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素白的衣,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风尽数袭来,倒是有几分寒意。萧何止随手关上门,一派大方地在花园里游荡。
东方家的府邸,地处山脚,名曰七日庄,据说是按着东方这姓氏算来的,其中玄妙异常。
萧何止今天特意选了双布鞋,习武的人不爱穿,但是偏偏他爱穿。
走起路来丝毫不见声响,一半是因为他的武功,一半则是因为这脚上的白布鞋。
萧何止四处查看,走了一些距离,拐进一个院子。这院子相较于其他院子有些荒芜,而且连个名字也没。在这到处奢华的七日庄里,显得格格不入。
“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
经文,念得虔诚。萧何止循着声音走进,眼前立着的,就是一个白衣僧人。站在荒芜的院子里,衣摆随风而动,背对着他。
似乎是听到响动,那僧人一个转身,两人的眼神便对上了。
月黑风高,这和尚却无法融进这夜色之中,白得晃眼。
借着月光,萧何止总算看清那僧人的脸。一见那和尚的脸,萧何止便轻笑了起来。巧吧,那边站着的,竟然是那日的和尚。
2.
走!
这人刚一入眼,和尚就匆忙转身,准备从院子边门离去。
可是和尚也不过是和尚而已,怎么敌得过萧何止的速度。不过顷刻之间,就一把被萧何止拉住。
“师傅,我们可曾见过?”萧何止开口便笑。
和尚抬起头,脸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也不说话。
萧何止看他不说话,也懒得计较,随手拾起地上的一张纸,“师傅,你的经文。”
和尚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抄的经文残了一地,连忙弯起腰开始捡。
可惜快也快不过风,这微风一吹,薄薄的宣纸随风而走,在这废院的杂草里飘荡。
“我帮你捡。”萧何止说罢就甩开纸扇,随着风舞动起来。
那招式随风而摆,飘逸非常,好像是姑娘家跳的舞一般轻柔。
和尚似是看呆了,一双细长的眼眨也不眨,直直望着萧何止。
萧何止一个旋身,瞥了那边和尚一眼。
只见那和尚低头,对着虚无的空气道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萧何止把纸扇送上,嘴角弯起一抹笑,“收好吧师傅。”
和尚睁开眼,眼前正是自己的经文,摆在了此人的纸扇上,一张张叠的整整齐齐,随眼一看,竟然连顺序也是无差。
和尚伸出手,抬起头,淡淡道,“多谢施主…”
萧何止却乘机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和尚的手,比想象中的小上一些,也冷上一些。如预期中的一样,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
那和尚一接触到萧何止的手,立时放开了手里的经文,眼看经文转眼间就要飘散来。
萧何止轻轻一笑,一个转身,甩了几下袖子,刹那间,那些经书又重新回到了他手上。
和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呆呆地看着萧何止。
萧何止伸手把经文塞回和尚手里,笑道,“师傅,可别再掉了,这薄纸可不经风吹啊。”
和尚接过经书,低着头道,“多谢施主。”眼看就要转身离去。
萧何止一把拉住那和尚的僧袍,“师傅,敢问法号是?”
和尚木木地回头,望着萧何止那张清俊的脸,“贫僧法号无幻。”说罢又要离去。
萧何止见状走上前去,拉住无幻指了指门口,“师傅,还是走正门吧,这边门也不知通到哪里。”说着就拉着无幻往他刚才来的门走去。
无幻被拉着,也不说话也不挣扎,就任凭眼前的人拉着。
前边的萧何止勾起唇笑了笑,自顾自道,“萧何止。”
“施主说了什么?”无幻愣了一下,轻声问。
萧何止又笑,“我的名字,叫萧何止。”
东方逸一死,东方家就一下子群龙无首。虽然东方家的心照不宣,都知道这东方家当家的位置一定是落在东方振威身上,但是仍然有一些人,期许着一些事端出现,好乘乱做些苟且之事。
东方振威坐在东方逸曾经坐过的椅子上,锁眉思索。这东方家该如何面对武林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要怎么在最快时间内查出杀人的凶手?
东方振威不够老练,即使他已经快要三十岁了,但是他多年生活在东方逸的阴影下,致使年近三十的他根本没有一点把握是否可以顺利接手东方家。
这是不幸的。
东方振威知道,所以他不安且害怕。
现下武林门派纷纷派了人前来奔丧,且不说这些人是否都是东方逸旧识,就算是,这些人里,到底有几个是真正心怀悲痛前来哀悼,还是…不过是来隔岸观火,探个消息,好伺机而动?
东方振威书桌前的宣纸被晚风一吹,掉落在地。
突然之间,东方振威一下子跳了起来,往窗边探去。
“谁?”他厉声喝道。
窗外的紫阳花开得正艳,夜里看去,白得一片森然。
东方振威转动着眼珠子,从左往右扫了一遍。
“喵呜~~~”
一只黑猫从树丛里跳了出来,赫然出现在东方振威眼前。
原来是这畜生!
“吱呀”一声,东方振威皱了皱眉,关上窗户,走回先前的地方,继续思考着明日出殡一事。
窗外那只黑猫,却还停在那株惨白的紫阳花旁。
萧何止抬起眼,冷冷瞥了眼那只黑猫。
那只黑猫竖起毛嘶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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