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罢不能的逮着香甜的小舌猛吮一口,结束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吻下去的吻。
瞧着阿夕大口大口喘息的凄迷模样,趁机压下不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哪怕是那一丝丝的慌乱,扬眉一笑,“怎么样?加快药效,本王的法子很不错吧?”
狗屁!
淡漠的阿夕忍不住从心底里痛骂一声,瞪着段阡陌笑意盈盈的脸。
“别用这副勾人犯罪的表情看着本王。”段阡陌笑着,手一扬熄灭了榻边不远处的三只蜡烛。
黑暗沉沉压下时,阿夕听到他起身下榻,披了件袍子出了屋。
门外的守夜侍卫上前,问:“王爷还不休息,是要去哪?”
段阡陌一脸深沉的看着月亮:“榴花楼!”泻火!
侍卫忍住笑,瞟了眼刚关上的寝居房门,“得嘞!”匆匆先行一步去备马。
……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进梦里,阿夕睁开眼,立时就听到一声惊喜的轻呼:“云雾,他醒了!”
闭上眼再睁开,短暂的时间让他快速整理了混乱的头脑,迎上云雾关切的脸。
手被她从被子里轻轻拿出,略略探了下脉,云雾笑道:“好多了,再休养三日就能下床。”端上一碗清粥,“先吃点清淡的再服药。”
毛尖将他抬起身,在背后垫上了软枕,声音清脆的笑道:“托你的福,敢走了王爷,咱们姐妹几个不用换被褥抬浴桶,可省了不少事。”
云雾瞪了她一眼,啐道:“小蹄子,王爷也是你能调侃的?”
“他又不在,就算是在也不怕人说。”毛尖撅起嘴。
“那是王爷豁达!”云雾喂着阿夕喝粥。
是不要脸吧!
阿夕在心里愤愤的纠正。
粥熬得很烂,滑腻腻的滚进空空的胃里,一碗吃完,整个人充实了不少。
喝了云雾端来的药,阿夕又被伺候着躺下。
“多谢云雾姐姐!”闭上眼之前,阿夕轻声道谢。
云雾站在床边,看着少年不带任何表情的脸,这一声道谢淡淡的,却能感觉到是真诚的。
他是个很特别的人,似乎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府中下人那些中伤人的话云雾相信他都听到了,对待此事他却是让人意外的漠视,充耳不闻也是需要勇气的,可阿夕给人的感觉是不在乎,有时看到他的背影,会生出奇怪的感觉,明明身处白昼,他的周身却被黑夜笼罩,像午夜里一匹孤寂的狼,默然行走于大漠深处。
对于他的默然云雾已经习惯,但他一句真诚的道谢,却让人受宠若惊。
床上人的呼吸声均匀,显然已经入睡。
云雾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带上了门。
阿夕再次醒来时,感觉出奇的好,段阡陌给他服用的确实的疗伤圣药,全身的外伤已经不疼了,伤口处有皮肉滋生的麻痒感,试着吸了一口气,空气虽不能达到肺底,但已经比前一日好多了。
其实睡在段阡陌的床上,看不到床的主人还是最让人心情愉快的。
又过了两天,阿夕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搬回了自己的小屋里,睡到半夜听到隔壁有响动,他没来由的想骂人,那人怎么不直接死在那个什么榴花楼的姑娘们床上?
一大早才起身,隔壁的墙面上就传来磕磕的声音,阿夕深吸了一口气,出门打水,端着铜盆推开了王爷的房门。
段阡陌在衣架边穿长褂,看到阿夕“咦”了一声,手在和盘扣较劲,心不在焉的问道:“怎么是你打水来,伤处好些了么,过来我探探脉。”
阿夕放好铜盆,淡淡道:“不是王爷敲墙让我来伺候的么?”
段阡陌的手还在不停动作,听到他这话,有气无力的瞥了一眼,“本王若说是穿裤子没站稳不小心磕了墙,你信么?该死的扣子,扣眼这么小……”
“王爷,水凉了。”阿夕标准的站立姿势,礼貌的提醒。
“没看扣子还没扣好么?”段阡陌挑眉看向阿夕,“还不来帮忙?”
阿夕走上前,不由分说的褪下了他套在身上的长褂,又去解中衣,解到一半,感觉气氛有些诡异,逐抬头瞄段阡陌,果然这不要脸的正一脸荡漾,双手摊开的姿势活脱脱就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修道人——肚子里那只舍身填腹的兔子。
“王爷,还是让云雾姐来伺候您穿衣吧。”阿夕垂下头,生平第一次感觉到窘迫,“您的衣物从里到外都系错了带子,还有……裤子也穿反了……”声音越来越小。
“本王把床让给你睡了四天,帮忙穿个衣服怎么你了?”段阡陌扑捉到阿夕难得的另一种表情,心情大好,“云雾以为本王还没回,再说她是女的,怎么伺候我穿裤子?本王养你是白养的么……呃!”
裤子被快手扯下,阿夕发了狠的脱下了他穿错的所有衣物,等他全身只剩一条犊鼻裤时,才拿起xiè_yī慢条斯理的伺候他穿。
不就是给男人换个衣物么?自己也是男的,怕什么?
阿夕快速回复了漠然的状态,看对方光溜溜的身体就想象是一头褪了毛的猪。
段阡陌悠然的张着双臂,晨曦透过窗棂洒入室内,他昂首静立的姿势就像一座不容亵渎的雕像,散乱的发丝垂在玉色的肩,修长的颈脖连着一线精美锁骨,保养极好的肤质细腻白皙,肌肉不算厚实却有看得见的劲道,宽肩窄腰,腰线笔直延伸到窄胯,犊鼻裤下两腿修长肤质紧致,褪下的丝质衣物如云朵堆积在脚下,让人情不自禁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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