做到头了,除非随著严靖和出门访客议事,又或者处理些许军务,否则是全然用不上他的,便连往日清晨洗漱的琐事也叫夫人身边的小丫头接手了。
一时间,徐景同却是落得清閒。
其实这般处境他早有预期,只是到底有些无措。自成亲以後,严靖和便不曾再与他有过床笫之事,新夫人回府的隔日清晨,徐景同偶然路经,瞧见了大帅同夫人坐在大厅用早餐的情形,夫人虽勉力做出个端庄的姿态,却带著几分掩不住的娇慵乏力,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自不必多言。
不知为何,徐景同便如瞧见不该瞧的东西一般,别开了眼,想也不想便匆匆离去。当晚他夜不能寐,翻来覆去多时,方才勉强睡著,也不知梦见了什麽,一夜都不曾睡实,隔日醒来发现裤裆竟湿了一片,当下既恼且羞,又别无他法。
这副身子许是惯了情事,一旦断了些许时日,却又馋起来一般,更别提两人近年来鱼水交融,那等滋味却是叫人尝过以後再难忘怀。虽是如此,但徐景同亦不敢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一星半点,既不知道严靖和如今是什麽心思,他便只能默不作声地侍候著主子。
这些年来,除非是负荆请罪,否则他从不曾主动爬上严靖和的床,现下亦做不出那等有心勾引的事情。幸而虽停了床上的差事,但其馀诸事,严靖和却仍倚仗於他,相较於奴仆之身,却是当真把他当成副官长似的,两人之间公事公办,再没有往日那不容於伦常的关系。
徐景同既松了口气,又彷佛若有所失,心中五味杂陈,也说不清究竟是个什麽滋味。
这日一早,徐景同告了假,自开了车到外头转了一圈,忙活了一整日,直到夜深方才回来。他路经大厅,却不由得顿住了脚步;严靖和不知何故,逢此良宵,却独自一人坐在厅堂中,拿了菸盒,正取出一根雪茄,拿火柴点燃了。
徐景同不敢擅自绕过去,便硬著头皮劝道:「夜深了,大帅不如早些歇了罢。」
严靖和瞥他一眼,却道:「夫人近来身子有恙,今日请了大夫过府,说是有孕了。」
徐景同来不及多想,便开口道:「恭喜大帅。」
严靖和哼了一声,嘲道:「你倒是个圆滑的。」
徐景同不好回话,只得安静下来。
严靖和也不出声,彷佛刻意让他候著一般,抽完一根雪茄又是一根,一言不发,看不出任何期待的神情,全然没有即将为人父母的高兴模样。徐景同心中若有所思,却没胆子直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垂著头,只做出一副恭敬模样。
便在这时,严靖和一时不察,手上把玩著的火柴盒子落到了地上,徐景同为人下属,不敢耽搁,赶紧伸手去捡,却没注意到严靖和也伸出了手,两人的手指在火柴盒子上碰到一处,徐景同微微一怔,却是忘了要挪开手。
「景同……」
严靖和嗓音低哑,不知为何却彷佛忍无可忍一般,略有几分压抑。
徐景同愣住了,明明只是手指相贴,却如触及火花一般,感到烫人又棘手,又不知道要抽开手似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唯能望著眼前那人,怔怔道:「少爷……」
来不及惊讶,徐景同便被那人扯住了手腕,严靖和的手如火钳一般,又烫又热,紧扣著他的手腕;他隐约察觉接下来会发生什麽,却没一丝抗拒的心思;明知道严靖和或许只是因夫人有孕,不愿去寻娼妓,又不肯纳上几房姨太太,这才拿他顶缸,心中却著实生不出半分怨怼。
严靖和拉著他进了书房,反手锁上了门,便朝他走了过来;徐景同面热过耳,却是说不出话,唇立即被堵住了;即使有明媒正娶的夫人,严靖和不知为何却如同旱了许久一般,一边亲他的嘴,一边急切地抚弄他的身体。
徐景同这阵子以来始终洁身自好,哪里耐得住这番挑逗,只被握住弄了几下,便禁不住一泄如注,眼瞧著严靖和一副急躁模样,恍惚想起此间并无膏脂足供润泽,想也不想便跪了下来,舔弄那人胯间的硬烫物事;因他此举,严靖和低喘了几声,竟是说不出的难耐。
过不多时,严靖和呻吟一声,却是在他口中泄了出来。
徐景同没有咽下去,任严靖和拿手指蘸了那些稠液,去弄他那不可告人之处;待得严靖和终於进入,徐景同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却是又疼又快,两肘搭在案上,低垂著首,眉头紧蹙,却掩不住耳根泛起的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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