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还是绝染,他们身边发生的事情,似乎是他们最惧怕,最不想想起的,唯一的弱点被暴露出来,就像未愈的伤口,突然被人掀开痂,还不客气的撤了把盐。
他现在所经历的,是他们痛苦的过去,不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莫尘依稀的感觉到,他的使命,是让他们从曾经的阴影中走出,彻底扫掉心里的阻霾,遗忘那些不好的回忆。
如果这是最终目的,那莫尘十分乐意继续下去,这些是他早想做的。
猜测着,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如果他没猜错,事情不用他去寻找,自然会出现在他面前,他只要做好准备迎接下一次的‘惊喜’便好。
聪慧的少年并未猜错,走了没多远,他就看到了两支浩大的队伍,皱起眉头,他看到其中一边领头的人是苍魁 。
如果是逐一帮他们摆脱阴影,那苍魁为什么再次出现?
没了之前的慌张,少年静静的站在合适的位置,认真观察着,同时也在思量自己这次该如何去做。
这边在思考,那边的战役是如火如荼,一贯优雅的男人在战斗中也是如此,高傲的白狼在蔚蓝的海上穿梭着,与一个有些面熟的男人激烈的打斗,从斗争的角度判断,苍魁带的该是他的狼族,而对手,则是深居大海的水族。
也就是说,他即将看到的人是傲叱。
在莫尘找到答案的时候,苍魁那边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属于攻击系的狼族疯狂的向水族的结界中冲去,要么成功突破,要么被弹到很远。
防御,攻击,或者增加战斗状态的法术带着属于它们的颜色,将天空染成一个奇异的色彩,众人的衣服似乎也在散发着特别的光芒。
狼族狠狠突围,水族拼命防守,并趁机会给那些攻击力超强的狼致命一击,就在这时,苍魁的战斗结束了。
他的狼赢了,仰起头骄傲的看着斗败的对手,他们的胜负已分,这场战役也很快画上了尾声。
狼族兴奋的欢呼着,那声音响彻天际,斗败的水族则一各个黯然的垂着脑袋,跟着他们的首领无奈的向海中退去。
以强大的法术著称的水族居然被单纯的攻击系狼族打败,他们的颜面霎时间荡然无存。
这个,就该是傲叱耿耿于怀的战争吧,也就是他对苍魁的恨起始处。
沉默的水族潜回了深海,没有巨浪也没有什么仪式,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半晌,海面恢复了以往的波涛轻涌,海滩上昂首欢呼的是苍魁的部下。
海风吹起男人漂亮的银发,胜利的笑噙在他的嘴角,那是高傲且不可一世的。
他们没有离去,是因为在等他们的战利品。
不大,海中冒出了几个人,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水族族人。他们将几个华美的箱子放到岸边,转身又潜了回去,在他们转头的瞬间,莫尘看到了不甘心。
得到他们应得的东西后,没有留恋,苍魁带着族人离开了,一切又归于宁静,残留在沙滩上凌乱的脚印,也随着浪花飞溅渐渐消失了。
为什么没见到傲叱,又站了一会,除了脸被海风吹的有些痛外,莫尘再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事。
傻傻的站着,直到太阳被月取代,他还是没有等到傲叱。
有些冷,少年搓搓被吹的僵硬的身体,思量着该找个地方过夜,可这除了一望无际的海什么也没有……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自嘲的笑笑,莫尘决定往反方向走,碰碰运气。
夜幕下,少年的影子被月亮拉的很长,看起来是那么孤单,这个夜里,孤单的人却不只他一人。
什么声音?除了海浪翻滚的声音外,莫尘还听到了属于孩子的嘤嘤哭泣声,难道还有其他人?
奇怪的四下打量,最后莫尘终于在一个沙丘下发现了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八、九岁大的男孩,一头黑发梳的整齐,规矩的盘在头顶,不过从男孩那一身上好衣判断,这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小朋友,你怎么哭了?”蹲下,莫尘尽量让自己变得和蔼可亲些,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看到的仍是孩子的发顶。
试着劝说,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有些尴尬,莫尘不得不停止这独角戏,让海浪重新占据有利优势。
不过没安静多长时间,莫尘突然发现,这男孩似乎在嘟嚷着什么,无奈风浪太大,细嫩的声音被风吹散,变的含糊也模糊,莫尘只能凑过去,认真的倾听着。
“父皇不是废物,他强大着,才不像你们说的那样,你们在造谣,在骗人… … “
“水族没有被抹黑,父皇不是罪人…… ”
“水族依然是最强大的,你们骗人,我们才没变弱,我们还是最强的……”
“不许笑了,不许说了,你们没资格嘲笑水族,也没资格说那些风凉话……”
“不是父皇的错,是那该死的狼,是他来找麻烦,是他让水族不再安宁……”
“都是他的错,如果没有他,父皇不会被骂,水族不会被人嘲笑……”
“是的,都是那匹白狼的错,都是他让水族背上骂名,都是他让父亲抬不起头被外族嘲笑,都是他让水族的荣耀毁之一旦,都是他抢走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我要报复,白狼,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尝到今天我所受的痛苦,嘲笑,讽刺,抬不起头。”
“白狼你记得,我会让你后悔,后悔惹我水族,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我发誓,我一定要将失去的夺回来,并以千倍百倍奉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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