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座位上的居然会是这位大师!
坐在艾文身边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虽然头发已经全白了,但是他却仍旧精神矍铄,目光里带着慈祥温和的笑意——
这个外国老头一眼就能让人产生好感。
“艾文,你说的没错,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说着,两人便一起起了身,齐齐向音乐厅的出口方向走去,“我一直知道,华夏拥有很好的音乐。在我的乐团里,也有几个不错的华夏音乐家,他们真的很棒。”
闻言,艾文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似乎嗅到了某条不错的新闻。
“法勒先生,我非常喜欢德累斯顿去年在爱丁堡的那次演出,美妙的音乐真是太让人难忘了!”艾文是个很会引开话题的人,他眸子一转,说道:“法勒先生,不知道您觉得今晚华夏的演出中,哪位年轻人更出色一点呢?”
法勒·路易斯,正是德累斯顿交响乐团的首席指挥。这位年过六旬的老者执棒德累斯顿十余年,让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交响乐团越来越出众,也获得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好评。
同时,法勒大师也是与闵琛、多伦萨等人齐名的世界四大指挥家之一。
听着艾文略有引导意义的话语,法勒先生却没有生气,他笑道:“他们都很好,华夏的音乐水平真的让我很吃惊。不过艾文,你可以在报道里多写写关于那位……哦对,最后演奏的小提琴手的新闻,我相信,你以后会经常听到他的名字。”
艾文微微一愣:“你是在说……戚暮?”来到华夏两年,艾文的中文说得还算不错。
法勒大师笑着颔首:“嗯,应该是这个孩子吧,他的《d大调》很棒,但是我更在意的……是他最后的那首《梁祝》,他的感情很细腻,对于音乐的感触也很独特。”
这样直截了当的点评简直让艾文两眼发光,他飞速地将这段话在自己的大脑中记录下来、打算当晚就回去撰写稿子。
但是当艾文想要抓住这次机会,再多与法勒大师交谈几句的时候,忽然便见法勒大师朝前方招了招手,高兴地喊道:“嘿,奥斯顿!”
艾文转首一看,便见着一个身姿清俊的男人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向这边看来。
见到对方的那一刹那,艾文瞬间一惊,脑子里一阵欢喜:上帝啊,居然是奥斯顿·柏特莱姆!没想到居然能碰上他,倘若能够与他搭上话、再写点东西,那他明天肯定能上头……条……额……
“嘿哥们,似乎有些眼熟,你是《泰晤士报》的驻华记者吗?”金头发蓝眼睛的男人笑眯眯地跟在闵琛的身边走了过来,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锃亮的白牙,说道:“在华夏很辛苦吧?还得天天抓新闻,对了,我们柏爱下个月有场演出,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只见丹尼尔直接拉着这可怜的小记者就往一旁走去,完全不给艾文一点反应的机会。等到艾文彻底回过神的时候,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听这个啰嗦的柏爱经纪人说了二十多分钟的……废·话!
谁想知道你们柏爱下个月的演出啊!
不是早就公布出去了吗?!
在巴黎!
由客座指挥查尔·利特斯执棒!
这谁不知道啊!!!
再说了……他是驻华记者、驻华记者啊!
你们柏爱的新闻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嘛!!!
而丹尼尔将在场的媒体记者拉出去以后,闵琛迈着步子走到了法勒先生的跟前,薄唇微勾,绅士有礼地道:“很久不见了,法勒,似乎上次见面还是在慕尼黑的事情?”
法勒大师笑着点点头,说:“确实是在慕尼黑吧我记得,今年我没有参加你们的新年音乐会,倒是听说你也没有去听听多伦萨的新年音乐会,真是神奇。”
闵琛微微颔首:“有点事情,最近有些忙。”
法勒没有再多问,他倒是看向了一旁一直微笑着不说话的男人,笑着说:“克多里,没想到你也会来到华夏。怎么样,觉得今晚的音乐会还不错吧?”
站在闵琛旁边的棕色头发男人正是柏爱的小提琴首席克多里·斯劳特,这位生性温和的小提琴家听了法勒先生的话,微笑着点头,说:“法勒先生,华夏的古典音乐一直很强,丹尼尔前几个月还告诉我们说,华夏出了一些很有潜力的天才。哦对了,您今天还听到了那位被丹尼尔看重的小提琴手的演出,他的《d大调》确实很出色。”
正说着,丹尼尔也回归了几人的队伍中,四人再一起向音乐厅出口的方向走去。
法勒说:“克多里,这一点我倒和你看法不同。我认为那位……戚,更为出色的最后那首《梁祝》。奥斯顿,我突然想起来这可是你的曲子,你可不要介意。”
面对老朋友,闵琛也只得无奈地垂眸,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当然,法勒与丹尼尔、克多里的谈话内容并没有在《梁祝》上停留多久,他们很快就从戚暮聊到了s市交响乐团的身上,再多说几句,他们都开始聊起了明年的梅纽因小提琴大赛,话题走偏的速度真是快到不行。
闵琛一向不是个善谈的人,更何况交谈的人中还有丹尼尔和法勒大师这两个话痨,所以基本上闵琛也只是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说得很少。
于是,在漆黑深邃的夜色中,只见闵琛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走在四人团体的外围。
在音乐厅外的玻璃大堂内,有不少人正四五成群的交谈着刚才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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