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熟悉的声音,只听过一次,就被他牢牢记住的——严欢的声音。
“我总在做一个梦。”
一个无法实现,难以捉摸,却永远无法放弃的梦。
黑暗中,无法看到台上乐手们的身形,这也让声音更加凸显了出来。无论是那嚣张夺神的吉他,沉稳的鼓点,如幽魂般时隐时现勾人心弦的贝司,还是,那个属于年轻人的沙哑声线。
在这一夜,一个新的乐队的歌声乐声,传进了人们耳中。
分毫不差地,他们将属于自己的声音传递到世人耳里——悼亡者乐队!
他们所演奏的第一首歌《奔跑》,这是属于严欢自己的,带有他印记的歌曲。
这一刻,他才真正地踏上这条路,这条——长而无尽的路。
一个普通的夜晚,工作的人们回家歇下,属于游乐的人们的夜生活也才刚刚开始。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都在发生着大事或小事,死亡或者是新的生命。
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在一个城市的不起眼的角落。一支犹如雏鸟般的乐队,刚刚发出他们的初啼。
世界从此多了一道歌声。
“还发什么呆,回去了。”
肩上传来了一道大力,将沙崖从失神中唤醒。他抬起头,这才发现演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台上的乐手已经散去,台下的乐迷们也散的无几。
“阿明!刚刚那个是——!”
明斐伸出手,轻轻靠在沙崖的嘴畔。
“嘘,我知道。”
看着沙崖眼中的不甘与沮丧,他轻轻道:“他们已经开始了,沙崖。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回去吧。”
回去,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开始。
在这世上,下一分,下一秒,又会有哪一支乐队开始属于他们自己的传奇,踏出他们的第一步?
谁都,无法预料。
仅知道的是,在三个一流乐队演出过后的舞台,同一个地方,同一段时间,严欢,他们上路了。
“我说过,这是一个开始。”
蓝翔从靠着的墙上站起身,对着许允笑一笑。
“他们的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料,你认为呢?”
“谁知道。”许允撇撇嘴,四处看了一眼。“话说,那几个家伙跑哪去了?”
刚结束初登台,严欢他们却似乎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歹戋的地雷~
☆、我们的天空
“呼,呼呼——啊!”
黑夜中,几个人影飞快狂奔着,像是疯了一样奔跑,不顾偶尔经过的路人惊讶的注目,在大街小巷间穿梭着。
直到最后精疲力尽,才在一个角落里停了下来。
“我快、喘、喘不过气来了。”
因为奔跑时用嘴呼吸,现在嗓子嘶哑疼痛,严欢一边咳嗽着,一边道:“水,水……”
这几个刚刚结束疯一般的奔跑的家伙,正是悼亡者的四位成员。
带头的是严欢,凑热闹的是向宽,在一旁打酱油的是付声和阳光。
刚刚结束表演的那一刻,从舞台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原本一直愣在原地的严欢像是突然发疯一样跑出后台,跑出l,到大路上狂奔起来。
付声他们原本是担心他所以才跟在后面,可是到了后来,不知不觉间也跟在后面跑了起来。尤其是向宽,和严欢两个一起大呼小叫,不知吵醒了多少个半夜睡得正香的人家。
要不是最后跑累了,严欢还不知道要在这个城市里钻多久。说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是发神经一样狂奔,只是觉得……
恩?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着额头,严欢抬起头一看,视线内看到一个瓶底,瓶子里的水微微晃动着,诱惑着一个干渴的人。
严欢连说声谢都来不及,一把接过水大口大口地牛饮起来。半瓶水下肚后,他才抬起头看,见到不远处付声也拿着一瓶水慢慢喝着。
在他旁边,向宽靠着电线杆子喘气,阳光点起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
莫名地,严欢觉得有些内疚。
“抱歉,我刚刚突然就跑了出来。”
付声跟没有听见似的,对着矿泉水瓶子一直看。
向宽哈哈一笑,“我知道,我理解你!就是那种感觉,是吧?”他对着严欢眨了眨眼。
这让严欢回想起之前在台上和他们一起表演时的感觉,其实在黑暗中,不仅是台下观众的脸,就连周围伙伴们的表情他都是看不清的。
但是那一刻,像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绳将他们联系起来。
付声的吉他,阳光的贝司,还有向宽的鼓声。即使身边的这些伙伴们没有说话,但是严欢却感觉到他们用自己手中心爱的乐器,与自己共同在舞台上奋斗着。
奋斗,似乎就应该用这样的词。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不见天日的泥沼中挣扎着前进,而踏出每一步,你都能感觉到身边的伙伴的存在。
他们无需言语,音乐就是最好的纽带,在每一道节奏中,将四个人紧紧系在一起。
而严欢始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结束表演之后就突然疯狂地奔跑出来。明明在台上时他还很冷静,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掌控舞台的感觉,掌握着台下乐迷们的每一分呼吸,与付声他们的心心相系。就像是无声的潮水一样,渐渐将他淹没,让他不能呼吸。那是一种精神沸腾的感觉,好像下一刻就要自燃起来。
严欢此时明白了,自己不是冷静,那团无色的火焰一直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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