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远离ken的方向。
卫明的腹部被打穿,血液蔓延到身后。旁边路过的一个女生发现了这片不协调的颜色,开始惊叫起来。
一切在短短的几秒内乱了套。
卫明紧紧扯着大鹏的手,大鹏慌乱地想要挣脱他,藏在袖子里的枪在扭动中,被纤维绳栓着滑落到大鹏的手里。
前面的ken听到惊叫声,回过头,看到一个巡警在紧紧地扶着卫明,卫明的腰弓着,外套挡了下来,只看到大腿蔓延开的一大片血迹。
很好,还有一发子弹。
枪被握在手里,手腕在卫明的牵制下偷偷转了个角度,对准了接近的ken。
“别过来!”卫明朝一无所知的ken吼道。剧烈的疼痛在短短的几秒里铺天盖地地袭来,血液大片蔓延开,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手上的力气渐渐消失,他不知道那个枪还有多少子弹,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阻挡第三次。
毫无征兆地,一只陌生的手突然伸了过来,紧紧抓着大鹏的手掌,往下按了个方向。
最后一颗子弹打在地上,深深印下一个尘土飞扬的弹孔。
另一只陌生的手伸了过来,紧紧钳制住大鹏的另一只手。
两个高大的陌生路人,一左一右,紧紧抓住了大鹏。
一把冰冷的枪抵在大鹏的后脑上。
“别乱动。”身后,一个穿着普通的行人说。他朝身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个同伴包围过去,其中一个从包里掏出一副银亮的手铐。
哈,运气不错,好像遇上便衣了。
卫明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几个人扶着他,手里满满的都是血。
ken想接近他,却被一个便衣拦住了。
卫明轻轻闭上了眼。
恩,就这样吧。
回想起来,我在强烈的心慌中,追了上去。
就快接近ken的时候,我看到前面的巡警抬起了手臂,看起来像去扶眼镜。然后,我发现,他袖口有那么一瞬间,有东西反射了一下灯光。我下意识地冲过去,拉住那巡警的手,往下拽了一个方向。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匕首什么的。哈,我真是太天真了。我居然去突然拽一个巡警。真是失礼的行为,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必须去抓住那个手臂。不管是不是真的错了,没准也是我自己神经过敏罢了,大不了事后最后给那警察骂俩句道个歉就好了。
不过呢,我猜对了,那巡警确实是个危险的家伙。我最后好像被什么打中了。真是好疼啊。是抢吗?奇怪,我没听见任何声音,也没看见任何火花。我甚至不知道子弹是从那里来。后来才发现枪是藏在了袖口里。那么小的玩意,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时间到底过去多久了?我好像受了伤,有一种很疼的感觉,为什么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呢?我痊愈了吗?
这里是哪里呢?
卫明环视着周围,晴朗的天,阳光没有一丝温度。他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热。这里是一片山林,有一条小路通向林子的深处。
他往前走着,觉得身体轻盈着,心情愉快着,好像世间的一切烦恼都消失了。
对了,这条路似曾相识,我好像在哪见过?
卫明被推进手术室里,八个小时。
ken在手术室门外,坐了八个小时。
他的女朋友过来,坐到了ken身边。她的小手握住ken冰冷手。“放心,他会没事的。”她安慰道。
“莉莉,你先回去吧。”ken说,伸手温柔地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听话。”
莉莉有点担心地望着ken。
血库的存血不够了,正在紧急调用。病患腹部被打穿,大腿被打穿,动脉断裂,大量失血。那血液怎么补都跟不上流出的速度。他把满腔的热血压榨出去,好像迫不及待地给世界展现着一种另类的存在。
卫明是ab型的血,而ken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在他的要求下,医生检验了他的血,又拿卫明的血液样本检查着,仔细对比着。最后,医生点点头。
现在已经接近最大献血量的ken憔悴着,苍白着脸。
莉莉为他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袋热腾腾的包子,和一瓶果汁。
“吃点吧,看你吃了我再回去。”莉莉在他旁边坐下了。
手术是凌晨十一点左右开始的,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第二天的清晨七点。
ken一个晚上没有闭眼,他觉得很晕,很累。包子的香味刺激得他想吐,他硬生生给忍住了。拿起包子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
“你回去吧,听话。”ken挤出个微笑。
“你也休息一会吧。”莉莉凑过来亲了ken一下,“他的家属应该很快就过来的。”
“恩,等他们过来,我再休息。”ken垂下眼。
莉莉离开了。
ken望着手术室那盏亮着的灯。
他还会有亲人过来吗?
我走在这条深林中的小路上。
这里的空气真好。我不觉得累。我从没有那么轻松过。我到底是怎么了?
对了,这条路的前方是通去哪的呢?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主治医生出来,摘下口罩,也是一脸的憔悴。
“谁是他家属?”他问。
“我。”ken强忍着眩晕站了起来。
卫明一个人继续走在路上。
他往旁边看了看,隔着半人多高的草丛,有一个隐蔽的岩洞。
哈,我想起来了。
这是毕业旅行的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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