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再次清了清嗓子,“现在是上课时间,请各位同学严肃点。”
“遵命!”冬月此刻已泛起了花痴状。
“此处不需要回答!”北玄严肃地瞅了一眼冬月。
“哦,早说嘛。”冬月很不应景地回应道,脸上堆满笑容。
北玄有些不耐烦起来:“都说了不需要回答!”说罢,他停顿了几秒,见冬月终于安静了,于是松了一口气,准备开始上课……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答,北玄?”冬月突然又温柔地插了一句,还直呼了北玄的名字。
然话音刚落,空中突然急速飞来一根白色粉笔,“咚”地一声稳稳砸中了冬月的脑袋。
“啊!”冬月不禁失声大叫了一声,然后昏睡了过去。
这下终于安静了……
北玄收起b投球手的姿势,推了推眼镜,安心地说道:“上课期间,禁止调戏老师,禁止直呼老师名字,如有再犯,形同此人。”
当冬月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下课铃声震醒的时候。
眼看着北玄即将离开,他立刻屁颠屁颠跟了上去:“北玄,刚刚为什么要用粉笔扔我?好残忍……”
北玄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拉着冬月上了天台:“这里没人,我就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冬月露出一副期待的面容:“特意挑没人的地方说,难道是……”
“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北玄每个字都用了重音强调。
“那你想说什么?”
北玄深吸一口气,开始说道:“一、你不能直呼我的名字,因为我是你的老师,是你的长辈,你应该叫我墨老师。”
“啊?那我不就和那群丑八怪一样了?这怎么能体现出我的与众不同呢?”冬月不开心地说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我昨晚在酒吧里也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是不会和你交往的,所以你也不需要体现什么与众不同。”北玄十分直接地说道。
咔喳——稀里哗啦——
冬月瞬间听到了心脏破碎的声音:“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交往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你连试一试都不愿意?”
北玄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一见钟情,如果我是一个二十岁的美丽少女倒还能理解,可我却是一个比你大八岁的男人,这怎么想都是天方夜谭吧。我只当你是酒醉未醒开的一个玩笑,我不会当真的,你也不用太在意。”
“我现在很清醒,昨晚更清醒,我不是在开玩笑,这也不是天方夜谭,我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冬月的猫眼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诚意满满,“今晚我会再去,我在那等你,一直等你,直到你出现为止,墨老师。”说罢,冬月转身离开了天台。
看着冬月高瘦的背影远去,北玄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裤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江老师,您交给我的差事果然比进柏林爱乐乐团还要难啊……
深夜,北玄走进酒吧,混入人群中四处张望着,结果在吧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的冬月已将他半长的头发扎了起来:这个家伙,果然来了,还只身一人……
北玄没有立刻走上前,而是找了一个附近的位置,坐下来观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冬月的酒没有断过,他时不时看看手表,显然是在等人。
dj不间断地播放着节奏感强劲的舞曲,舞池中的人们似乎永远都不觉得累在那里跳跃欢呼着,周围的人群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而北玄就这样坐在不远处,安静地喝着一杯红酒,看着吧台处的冬月,内心十分平静,外界的一切喧嚣都对他不起任何作用。
扑通——扑通——
突然,北玄听到了奇怪的律动,紧接着,他发现吧台处的冬月不见了,他立刻站起身,却猛然发现冬月已站在自己眼前:“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墨老师……”冬月的猫眼有些迷离,深邃的眸子微微收缩了一下。
冬月本来就比北玄要高一些,所以当北玄近距离和冬月接触的时候,因为被俯视的缘故,会有种轻微的压迫感。而此刻由于冬月的突然出现让北玄吓了一跳,使得这种压迫感猛然增加了不少。
冬月坏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让我等你等到发霉的,墨老师,你在喝什么?”说着,冬月已经拿起了北玄的红酒尝了一口:“哦,这红酒味道还不错嘛。”
“喂,江同学,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别再喝了!”北玄制止道。
可北玄的话还是迟了,只见冬月已经喝光了那剩下的红酒:“墨老师,你知道吗?别人劝酒,一杯,我不醉,二杯,我还是不醉,三杯四杯,完全没有问题,因为我是千杯不醉,但是……”
冬月说到这里,眼神突然变得越发迷离:“但是你一劝酒,我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北玄担忧地问道,“我根本没有劝酒啊……”
“好像醉了……”话音刚落,冬月就迷迷糊糊地倒在了沙发上。
北玄立刻扶起冬月:“冬月,冬月,你醒醒,你快醒醒!”
北玄长呼一口气:还说什么千杯不醉,明明是酩酊大醉!我真被你给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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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首诗出自仓央嘉措诗集,诗名乃作者自取,此处致敬仓央嘉措)
《少年喝酒》
喝了一杯没醉
又喝一杯还没醉
少年的情人劝酒
一杯便酩酊大醉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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