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陈远喊了一声,然后摆摆头说:“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跟皇上说。”
屋里只剩下司马昀和陈远之后,陈远跪下了,“皇上,放过她一次吧。”
“可她要行刺朕。”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你凭什么保证?”
“我……昱昌,我没求过你什么事,就这一次,饶她一命吧。”
司马昀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护着她?”
“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而且……她毕竟跟了我三年了。再说会发生这种事,我也有责任,是我考虑不周,有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司马昀用手支着下巴,盯住陈远想了一会儿,“好吧,玛女交给你处置了,怎么样都好,只是不要再让朕见到她。”
“谢万岁开恩!”
陈远磕头谢恩后,起身离开。来到院子里,他拎起已经被用绳子捆上了的玛女,对其他人说了一句“你们都不许跟来”,然后就往外走。
半个时辰之后,陈远一个人回来了。司马昀披着衣服一直在等他,见他一脸的疲惫,司马昀什么都没有问,陈远也什么都没说。于是两人默默地躺到床上,相拥着到了天亮。
司马昀回到建康的第一件事就是密召叶荏进宫,问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年,陈远在朝中的权势盛极一时,他的旧部和新的属下也都陆续被委以重任,这样一来自然就引起了一些原来的守城将领和朝臣的不满。而这其中反响最大的就是驻守乌澜郡和辌沧郡的靖平校尉汪管和定边校尉安任远。在司马昀离京的这段时间,汪管派了人到健康,想要联络拉拢一些朝中的官员。另外,叶荏还探知到一个重要的消息,他们在派人来建康的同时还派人去了东凉。
因为司马昀回到建康的时候,汪管派来的人早已离开,所以暂时还无法知道他都跟谁见过面了。司马昀马上决定派陆长铭去乌澜和辌沧去调查这件事,并在早朝上下了旨:立刻把汪管和安任远在建康的亲属和朋友都关押起来。许颜当朝劝阻,说还没有查清楚,不应该现在就抓人。司马昀立时就不高兴了,站起来说:“朕历来最恨结党和通敌,现在朕得到的情报里,他们两样全占了,又不是现在就砍那些人的头,有什么不该抓的?再说要是等查清楚,坐实了罪名再抓,恐怕人早就跑光了!”说完司马昀就宣布了退朝,没给许颜再说什么的机会。
退朝之后,司马昀接到了陈远的战报,说是已经知道了匈奴王廷的具体位置所在,他带了十五万汐军准备深入东凉腹地前去攻打。合上战报,司马昀立觉心绪大好。
半个月后的一天,司马昀到成禧宫看司马德昫。见他来了,紫菱跪下接驾。司马昀走进殿内,“你刚才在跟昫儿说什么呢?”
紫菱走到司马昀身边,“臣妾在教他念《兔罝》。”
“哦?”司马昀把儿子抱起来,“学会了吗?念给父皇听听。”
紫菱拉拉司马德昫的小手儿,“来,昫儿。跟母后一起说: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司马德昫见司马昀和紫菱一起看着他,一时扭捏起来,迟迟不肯张口。
紫菱又说:“来啊,乖,念两句给父皇听听。”
这时云琅和云嬛回来了,看见司马昀一起朝他扑了过去,“父皇!”
司马昀坐到地上,空出一只手又揽住两个女儿,笑着问她们,“你们不在宫里好好呆着,又跑哪儿疯去了?”
“我们……”云琅刚要回答。
小番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万……万岁!不好了!”
司马昀见他跑得满脸通红,笑着说:“出什么事了,把你跑成这样?”
“涟郡来人了。”
司马昀的笑容一下子没了,他站起来把司马德昫放到紫菱怀里,“有新的战报?”
“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送信儿的人呢?”
“在外面候着呢。”
“还不让他进来?”
来报信儿的人进来了,但他却跪在地上不说话,也不敢看司马昀。
“你不是来送战报的吗?” 司马昀往前走了几步。
“不是战报。”
“那是口信儿?”
“也不是。”
“那你是回来干什么的?!你倒是说话啊!”司马昀有些急了。
那人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启……启禀万岁,陈将军……陈将军……”
“陈将军怎么了?……败了?”司马昀一步步走到他跟前,试探着问。
“陈将军他……投降了。”
“什么?!你说什么?”司马昀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地偏过头。
“陈将军投降了。”
“谁?谁投降了?投降谁了?”司马昀蹲下来,扳起来人的脸。
这下那人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儿,“陈将军投降匈奴了。”
“啪!”司马昀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然后他站起来,指着地上的人,“谁派你来诽谤大将军的?!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斩了!”
“万岁!不可以啊!”小番儿扑通一下跪倒。
几个侍卫进来架起已经瘫在了地上的人,他立刻哭喊起来,“皇上!冤枉!冤枉啊!这有东凉让人送到涟郡的陈将军的降书!”
司马昀摆了下手,侍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人赶紧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举过头顶。司马昀接过来,打开,看了好一会儿,反复确定了是陈远的笔迹后。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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