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觉得那么羞耻的称呼,此刻说出口反而有种发自内心的快意,好像胸口有什么空缺被满满地填补上了,他的所有创伤就此愈合,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这幅十八岁的拼图真正完整了。
裴敬堂俯身与他接吻,唇舌交缠,身下的动作变得同样温柔,裴迟宴只觉得全身都被包裹在温暖的海水里,一点一点攀上顶峰,眼前忽然白茫茫一片,前面液,内壁痉挛,疯狂地绞紧里面的r_ou_木奉。
“嗯……”他舒服地叹。
温凉的j,in,g液一股一股打在r_ou_壁上,填满紧窒的后x,ue,溢出体外,溢进心里。
裴敬堂抽出来后,抱着他把手指伸进去,s,he进里面的东西一点点流出来,滴落在裴敬堂的裤子上,留下 y- in 靡的痕迹。
都弄出来后,裴迟宴已经腿软得跪不住。裴敬堂脱掉身上沾满体液的衣服,把他卷进干净的被子里,按入怀中。
吻不断落在眉心、鼻尖、脸颊……裴迟宴已经累得眼皮打架,在耳畔的亲吻声和轻哄中闭上眼,安稳地睡去。
裴敬堂一夜未眠,目光全用来描摹裴迟宴的轮廓,心脏在胸膛鼓动,血液泵进又泵出,复杂的爱在身体里走过几个来回,又从眼睛溢出。裴迟宴的睡颜不知为何有种百看不厌的魔力,他安静地躺在那,可你知道这个糟心的孩子是活生生的、热乎乎的,就忍不住多看几眼、再几眼。
他睡得很沉,偶尔梦里呢喃,应该是个好梦。几个小时前的一切都在裴迟宴平静的呼吸声里淡去又淡去,但刻骨的痛意却没能被抹去,反而越扎越深。
心疼过去后会生气,气生到一半又自责。裴敬堂想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胡思乱想,为什么不肯相信,为什么把自己看得那么可有可无……可其实也明白,裴迟宴在这场感情里比谁都要小心翼翼,所有理直气壮都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不知所措,明明最有资本,却最无底气。
天快亮时,裴敬堂翻身下床,下楼去给他熬汤煮粥,小火炖上,转身正要回去时,却看见裴迟宴批着浴巾站在餐桌旁,呆呆看过来。
“怎么醒这么早?”裴敬堂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陪你回去再睡会儿?”
裴迟宴愣愣地点点头,眼前的世界忽然一转,就被裴敬堂抱着往楼上走了。
回到床上,裴迟宴已经清醒,枕着裴敬堂的胳膊往他怀里钻,贴得不能再紧了,才轻声说:“我刚刚醒的时候还以为昨天是做梦呢……”
“昨天都被你吓死了。”裴敬堂轻轻拍着他的背,低下头看他,“你自己说说,你做错了没?”
裴迟宴哼哼了两声,说:“我以为你要把我送出国……”说到这,他又抬起头与裴敬堂对视,问:“你是真要,对吗?”
话里没有质问,没有伤感或控诉,仿佛只是随口的一问,不在乎来路和归途。裴敬堂没有立刻回答,他便又问:“非去不可吗?”
裴敬堂叹了口气,回答道:“非去不可。”
于是裴迟宴点点头,不再问。
真正让他纠结难安的问题在昨晚便已有了答案。这么久了,他终于在这份爱里找到了一点信心,他知道自己是被需要、被珍重的。
那就够了。裴迟宴忽然笑起来,起伏的呼吸扑在裴敬堂的颈侧,他说:“那你要等我回来。”
裴敬堂揉了揉他的脑袋,问:“你不问问为什么?”
“不问了。”裴迟宴伸手抱住他的手臂靠上去,“我就是这么懂事。”
裴敬堂失笑:“懂事什么呀,折腾死人了。”
他说完,手臂上一阵刺痛,低头看见裴迟宴磨利了牙咬他,像被惹毛了的家养猫科动物,咬完了摸着上面的牙印,好久没说话。
再开口时语气又变得更明朗了,心中释然,眼睛也跟着发亮。
“我知道你总觉得我年纪小,觉得我不够成熟,觉得我的喜欢撑不过太久。我解释不来这种喜欢,也不会说那么多好听的话,既然这样,我就用行动证明给你看。这样你就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你要等我回来。”
九月底入秋,天晴无云,登机前,裴迟宴向裴敬堂讨了一个吻,蜻蜓点水的那种,唇瓣轻轻一碰就离开。
他过完安检,向后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因为眼睛已经红了,怕被裴敬堂看见。
鸿州到洛杉矶一共一万六千公里,飞机要飞要15个小时。落地之后转乘到斯坦福市,自此,时差16小时。
口语全是出发之前半个月恶补的,说得磕磕绊绊,但好歹都能听懂。裴迟宴在第一天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第二天去街上乱逛,拍了很多照片,打包发给裴敬堂。
太平洋另一岸是午夜,而这里阳光灿烂,一切都是新的。
晚上裴敬堂发来视频邀请,他喝着热牛n_ai坐在沙发里,随手转接语音,就不让看脸。
他跑去隔壁街区的一家咖啡店免费打工,上午和客人交谈练口语,下午去学习机构准备托福考试,一天的时间都满满的,留给裴敬堂的只有那么一小会儿。
入冬以后日子就过得更快,天亮得晚又黑得早,裴迟宴在十二月初考完了试,接着就收到了斯坦福的录取通知书,先读一学期预科,明年夏天正式入学。
那天心情好,破天荒地主动与裴敬堂视频,边说边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笑得腰都软了。
“一月份开学,年我肯定是不能回国过了,你这个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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