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稳定不出错乱。
晚上他掐着时间给夏景行打电话,关机。他索性设了自动重播,每两分钟拨一次,直到夏景行接起电话。
夏景行还觉得挺凑巧,怎么落地刚开机没几秒电话就打进来了,还是郑昱的电话,要知道他们平常联系并不多。
“是我,听着。你妈没事,大家都没事。但现在你妈在医院,我也在。我派了司机去接你,安心跟他过来,别着急。”
哪能不着急啊。夏景行一到大厅就看到有人高举着牌子站在最前面,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他们一路快车火速冲向医院。
进门的时候老太太正捧着id玩游戏,皱着眉为难,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郑昱在旁边看着陪着,不时低头在面前的电脑上敲字。突然的夏景行心里平静下来不再心急如焚,他深呼吸一口慢慢走上前:“妈。”
“回来啦?诶帮忙看看这关。”
夏景行凑近一看,鳄鱼洗澡,益智游戏。老太太精神不错,给他简单讲了规则,橡皮鸭的作用,不同颜色的水和开关,又翻出前一关示范给夏景行看。夏景行对游戏很陌生,邹着眉盯着屏幕,但胜在聪明,尝试两遍老太太头疼的关卡,三鸭过关。
郑昱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笑没说话。
老太太高兴地合上id,轻松愉快的样子看起来和平常没两样:“我没事,瞧你这样子。院长和心内主任都来看过,让我再躺一两天,然后正好周末,我下周一再回来。”
“妈……”
“哎真没事,轻度心脏病,小郑陪我检查了一天,结果都正常非器质性的,很多老年人都有的小毛病,机器用久了尚且老化何况是人呢,就是这次突然发作看着吓人,以后我注意点就是了。真的,不信你上网查去,再不信我让他们找点病例你看。昨天我就跟小郑解释了大半天,说得我都累了,车轱辘话不说了,回头你问他去。”
夏景行看向郑昱,郑昱笑得有点无奈。
同室病友走进来见老太太床边站了个风尘仆仆的生面孔男人,问:“您两个儿子啊?”
“嗯,一个亲生的一个抱来的。”
“哪个抱来的啊?抱还能抱到这么帅的。”病友笑。
“喏,矮胖黑粗那个。”老太太朝夏景行抬了抬下巴。
“啥?!谁?!谁矮胖黑粗?!我矮胖黑粗?!?!妈……”
咳,重点不对吧。郑昱低头忍着笑不出声,跟这母子俩在一起时间久了脸上都发僵。
病友也听出来了,哈哈大笑。
见儿子回来老太太这次是真赶人了,她中气十足的吼郑昱:“回去!这几天你睡过一个囫囵觉吗!”
夏景行怕了她,扯了郑昱撒腿就跑直塞到车里。时间已经很晚了,停车场里没人,他抱着郑昱久久亲吻,分开后又定定看着眼前的人不说话,这回是一声谢谢都没说。
反倒是郑昱先开口:“回去吧,别担心都没事。接下来几天我会很忙,这周六的仪式得延后了。”
夏景行点点头又摇摇头,郑昱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开车走了。他一年到头进不了一次医院,这段时间真是在医院里泡了个够,先是夏景行再是夏家老太太,如果可以他真是希望以后再也不用在医院里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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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景行回律所汇报了工作顺便请了两天假。他缠着心内主任把老太太的情况问了个遍,用药治疗,如何调理,注意事项,事无巨细。中途回家收拾打扫了一番,又做了饭送到病房来,让连吃了不少天医院盒饭的病友们羡慕得两眼发绿。后来忙着忙着不知怎的就趴在老太太床边睡着了,被老太太摇醒轰回家补了一觉。
可怜郑昱,夏景行不知道的是,他的主人昨晚离开后回家稍事休息然后又直赴机场接人——救兵来了,正达贸易公司真正的一把手,他的父亲。国际航班晚点加上海关盘查,他把人安顿好折回家里洗个澡换身衣服,正好接着上班——通宵达旦。
星期五郑昱全程充当司机和地陪,被老爷子拉着连跑两个大院。见到老朋友老爷子也很高兴,聊天吃饭喝酒玩闹,直到下午郑昱才把喝得满脸通红老爷子送回酒店。他知道有些事情算是办妥了。
他惦记着那边夏家老太太该出院了,连忙又开车直奔医院病房,还没进门就听见老太太数落她儿子:“这样可不合适啊小伙子。怎么说我也当了三十来年大夫,别人不懂我还不懂啊。你就知道听主治的就是不信我,重色轻娘啊。”
“您说什么呢!”夏景行低着嗓子吼。
郑昱但笑不语。认识这么久他也明白了,老太太是逮着机会就挤兑夏景行,谁让那个闷葫芦平常不哼不哈的让人欺负起来倍有成就感呢。不过他知道老太太是故意的,她儿子对她是真紧张,绷得紧紧的不放松不行。来病房之前郑昱也去找过主治,确认出院没问题。
眼看夏景行就要气急冒烟,郑昱适时插进来笑着说:“妈,您喝点水吧,我去办手续。”
“您……你刚才喊我妈什么?”
“喊妈,要不你以为住院时候谁签的字?”老太太白眼他。
夏景行天旋地转,他觉得自己只是离开三天,世界已经变得不认识了。
办完手续郑昱正要走,被老太太喊住:“你这样别开车了,让小行送你。”郑昱没多想点头谢过。他也快扛不住了,整整五天连轴转几乎不眠不休,劳心劳力精神紧绷,到此刻公司没事了老太太也没事了,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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