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有酒吗?”
“没。”
宁迦南撇了撇嘴:“那在这里看着有什么意思,你也真是的,我替你跑了这么多年腿,连杯酒都不配喝吗?”
“找到她了吗?”
“没有,不过我打听到,这几天沉宴去了一趟d城,在d城城郊消失了。”宁迦南顿了顿,又道,“当初她只把她复生的大致位置告诉了苏弛,要不要我找……”
惠青声音沉沉地打断道:“不必了,叛徒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那晚在沉船我就有意试探他,他当时口口声声骂我是下三滥,说什么绝不背叛你。”宁迦南叹道,“可惜啊,他竟是个情种。”
“找到他的尸体了吗?”
“那倒没有,当时的爆炸惊天动地……他背着秦陌,不死也要残。算了,不提他了。”宁迦南抬起下巴指了指刑架上的柔夷,“她又是怎么回事?”
惠青捏紧了沙发扶手,花梨木的扶手应声而裂:“她和秦重私下串通,那晚让秦陌有机可趁,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
他说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她,小纭就不会走么?如果他堂堂正正地表明心意,小纭就一定会原谅他么?
惠青自嘲一笑——他正是因为没有这个自信,才迟迟不敢告诉她真相。
只是想不到,报应来得这样快。
宁迦南轻笑一声:“惠青,你还真的指望在这里跟她看星星吗?你醒醒吧,从当年你手刃她第一个男人开始,你应该就能料到这一天了。”
那一年,简纭被秦依依送给一个半身不遂的老男人,路上被他截了胡。
那人权高位重,他花了一整晚掩盖所有的杀人证据,却没有料到,当晚她心如死灰地跑去沉船,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渣就献出了自己的chū_yè。
他至今都记得在监控里看到的两个人彻夜欢爱的情景。他放在心尖上、用心呵护的小人儿,就这样成为了别人的女人。
嫉恨蒙蔽了他的双眼,他不惜动用私牢,整整折磨了那人一周。
然而这只是开始。
她浪荡了几年,他便跟踪了她几年。她跟人做完爱最喜欢跑到教堂楼顶躺着,却不知道,在她满怀愁绪独自吹风的时候,他正一刀刀剐去那些男人身上的肉。
他杀红了眼。直到,她跟蒋诗在一起了。
她对蒋诗笑着的样子,跟从前不太一样。她跟蒋诗做爱的样子,像足了你侬我侬的小情侣。
如果说从前只是单纯的憎恶,而这一次,惠青终于感觉到了嫉妒。
至此,他放下了手中的屠刀。
但他并不后悔。
宁迦南道:“瓴小三那晚也失踪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他救了小纭。”
惠青眼前浮现出那晚骆瓴看她的眼神,他心里涌上一阵酸意,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一想到骆瓴和她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脏就仿佛被凌迟了千百遍。
“嗯。”
“瓴小三的执拗你也知道,你不怕他因为吊桥效应爱上她?”
惠青打量宁迦南许久,地牢里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
话刚说出口,宁迦南就后悔了。看着惠青收起爪牙消沉了一年多,他几乎都要忘了,惠青不仅是他的好友,更是一个求爱而不得的疯子。
果不其然,惠青朝着他的至交好友扬起了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那你呢?”
宁迦南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惠青,你与其猜忌我,还不如想一想骆小三。我么,从来做的只是赚钱的买卖,可你的女人看上去并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运。”
“哦?那为什么我一说有她的事需要你帮忙,你就日夜兼程地赶来了?我听说,你从海上连夜回国,连家都没回?”
宁迦南垂了眼:“我的名声人尽皆知,从来就没想过要爱上什么人。”
惠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站起身:“走吧,喝酒去。”
走开两步,他又停下来,从手臂上褪下一只款式老旧的手表扔给宁迦南i,她走了以后,ai死活不出来。你空了的话,帮我把这个给她。”
宁迦南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惠青轻描淡写道:“两城迟早有一战,我们占据优势,要先发制人。她不愿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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