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鱼也知道自己的谎话经不起探查。只能改口道:“好吧,我其实是去女国使馆探查了。我怕这话说出来让九爷担心,所以找了个其他理由。”
其实,沈宜生什么味儿都没有闻到。方才那些话,都是他故意诈鄢鱼的。某条鱼没看出来,但也没跳坑。尤其去女国使馆探查,这理由教人很信服。
“你太莽撞了。”沈宜生道,“女国那些人可动不得,你可要好好跟你那位九爷好好说说!”
鄢鱼点头。
“你探查到什么了?”沈宜生追问。
“蹲了几天什么都没有。她们没什么异常。”鄢鱼很自然地睁着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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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鱼时不时要去陪梁琏。
每次他都跟做贼一般,要避人耳目。经过上一次他不打招呼消失几日,夏昀对他念叨得紧,要他每天都去夏府报道。
沈宜生耳目遍布京城,倘若鄢鱼和梁琏大喇喇出现在人前,那妥妥地露馅。
再加上他俩一相聚,免不得干点好事,这样一来,偷情的意味就更重了。
鄢鱼自己倒没什么,梁琏很有意见,而且越能越不想忍耐。
这不一天,他们兵分两路在京外的一座颇为清静的山中寺庙相聚。
那地儿风景秀美,他俩游览了一番,在山中高处的小亭子里稍坐时,梁琏道:“鱼儿,你的事究竟是什么?你从不跟我道明,为什么?难道我不能帮忙?”
鄢鱼道:“你能帮忙。就是什么都别做,好好保护你自己。”
梁琏听了,虽然还是不满意,可心里舒坦了几分。鄢鱼的话,听着可不就像是情话吗?
“你说夏昀与你性命关联,”梁琏说,“那么沈宜生应该没干系吧?”
“他——”鄢鱼怕自己说不好,梁琏闲着没事去找人麻烦,就道,“他是不相干的人。不过,他像个马蜂窝,一捅容易招来一堆麻烦。”
梁琏微微一笑:“鱼儿,你对沈宜生有什么感觉?”
这种当家老婆质问老公有没有拈花惹草的口气!鄢鱼识趣地道:“没啥感觉!就一钱多的大爷!”
“鱼儿没感觉,可就我看来,人家很喜欢你呢!”梁琏算起老账,“两年前我第一次见他,他看你的眼神,我便察觉不对。”
鄢鱼连忙哈哈干笑两声,道:“阿琏,你别多想。”
梁琏淡淡道:“不止一个沈宜生,夏昀是不是对你也有意思?”
“哈——哈——”鄢鱼故作夸张地笑了两声,觉得场面窘困得很,叹口气道,“阿琏,你管他们干什么。我又没招惹他们,他们自己要扑上来,我不理他们不就好了。而且,你别忘了我跟你——我哪敢给你戴绿帽。”
梁琏还没被安抚,又道:“鱼儿,今天能有两个人扑上来缠着你,明天就会再有两人,你在做什么,又不跟我说,只让我等你——鱼儿,你莫要再骗我!”
鄢鱼硬着心肠说真话一般扯谎:“我没骗你。我能重生和变成猫,哪里是白捡的便宜,总要付出点什么。等着处理好,我就跟你走,相守一生,白头偕老。”
最后八个字,打动了梁琏。
他把鄢鱼揽入怀里,静静相拥了一会儿,忽地低头在鄢鱼耳边说了一句话。
“诶,我不喜欢那样!人不人,猫不猫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鄢鱼蹙眉道。
梁琏说:“很可爱。”
猫耳朵猫尾巴,看着都让人心猿意马。
鄢鱼要哄梁琏开心,近来除了离开夏昀一起远走高飞这话没办法答应,其他的事百依百顺,像此刻梁琏要讨点情趣,他仅仅口头上推拒了一会儿,办事时,他还是亮出了他的猫耳朵和猫尾巴,把某人欢喜得腰上的劲儿都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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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三差五偷偷摸摸幽会,终究还是在有心人眼里漏了痕迹。
沈宜生阅人无数,最近见到十二,发现他是不是春风满面,眼带桃花,那张小脸儿都比从前滋润白皙了几分。
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时不时还感觉十二走路的姿势多了几分勾人,气息也多了点风情,偶尔他盯住十二的屁股和腰,总会愣神,脑子里总会划过这样的腰握在手里是何滋味,那样的屁股,捏起来手感如何……
简而言之,沈宜生突然发现,十二的魅力更大了,越发的让他移不开眼,让他心动难耐!
而每当那时,他对梁琏的憎恨便会多几分。因为有女国皇族那古怪的能力,鄢鱼在他眼里成了一道能看不能吃的有毒的美味佳肴。
鄢鱼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诱惑沈宜生。他三头跑,既要管住梁琏,又要安抚住夏昀,还要防住沈宜生这个焉坏的。
三者之间的平衡,由他维持。他自己也纳闷,怎么会弄到这种地步?
脚踩三条船?明明他只踩了一条船,其他两条他上都没上过,怎么排上号的?
其实,这种局面,换个心肠狠的,非常好打破。
沈宜生留在鄢鱼身上的目光太多,时间长了,他发现了一些马脚。越发令他垂涎的鄢鱼,之所以那般令人心动,是因为在别人怀里受到了情爱的滋润。
他只需看出鄢鱼欢爱过,就能立刻知道姘头是谁。
西梁女国换了女帝,这消息早前他就知道了。梁琏卸下皇位后,据说是逍遥天下去了。他同夏昀派去的人扑了空,只能不敢地买杀手长久地追杀。
沈宜生不知道梁琏同鄢鱼之间的情感深厚,只当两年前两人一夕之欢,是一段露水情缘。经验使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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