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早饭都没顾上吃,要是等会这肚皮不争气的跟自己叫起板来,得了,直接挺尸吧!
他小豆子不是傻子,自是看的出爷现在的心情不好,很不好。
你。。过来给我捶捶背。;
主子终于说了自早上来的第一句话了!什么?捶背?!
小豆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磕磕巴巴应了声便僵着身子上前去,天啊,他可不要捋虎须啊…。老天保佑!
可刚把手抬起来还没放上去就被秦苏一把打开了。
算了,你下去吧…把陈伯叫来。;
啊?哦…哦!;
小豆子第一次觉得爷的话像天籁,应了声赶忙撒丫子下去了,那速度比他早上去主子房前当差的时候快多了。
秦苏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无咎倒是有不少行动,整顿了些店铺,又接手了几庄生意---能自主办事是好,就是还嫩了些。
把零碎的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漏洞当做批注写在了账目旁边,还有些牵扯资金稍大的生意往来看来还是要自己亲自考究一下。
等事情都办妥了…。自己也就可以安心离开了吧。
爷,有什么吩咐么?;
抬眼看见管家陈伯正在门口恭敬候着。
也没什么大事儿…无咎前些日子不是进了些绸子回来卖么,账上说是上好的雪蚕丝织的,五两一丈---便宜的有些怪啊…你先去验验货,要是真的就先付一半的定金,等货都送到店里了再给剩下的,要是别人不愿就算了。;
是的,爷。;
秦苏站起身走到陈伯跟前,看见他两鬓斑白的头发,叹了口气。
陈伯,无咎的性子躁了些,你多看着他点,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你都是有数的,他从小被你带大,心里敬重你,你说的话他必是听的,以后莫叫人骗了他。;
陈伯哑然,抬头看见秦苏那张艳丽又张扬的脸---尖酸,苛刻,冷血,无情,这些字眼总是围绕在他身边。可是他是自己的半个儿子,他明白他是怎样从一个如雕似玉的娃娃变成今天的冷冰冰的爷。
早早病逝的爹娘,肥厚丰涡的家产,比女人还勾魂的脸蛋,和一个不暗世事的幼弟…很自然,他今天还能站在自家宅子里,不是人家的娈童,不是草莽间的枯骨,而是一个要人命的爷,全靠当年疯狂的习文练武。
爷…?;
没事儿,我就随便说说,你下去准备午饭吧。;
是…;
陈伯觉得怪怪的,仿佛明天秦苏便会消失不见一般。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秦苏一人坐在偌大的的饭桌上对着一道道奇珍异味发呆,秦无咎也不知到哪去了,自从那妓子死后便再也不与自己同桌用饭。
不知怎的,心里又想起那棵豆芽菜来,这会肯定在啃那些个烂菜叶吧…今儿个上午也是的,好好的坐着,老觉得背上痒痒的,直想豆芽菜软软的小手再给自己揉揉,越想越难受,便叫来小厮给自己捶背,可人还没过来他就觉得一阵恶心。
算算也有好几日没见了…
俗话说君子华而不实,耻也。是了,像自己这般谦谦君子怎能言而无信呢,更何况那豆芽菜对自己也算有救命之恩!
一念至此顿觉开怀,叫人拿了瓷器把桌上几样自己最喜欢的菜色打包装好便上路了。
豆芽菜啊豆芽菜,小爷我就给你一次捶背揉腿的机会,表现好了,打赏!哈哈!
只是秦苏高兴归高兴,却忘了自己平时最不耻的便是那君子行径。
秦庄无咎居内。
爷…大爷刚才出去了…;
哼,他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
是,大爷出去的时候心情颇好,把菜打包了提着,嘴里好像好念叨着什么豆芽菜…;
哦?…豆芽菜…;
秦无咎嘴里嚅嚅念着。
行,你下去领赏钱去吧。;
那奴才又犹豫道:
有件事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眉梢却带着喜色。
说吧。;
是!小的与那如意居的跑堂李二自幼熟稔,昨日闲谈之时听他说起前些日子如意居里闹了事儿,是两位公子,其中一位戴着斗笠,那声音…好像是大爷的,因为城西的张鸣春调戏了另一位公子…所以…;
秦无咎低头沉思了良久,方道:
打赏给双倍,下去吧。;
待那奴才喜不自矜的下去了,半响秦无咎吹了一记响哨,过会便见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窗前,提笔在纸上迅速成文,绑在鸽子腿上又放出去了。
梨花蜜 正文 第十章 三月惊蛰
禾笙把屋门口的泥土翻了翻撒下芭蕉种子,小心翼翼拿土填上再碾好,如果长的快来年就可以长出纤长的叶子了吧,到时候他不用再跑那么远去找。编些篓子筐子可以拿去换点东西,而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拿来编许许多多的蝴蝶。
秦苏不声不响走了已经五日了,他最初会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像第一次见他时受了伤没人救怎么办,于是每天跑到溪边去看,可后来找多了想多了但还是什么都没影儿便又觉得那种种可能都是不可能的,秦苏有钱,见识多,本领高,一定没人能伤的了他。
从前一个人的时候从未像现在这般寂寞过,不停的期待不停的等待,从日出到日落,从夜晚到黎明。秦苏喜欢喝的花露,秦苏戴过的青斗笠,还有秦苏夸过的叶编蝴蝶他都有好生放着。
禾笙总觉得秦苏一定会回来,因为要是连这盼头都没了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喂!傻蹲在那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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