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罗巡正在一边脸色发白拿大使当扶手呢!
“我刚才……扑在了那个‘成片呈羊皮纸样’的尸斑上。”呕,好恶心!
大使倒是没有阶级思想,扶住罗巡,低声问安治:“你一早就知道?”
“猜测!”当然不知道,“就是觉得他死的太巧了!”早不死晚不死真好这时候死?
罗巡心地阴暗地问:“大使,他被人暗杀的几率有多少?”
大使冷静地摇头:“虽然我也觉得他死的太凑巧,不过肯定不会有人要杀他。”
安治点头,“从家属和其他人的言行看,似乎的确是意外死亡。”
段黎接口:“我觉得他是煤气中毒了。”
大使有点惊奇:“章教授为什么这么肯定?”
章教授很深沉:“因为,煤气中毒,是一氧化碳、氰化物意外中毒的最佳途径。”他也许不会验尸不会解剖,但是他会下毒^^。嗯,这样想他是足以抗衡冰冰的,不怕,我不怕!
“这些都不是重点。”刘静皱眉,“重点是他的死跟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对方要说他是因为咱们的到来所以兴奋过度导致猝死的?”
钟林晔永远拥护刘静:“一定有什么原因。”
大家一阵沉默,想不出原因。
程浓突然拉拉安治的袖子:“原因来了。”
一群长长地送葬队伍走在墓地中,“悲怆”小组走在最后面,依旧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以至于走在他们身边的两位带着随从的高官及一位死者家属的话几次都快说不下去了。
格莱帕梅前副主席现代理主席阁下有些焦急地询问:“大使阁下,各位,你们觉得柯克萨尔部长先生的提议怎么样?”
柯克萨尔文化部长先生谦逊地道:“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不妥当,但是,这是埃夫伦先生最后的遗愿,他也是一位核物理学家,非常向往章教授的研究成果,一力促成各位访问中东之行,现在……”部长先生说到动情之处,眼眶也红了。——演戏,不是中国人的特权:(
“您说的我们可以理解,”安治不动声色,“可是……”
代主席推了一下刚刚承受丧父之痛的年轻人,小埃夫伦先生赶紧磕磕巴巴地用英语请求:“这是父亲最后的心愿,请各位替他完成。”
“可是,章教授的研究理论、数据及公式非常庞大。”安治不做正面回答,指着已经停下的队伍,“关键是他不会使用电脑,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脑子里,如果要写出来,恐怕……”都抬到地方了棺木也该进坑了吧。
部长先生和代主席一起看家属。
小埃弗伦先生的面孔涨红,“我想……父亲,会……愿意、等的。”
“您的父亲真了不起!”罗巡由衷赞叹。
不但家属,连另外两个都脸红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鸭子听雷的章明远教授急得团团转。
“他们愿意等你把你伟大研究成果写出来,与伟大的埃夫伦先生一起下葬。”身为军人,罗巡相信他和他的同袍们对埃夫伦老先生这种死而不已的精神都是由衷敬佩的,“身为一名土耳其籍穆斯林,他愿意为了你的研究成果放弃传统的日出落葬的习俗,坚持等你写完了大家一起葬!我敬佩他。”
被罗巡点醒的所有中国人都对小埃夫伦先生投以注目礼。
小埃夫伦先生虽然听不懂中国话,也感觉到了中国人眼中的不善,那是很明显的意思:不孝!
“我去同家母讲一声。”尴尬的家属连母语都蹦出来了,撇下两位官员去了队首。
“小埃夫伦先生去通知他们等一段时间再下葬了。”罗巡用英汉双语讲解。
部长先生与代主席阁下都松了一口气,代主席赶紧顺杆爬:“非常感谢各位。我这就去拿纸笔。“
“不用,”安治谢绝,“我们自己有。”
两位非常识趣,部长先生询问:“章教授是不是移驾回寺内写?”
罗巡问段黎:“他们问你要不要回寺里去写?”
段黎看看他,再看看安治,又看看大使,还想看看……队友们都在看天看地看坟头就是不看他!
反问:“哪里写都没关系,问题是我写什么?”
安治回答:“教授,您在哈依马角战舰上写的就很好,虽然第二份的具体研究成果最后没有交给对方,但是他们对您第一条的概略公式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安团长!”出声的是大使,语气分不清是要阻止还是对此决定不能相信。
“我无所谓,你说写就写。”就怕今天晚上来偷坟掘墓的哥们儿明天一早看出端倪发现是白忙一场!——土耳其的物理学家也许看不出那是爱因斯坦永动论,但肯定看得出那不是什么核物理研究成果!“钟同学,纸笔。”
钟林晔立刻掏出自己记录八卦的速写本和铅笔,撕下一叠纸,和笔一起恭恭敬敬地递给段黎。
段黎同志就着站立的姿势开始书写!
庄书礼观察在一边又想当君子又忍不住想看两眼的部长先生和代主席,“我怎么觉得他们本来就更想要他现场写的东西?”
钟林晔点头:“他现场写,表示那些东西就是在他脑子里的,可信度更高。”真的弄个盘给人家人家还怀疑真假呢!
罗巡和何冰一起挨近安治,闽南话低语:“等到明天穿帮了怎么办?”土耳其人说的好听,活人不看给死人陪葬,谁信啊。
安治还没回答,刘静阴恻恻地来一句:“那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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